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白天他当时在的话。
只要小姜妍没有危险。
他依旧不会露面。
虽然姜妍当时不可避免会受到些委屈，但对他们二人来说，已经是最佳的解决方案。
不是他胆小，更不是他怕事，他怂……
而是姜山现在的实力，他的身份，他的地位，都不足以让他真正的肆无忌惮。
那个老家伙终究是姜家七长老，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实力……
都远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抗衡的。
尤其是，两者的身份上。
存在着天然的克制。
因为某些把柄，在加上当时算是光脚之人，姜山敢铤而走险捋虎须，撩拨六长老父子，借此谋些好处，那已经是极限。
此时换成姜家七长老，也就是他的便宜爷爷。
若是真的闹大了，如之前丹阁那般，才是真的如了某些人的意。
结果也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承受起的……
因为一时冲动，那种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中，不在自己掌控的可能，他是绝不会做的。
“哥哥，你说为什么？”
“什么？”
姜山一愣，没明白小丫头没头没尾的话。
“为什么他们这么坏？”
姜妍低沉的道：“他们不都是我们的亲人吗？”
“亲人？”
“呵……”
听到小丫头天真的话不由轻轻笑了。
姜山不禁回想起记忆中这个丫头的一生，实在是太让人怜惜心疼……
“妞妞，你要记住，除了我，你在没有其他亲人了。”
“而我，除了妞妞，也没有任何一个能够相信的人。”
姜山极为严肃认真的说道。
既然已经快要离开姜家，那些有些事情也是时候一点点的灌输给她了……
“嗯，我只有哥哥了。”
随着这句话的说出口，姜妍虽然依旧紧紧抱着姜山的脖子。
但似乎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悲伤和低沉……
小家伙毫不犹豫的态度让姜山很是满意。
聪明，懂事，天资卓越，最红要的是，对他百分百的信任，甚至能够为了他付出一切……
这些都是经过时间的验证。
只要他不昏头做出什么让她失望之极的事情，就绝不会改变。
试问，这样人，姜山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呢？
此时的姜妍虽然不是一张纯白的纸，但对姜山来说，区别并是太大。
如今，这张纸由他来挥毫。
自然要好好绘画成他最希望的模样。
“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姜妍不知道他的哥哥心里瞬间转了如此多的念头，小脸上带着疑惑和不解的说道：
“明明爸爸妈妈在的时候，他们不是这样的……”
“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姜山看着她轻声道：“这个答案对你来说还有些太早了。”
“哥哥，你就告诉我吧。”
姜妍在他怀里扭了扭撒娇道：“我想要知道答案，然后他们和我们在没有任何关系。”
姜山已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依靠，让她发自心内的亲昵。
虽然知道这个答案可能让她很难受。
但有哥哥在身边，她就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怕了……
“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告诉你好了。”
姜山刮了下她挺翘的小鼻子叮嘱道：
“不过，这些话无论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听完之后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嗯。”
姜妍点着脑袋严肃的保证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答案既简单也复杂，无非就是‘利益’二字！”
“利益？”
姜妍小声疑惑自语。
显然，单单这两个字让她理解还有些太早了。
“嗯。”
姜山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论任何事情，冲突，仇恨，起源都不过是因为利益二字。”
“就比如我之前大闹丹阁，还有那个克扣你丹药的管事全家之所以死绝，表面上是仇怨，实则本质不过是‘利益’罢了。”
“那个管事说到底，和我们无冤无仇。他克扣你的资源，一部分原因是得到姜华的授意，但真正的原因还是他的贪婪，贪婪那份不属于他的利益，最终害人终害己，连累全家。”
“而我们父母在的时候，我们那位爷爷纵然不喜欢我们，但也和其他人一样对我们貌似很好的样子，维持表面上的一家人……”
姜山嘴角露出毫不掩饰的不屑：“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利益二字，只不过那份利益并不在我们身上，而是想要通过讨好我们，从我们父母身上获取，若不是我们父母，他这个姜家七长老的位置，呵呵……”
说到这里，姜山冷笑一声，并没有继续下去。
姜家的情况很复杂，水也很深，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插手的。
“如今，爹娘失踪，他们可能获得的利益自然也成了空，而我们不但不能给他们来带利益，反而成了累醉，在加上以前心里隐藏的种种不满和妒忌嫉恨……”
“这也是为什么，爹娘失踪后，他们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