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黄昏,秦歌大军劲旅尽出,一日内越境千里横扫党项族领地,直达黑水城。
激战三个时辰,攻破重镇堡垒,摧毁拓跋氏王庭。
“报!殿下,吾军攻克党项十八座壁垒,毙敌两万豹骑侍卫军,拿下黑水城!敌军大将野利遇乞与拓跋巍长子拓跋宁哥已被生擒,拓跋巍一众王族残余逃往高堡,已成困兽之势。只需殿下一声令下,末将即可一鼓作气,围攻高堡。”
岳飞作为前军主帅,背嵬军为主打军队,稳打稳扎将兵家战术展现的淋漓尽致。不费吹灰之力,一人不损即将党项最精锐的侍卫军给荡平。
也给其他几支嫡系军队,做了一个表率。
党项军不比吐谷浑军,战力越是强悍秦歌就越要谨慎。往后的战争,只会越多不会少,麾下的精兵有限,损失一个人足够让他心疼不已。
这些精兵,与外面那些妖艳的货色可不同!要培养起来所费甚巨,死一个就少一个。
“不急,岳将军辛苦,歇息下吧。接下来的战斗,交由其他友军接手。”秦歌好生赞扬了一番。
“喏!”
岳飞不急不躁,应声退下。
“这高堡靠山而建,城高墙厚,到处都是防御工事。殿下,我数了下,光是强弩机与床弩就有几百架!还配备了火器与火雷,那拓跋巍果真是一头老狐狸,大唐的那一套倒是学了不少。”
苏坦己颇有兴致,观察着不远处的那座壁垒,还与秦歌商讨如何攻坚、如何突破缺口。
在他身边待久了,这小妞耳濡目染,不多不少也拓展了自身的潜能。日后,只要多加调教,想必也能往帅将那一面发展一下。
毕竟,苏坦己可是心怀‘七窍玲珑丹’的九尾狐,心思巧妙能人所不能。
“怎么?还想着其他卫军,前来勤王?”
秦歌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侧脸看向跪在一边的拓跋宁哥。披头散发的拓跋氏长子,衣甲破损血迹斑斑,一脸落魄茫然的抬头瞥了四皇子一眼,带着敬畏的神色不敢正视。
“来了更好,一网打尽。吾的提议,你可想好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你虽身为长子,是将来王庭的继承人。但,拓跋巍此人的性情,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
听闻,宁哥王子你的妃子,曾为他侍寝?”
秦歌说罢,拓跋宁哥脸色一沉,铁黑阴青,呼吸渐渐沉重。
“这你也能忍?喔……不止是你,你的兄弟元昊、宁令的妃子,也都上过你父亲的床榻。也不知,今后你们诞下的婴儿……该叫你们为父、亦或是兄长?
野利家的,很快也会染上这些风气吧?你母妃家的那些姨子、族妹什么的,如果怀孕了,要仔细检查一遍。否则……生出来的孩子,今后是姓拓跋还是姓野利,血统这玩意……不好说啊。”
这一刻,拓跋宁哥恐惧的面色,渐渐化为恼怒而扭曲着脸庞,涨红了脸。
在他身旁的一名黑甲中年大汉,国字脸上烙有几条疤痕,沧桑肃杀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自有的威严。
此刻的落魄,并未能掩盖他如狼般的双眼,依旧残存杀气。
党项拓跋氏的家风,早就闻名中外,不是什么秘闻。拓跋巍的另类嗜好以及强势,怪癖的魔爪连亲人与族人,都不放过。
错综复杂的男女关系,简直混乱到令人发指。
“哼!神魔一品,党项第一权臣,擒生军第一大将,名头倒是不少。可惜你野利家鞠躬尽瘁的,却依然要遭受拓跋巍的欺辱。愚忠,才最为可怕。不仅毁人一生,还能毁一家族。你以为,他……还会为你们着想?”
秦歌指着前方那座高堡,轻哼道。
“可汗,虽有些陋习……但我等,身为臣子就当义无反顾,区区妻女又算得了什么。即使,可汗要砍下我项上人头……我野利遇乞,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四皇子,年轻有为啊!万万想不到哇……你,竟然能走到这一步……我数万精锐大军,几个时辰内就被屠杀殆尽。令人惊叹的手段,令人敬佩的……毅力啊!
此高堡,党项全族的财货、粮饷尽数储存在内,二十年也享用不完。哎,失算啊……可汗自大,此番绝无逃生的希望,我野利遇乞认栽,战场拼杀生死有命。
四皇子的雷霆手段,怕是早做好了一切准备……但,我党项各部,仍有百万可战军民,以殿下这区区几万战兵,是杀不过来的。”
秦歌微笑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每天杀一点,总是能杀完的。”
野利遇乞强撑着精神,转头看了一眼秦歌,眼中尽是怨恨与迷惑。这意思,岂不是摆明了要灭族?
陇右一带的党项族人,只有两百多万人口,算上西域与回鹘一带的人口,总共不会超过四百万,比吐谷浑人还少。
若大唐真要灭族,简直不要太简单。
眼下,这位四皇子就用了实际行动,给他们示范了一遍,何谓夷灭三族!
吐蕃军,这是怎么了?!
此等时刻,怎会让陇右军偷过边境,直径杀到了自家门口!当中,可有猫腻?他怎么敢呢!
野利遇乞百思不得其解,但见识过四皇子麾下恐怖至极的军力后,也就不难理解了。更何况,他座下神魔强者多的吓人。
那么多的神魔强者,到底从哪蹦出来的?光是这些人,足可踏平党项王庭。四皇子,藏得真深啊!
那区区一个木西合,与整个吐谷浑全族勇士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抗。
一念及此,野利遇乞大致上将前因后果,一一梳理清楚猜出了个大概的结局。
“轰!”
突然,高堡的十丈大石门发出震动的巨响,缓缓朝外打开。
惨烈的厮杀声,从城墙与碉楼的内部逐渐波及整座山体。火雷的爆鸣,持续而起的爆炸,将防御体系炸得千疮百孔。
异变,在敌方的阵型里急速恶化,就像毒瘤一般扩散出去。
“哈哈,你看。这门,还不是自己打开了?何须我动手!贪生惜命之徒,哪哪都会有。你们这些人啊,嘴上说着家国大义,舍生忘死什么的。真到了那一步,稍稍给点活路,就又舍不的赴死。”
秦歌的言语,颇为讽刺。
野利遇乞怒喊:“我等,不是那样的小人!该死,卖主求荣的狗贼,他们该死!”
“喔?筹码提升,吾拿拓跋巍的人头,来与你们做交易。谁砍下他的头,臣服于吾!吾,便封那个人为青海王!统领整个青海湖黄金草原!
你们,又该当作何选择?”
秦歌的话,再次刺疼他们脆弱不堪的心。
野利遇乞,拓跋宁哥纷纷面露诧异,眼色中却多了一丝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