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坤一直躲在远处的街角查看动静,看到混混们终于动了手,忍不住兴奋地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方原倒地痛哭的情景。
碰!啪!咚!几个混混干净利落地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好像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马坤傻了眼,胖子也愣住了。
“原来是个练家子。”胖子看了看满地哀嚎的混混们,故作镇定地哼了一声。
“这次就放你一马,哎哟...”没等胖子说完,方原随手一挥,一个又黑又胖的身体轰然倒下,震的地上尘土扬起半米多高。
“这,这怎么可能......”马坤吓坏了,没等他回过神来,眼前一花,方原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回去告诉张玉坤,不要来惹我。”方原冷冷说道。
“是,是......”马坤吓的牙齿打战,方原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两三下就把几个混混撂倒了。
“看在你也是安南学生的份上,我放你一马,不过一点小教训还是要有的...”方原在马坤身上轻轻点了一下。
“哎哟!”一阵巨痛从腹部传来,马坤疼得弯下了腰,当场大小便失禁,倒地哀嚎不止。
方原离开后,混混们和马坤被路过的行人发现,有人报了警。
警察来后,立刻认出了裘黑皮这伙有案底的混混,但是出于职责还是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马坤成了当地医院的新闻人物,一个满身屎尿、臭气熏天,据说是混混同伙的学生被送进医务室时,遭到所有医护人员的嫌弃,马坤成为当地医院最不受欢迎的人之一。
知道马坤是安南大学的学生后,警察没有为难他,在向校方核实后,就把他放了回来。
马坤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张玉坤汇报。
“你说方原变成了功夫高手?”张玉坤见马坤离得有点近,下意识退了一步,仿佛他身上还有一股屎臭气。
“是啊,张哥。”马坤愁眉苦脸地说道:“起码有业余一段的水平。我打听过了,他加入咱们学校的武道社了,练了有一个月了。”他觉得自己亏大了,自己的事已经被人从医院传到学校里来了,现在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古怪。
“医院说我这种情况得自费,张哥,我可是为了你才......”
“行了,我知道了,等会给你转2000。”
“谢谢张哥,谢谢张哥。”马坤松了口气,心理得到了稍许安慰。
“裘黑皮他们呢?”
“一出院就被关起来了。”马坤暗自庆幸,还好没把自己当黑社会一起抓去,想起警察局那些人就心里发毛。
“一群废物!”张玉坤暗暗骂道,他没想到裘黑皮一伙实力这么差劲,也没想到方原居然会功夫。
“再怎么练也就是一个业余的,又不是武师。”张玉坤定下心来,看来要教训方原,还得多花点本钱才行。
“张哥,你可得为我报仇啊。那小子说了,下一个就是你!”马坤想到自己受的委屈,悲从中来,马上开始挑唆。
“知道了。”张玉坤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厉害的他请不起,勒紧裤腰带请个一级武师总行吧。
张玉坤托人四处打听,终于联系到一个叫魏海的一级武师,出手费5万元,魏海长得又高又壮,看上去孔武有力,给了张玉坤强烈的信心。
双方谈妥后,张玉坤预付了两万,约定事成之后再付尾款。
当晚魏海受到了惨痛的教训,方原简直就像大人捉弄小孩一般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只是方原并没有下重手,魏海受的基本都是皮外伤。
妈蛋!这小子竟然花钱雇自己去对付一个二级武师,鼻青脸肿的魏海怒火冲天,他查了方原在安南市认证中心的信息后,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
第二天他通过中间人把张玉坤约出来,狠狠暴揍了一顿,打的张玉坤头破血流,哭爹叫娘。
张玉坤本来是来付尾款的,顺便听听魏海的好消息,谁知道这粗汉见面就是一顿狠揍,还扬言要他赔偿精神加肉体损失费,张玉坤被逼无法,硬给他转了10万元,把两个月的生活费都赔进去了。
安南市政府会客厅。
在这里,肖仲接见了一个男子。
这男子二十多岁,长相俊朗,衣着考究,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有些贵公子的气派。
男子见了肖仲,立即道:“伯父,冒昧来访,还请您见谅。”
肖仲摆摆手:“贤侄不用客气,小芳的事,我已经在电话里和你父亲说过了。说起来,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小芳脾气这么倔,我会好好开导她。在此之前,你们还是不宜见面。”
这个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肖仲相中的乘龙快婿何翰之。
何翰之笑道:“伯父不必挂怀,小侄此来,并非全为小芳之故。”
“哦?”肖仲道:“你来还有其他事吗?”
何翰之道:“小侄即将调来江南任职,此行主要是为了拜访伯父而来。”
他将一个精美的盒子递上:“此物是淮西特产的烟叶,素闻伯父爱好此物,特地带了些过来,请伯父收下。”
肖仲对何翰之的谦逊很是满意:“好,好,你有心了。回去后,你我问你父亲好...”
两人交谈片刻,何翰之遂告辞离开。
何翰之出了市政大楼,一个身着正装的男子已经等在楼下,见他过来,立即将黑色轿车的车门打开。
何翰之入座后,脸上闪过一丝阴翳。
“查清楚了吗,那个叫方原的什么来历?”
车外的男子进来后,回答道:“查过了,是安南大学的学生,有二级武师的证书,父母是一个小县城的农民。”
“二级武师?”何翰之冷笑道:“也敢跟我抢女人!”
作为何家的嫡传子,何翰之有过不少女人,但在见到了肖芳后,立即被她的天真单纯所吸引,一直念念不忘。
不料肖芳对他丝毫不感兴趣,居然不惜私自出走,来拒绝和他的相亲。
何翰之自负英俊潇洒,从来没有被女人拒绝过,知道后勃然大怒,派人一查,才知道肖芳是和一个叫方原的男子逃去了江城。
何翰之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立即从淮西省赶了过来,要好好出出这口气。
”这肖仲也是没用!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何翰之脸上露出一丝鄙夷。
“那个叫方原的人在哪里?”何翰之问道。
“肖小姐回来后,他也跟着回来了,现在应该在安南大学。”
何翰之再次透露出对便宜老丈人的不屑:“堂堂一市之长,居然连一个二级武师都奈何不了,他管不了,我来帮他管!”
“少爷,这次来的匆忙,跟过来的保镖只是二级武师,方原在武师赛上的战绩不错,恐怕不好对付。”车中的男子是何翰之的贴身管家,名叫何威。
何威是从何家旁系选出来服侍何翰之的,跟了他七八年,自然知道这位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要不要从本家那边调个高手过来?”何威问道。
“不用那么麻烦。”何翰之哼了一声:“查一查,安南市有几个高级武师。”
何威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向何翰之回道:“有四个,其中一个是方原的师傅,叫邹光北。另外三人中有个叫冯耀宗的,据说与邹光北有些过节。”
“就这个冯耀宗了。”何翰之道:“你联系一下,叫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