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房间内,徐郎看到了一张挂在门口的合影照。
照片上有中年时候的神甫,以及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这时候,柯神甫从外面搬来一个小矮几,还有两条塑料凳。
“徐先生,李小姐,你们坐,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喝杯茶吧。”
“神甫啊,你不用那么麻烦,我们不渴。”李心儿推脱道,她不想麻烦神甫。
“你们能来看我这个老头子,是我的荣幸,平时除了几个教友,也没人来看我。”神甫满脸慈祥,搓着手说道。
说着,神甫拿来一个热水瓶,给徐郎他们泡茶起来。
“神甫,你上次说你在禾兰混过社团?”徐郎喝着茶说道。
“哎呀,那是年轻时不懂事,不过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我们唐人不自卫,就会被其他嘿帮欺负,禾兰的治安一直不好,比香江可是差远了。”
神甫略显尴尬道,看上去他对自己那天酒后吐真言有点后悔。
“理解,理解,神甫你现在这样应该看破红尘吧?你看现在的生活多精致,比我们女孩子闺房还干净。”
李心儿看到神甫尴尬的表情后,急忙化解道。
柯神甫呵呵一笑,道:“我从小就喜欢干净,就算年轻时打打杀杀也非常爱干净,这保持了几十年的好习惯了。”
听到这话,李心儿道:“爱干净的男生,总能得到女生青睐的,神甫你老婆以前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喜欢你的吧?”
闻言,柯神甫不禁摸了摸鼻子,又很快掏出纸巾擦了擦,随后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
“说笑了,说笑了,我和我老婆认识是在禾兰,那时候我救了她……”
这时,皓月当空的香江之夜突然暗了下来。
在这个季节,气候变化无常,眼看就要下一场大暴雨。
李心儿想催促徐郎离开这里,不然下大雨呀的话,两个人会被淋成落汤鸡。
但是徐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看着神甫说道:
“柯神甫,最近你们这边发生了四起楼凤被杀案,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这里的人很多都是从城寨出来的,城寨里面本来就是鱼龙混杂,治安不好,搬迁到了这里后,仍然是双香江治安最差的地方,那些楼凤大多是南越和暹罗来的,背后有社团控制……我听说凶手不是抓住了吗?据说是洪兴铜锣湾堂口的人。”
“没有呢,凶手不是他,我们都放人了,因为没有确凿证据。”李心儿插话道。
“不是啊?那就不好破了,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神甫道。
“神甫,你和那个洪兴的人住的这么近,你觉得他是真的凶手吗?”徐郎问道。
“那个小伙子,我这几年是看着他辍学,又加入洪兴的,脾气暴躁,头脑简单,容易冲动,以前我也劝他诡异我主,但是他没有听进去,就喜欢打打杀杀,这边的小混混都怕他。”
“没错,他确实很冲动。”徐郎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你知道他和那些楼凤有没有瓜葛,或者和背后操控楼凤的社团有没有冲突?”
柯神甫喝了一口茶,道:“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这里的小社团太多了,互相争夺地盘,楼凤,毒品的,几乎天天打架,我想把他们拉进教会,也没有成功过一个,他们都笑话我。”
徐郎又问了关于楼凤被杀的其他事实后,最后对柯神甫说道:“柯神甫,这里太危险,你以后别劝那些少年入教了,他们一个个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你自己要小心点。”
“谢谢你,徐少,他们最多也就揍我一顿,不会要我老命的。”神甫一脸轻松道。
神甫说完这话后,李心儿插话了一句:
“神甫啊,那些小混混打人可没轻没重,还有这次杀楼凤的那个凶手更是不求财也不图色,就像是随机杀人。”
“真的吗?这就有点可怕了,其实根据我的观察,香江社团互相的争斗,一般都不玩人命的,最多就是重伤。”神甫一脸懵逼的样子。
“不瞒你说,神甫,我是警察,正在负责这个案子,我们想搜集一些线索。”
“这样啊,但是我这里能提供的线索不多,凶杀案是发生在晚上,而我晚上基本上就回家睡觉了……”
李心儿正和柯神甫聊天时,徐郎开始在这个小房间内走动起来,很快发现房间内的那张小床上,枕头底下压着一本杂志。
徐郎背对着柯神甫,迅速的抽出那本杂志,杂志封面竟然是一个袒匈露怀的东方女人,杂志名字叫《红楼阁》,是一本限制级成人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