郭付元向来眼里不容沙子，直言不讳。
这让易中海等人不由得心中发凉。
罗伊鑫辩护道：“郭副厂长，事情不能这么片面地说。”
“人无完人，何雨柱同志虽然不在车间工作。”
“但他利用自己的厨艺确确实实为厂子里作出了贡献，这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吧？”
郭付元冷笑回应：
“你是想说，只要为厂子作出贡献，就能随地小便、打保卫科的人了吗？”
罗伊鑫回答：“当然要进行处理，但保卫科的建议是否过于严重了呢？”
“再说了，何雨柱被关起来后，第三食堂由谁来做菜？”
“工人们又如何解决吃饭问题呢？”
“哎呀，难道这天下就只有一个何雨柱能做饭吗？”
“还不是你们把他宠坏了，让他无视法规，肆意妄为！”
“我看咱们厂的风气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郭付元愤怒地质问道。
几位高层还未表态，底下的争论就已经热闹非凡。
李德钢副厂长主管厂内的后勤事务。
他并不是特别看重傻柱。
但由于后勤还包括业务接待工作。
现在找个好的厨师并不容易，而傻柱还算不错。
有了他，厂子在接待其他单位时也能脸上有光。
但如果把傻柱关起来，遇到接待任务怎么办？
作为李副厂长的心腹，赵杜勤深知领导的担忧，于是说道：
“郭副厂长，即使把何雨柱关起来也没关系。”
“但我们后勤部门如果有接待任务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让他先出来炒个菜，然后再回去接着关押吧？”
“不至于这样，全华夏又不止何雨柱一个厨师。”
“替代人选我可以挑，保证做出的菜肴比何雨柱做得还要好吃。”
郭付元回答道。
赵杜勤问：“谁呀？”
郭付元挥手示意：
“你别问是谁了，放心吧，厨师的事儿我来处理。”
“我现在主要是担忧，万一何雨柱被放出来，工人们还不乐意吃他的菜呢。”
罗伊鑫说：“既然郭副厂长已经找好了替代的厨师，那我没什么意见。”
“但如果新来的厨师干不好第三食堂主厨这活儿。”
“我还是得建议尽早让何雨柱同志回来上班。”
郭付元回答：“我同意。”
杨承启轻声咳嗽了一下，说：
“各位，刚刚提到了何雨柱随地大小便的事情，其实这个问题挺普遍的。”
“我觉得咱们厂经过前些年的艰苦奋斗。”
“现在无论是管理层还是一般工人，都有些松懈了。”
“针对这一点，我认为确实需要整顿一下。”
“所以我提议开展一场以党建带动发展、以节约增加效益的专项活动。”
“我们不能因为生活条件变好了就丢掉了艰苦奋斗的精神。”
“还要坚持厉行节约，反对浪费。”
李德钢表示：“杨厂长，这个专项活动确实是件好事。”
“但涉及的范围太大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商量商量？”
杨承启点点头：“没错，时间紧迫，马上就到国庆了。”
“我们要争取在国庆之前把这个活动方案上报给部里的领导审批。”
“国庆之后就开始实施。”
“具体的方案我已经让人起草了，等方案出来我们再开会研究。”
“今天我们就先通过处理何雨柱这件事。”
“给即将开展的专项活动打下一个思想基础。”
“那就是首先要树立干部职工的主人翁意识。”
“工厂就是我们的家，爱护家园要靠大家共同努力。”
“保卫科问得好：你会在自己家里随地小便吗？”
他环顾了一下会议室内的所有人，然后敲了敲桌子说：
“随地小便，往小了说是道德问题，但也明明白白违反了厂规。”
“保卫科的处理措施有问题吗？一点都没有！”
“殴打保卫科人员是什么行为？”
“往小了说，这是暴力抗拒执法。”
“往大了说，这就是对抗人民民主专政，这是根本性错误！”
“依我看，保卫科的处理还偏轻了。”
“如果不是念在他在这里工作了十多年的份上，我早就想直接把他开除了。”
杨承启发火了，其他人纷纷沉默不语。
易中海三个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尤其是秦淮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领导发这么大的火。
她缩着脑袋，生怕自己引起杨承启的注意。
李德钢说：“何雨柱的问题的确很严重，但他终究还是我们的阶级兄弟。”
“应该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杨厂长，让他关禁闭半个月会不会时间有点长？”
“我建议改成关七天，也就是一个星期，我想这样足够何雨柱同志好好反思了。”
赵杜勤附和道：“我同意李厂长的看法。”
“何雨柱并不是我们的阶级敌人。”
“我们在处理他的问题时既要坚决斗争，也要对他进行团结教育。”
“我相信，关七天禁闭后，他还会是我们的好同志。”
正在此时，会议室外面有人敲门。
负责做记录的党委办公室主任章华打开门。
只见刘庆元带着陈峰走进了会议室。
“各位领导们好。”
陈峰轻轻地鞠了个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