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即使易小川不知道北岩山人的身份,北岩山人依旧会找借口与易小川联手。
其次,这两个人就算联手又能怎样,一个易小川一个易老川,这两人其实是一个脑回路,能翻出来什么浪花?
最后,高要忍不住提醒易小川一件事。
“你口口声声让我离玉漱远一点,你有什么资格?”
“你不知道打开天宫的办法,易老川可是知道的,他明明可以告诉你打开天宫的办法,让玉漱不受2000年的折磨,但他没有。”
“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这说明,你即使有机会救玉漱,也不会去救,你觉得这样的你,有资格说爱玉漱吗?”
……
易小川拎着酒壶,形容落魄跌跌撞撞地走进一条幽静的小巷。
随即,砰砰砰的敲门声打破了小巷的寂静。
“北岩山人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你就是我对不对?”
“哈哈哈,你就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玉漱?”
“你不知道怎么开启天宫是不是?你不知道!”
“都是高要胡说!高要胡说!”
“你开门,你怎么不敢开门!”
易小川闹了许久,院子里终于有了些许动静。
听到这动静,易小川不闹了,静静地等着里面的回答。
“唉。”寂静的院落里,传来的悠长的叹气声。
“你又何必如此呢?”
以前把北岩山人当成世外高人,易小川可以忍受他卖关子,现在知道了所谓北岩山人的身份,易小川说起话来也变得毫不客气。
“别废话!你就是我,对不对?你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
“你说的没错。”北岩山人看着紧闭的门扉,不由地陷入了回忆。
当时天宫塌陷,玉漱香消玉殒,长生药也失去了作用。
而他,也迅速地老去。
但机缘巧合,他再一次看到了那个虎符。
也许是因为虎符的力量,他虽然身死,但灵魂又被带到了大秦,成为了北岩山人。
他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北岩山人,就是他自己。
“哈哈哈!”易小川听完这个故事,不由地笑了起来。
这笑声痛彻心扉,比哭还恐怖。
院子里的易老川也被这笑声惊到,不由地出声劝告,“既来之则安之,也许命运就是这样,你……”
“命运?”易小川觉得这话有些可笑,“如果变成太监的人是你,你会不会认命?”
“这……”易老川被噎了一下。
易小川冷笑。
他知道,虽然自己与这个北岩山人是同一个人,但是北岩山人对自己永远不会感同身受。
就如同曾经他对高要一般。
有同情,但也仅仅是同情。
易小川不再纠缠于这件事,他想起了高要的疑问,“你既然知道天宫开启的方法,为什么不告诉我?”
“唉,历史如此,你我都是历史的过客,怎么能改变历史呢?”
听着北岩山人大义凛然的一字一句,易小川不由觉得好笑。
他知道院子里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但仍忍不住破口大骂!
“臭煞笔,你是煞笔吗?”
“什么狗屁历史?老子既然连太监都能当,这历史有什么不能变的?”
“就你,也配说爱玉漱,你爱她,怎么忍心让她在天宫里关两千年?”
“你就是自私,就是懦弱!你活该!哈哈哈,活该!”
……
当晚,易小川找到胡亥。
上一世,他束手束脚,生怕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这一世,成了阉人,一无所有。
他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这一世,他定要将这大秦搅地天翻地覆!
首先要收拾的,就是高要!他再也无法忍受玉漱对高要的依恋!
“公子,这粮草,定是高要的手笔。”
“哦?”胡亥看着跪在脚边的奴才,低沉的声音中暗含威胁。
“上一次焚书坑儒那事儿,孤信了你的话,结果如何?你以为孤还会信你?”
易小川头又低了寸许,谄媚回话,“公子,您想想,这粮草又不会飞,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定然是高仙人使了什么妖术……”
“有证据?”
“没,但奴才探听过高要的口风,定然是他的手笔无疑!”
胡亥看着易小川肯定的样子,不由得提起了兴趣,“赵高,你确定?”
“确定。”
“他一个修仙的道士,要那么多粮草做什么?”胡亥还是不太相信。
高要看胡亥摇摆不定的样子,不由得下了一剂猛药,“奴才看最近,高仙人与扶苏公子走的很近,莫非……”
“扶苏?”胡亥眼神一暗,“又是扶苏!”
……
翌日一大早,高要就察觉到了身后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