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材送来的时候,已经全身抽搐,昏迷得不醒人事了。
王聪明这时候却是被父亲的样子吓得牙关真哆嗦,眼泪不停地流。
张扬赶来的时候,看到这情况也是皱着眉头在思考着。
一个指头放在王建材的脉门上,然后又翻翻他的双眼,观察他的舌头。
“张医生,我爸他……”
“没事,都是一些小问题。”
张扬摇了摇头,毒倒是好解。
可问题是这下毒的人下得有点巧妙了。
“咦?这像不像前世里看过的一本小说里面的情节?斗毒?”
从王建材的表象看本质,看来下毒的人并不是想要他的命。
先是他儿子中毒,被放蛊。然后到他中毒……
“你的家族里有没有什么争家产的狗屁破事?”
张扬转过头问王聪明。
王聪明摇了摇头,说道:“我父亲是三代单传,而且家里的钱都是他一手一脚白手起家的。没那些烂事。”
“那就奇怪了,这下毒的人除了对你下狠手之外,对你爸还是留了点情面的。”
听到张扬这样的说法,王聪明更懵逼了。
他是个纨绔,可不是蠢人呀。
“你是说……对方只是想教训一下我?”
张扬这时候打量了躺在床上的家伙,
真别说,看上去还是有那么一点帅气的,
当然,肯定没自己帅。
“你在南洋那边是不是惹上了某个女人了?”
“啊?”
王聪明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这样说,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扬继续说道:
“南洋那边有一种蛊,叫情蛊。但是据我所知,应该是失传了。”
然后又看着王聪明继续说道:
“你身上确实是中了蛊,但却不是情蛊,只是一般的虫蛊。这也是南洋比较常见的蛊。”
“啊?”
这时候王聪明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怪自己好了之后,几个医生都好像怕了自己一般。
他自己在南洋的那段时间也见识过什么叫虫蛊,
那个场面真的很恶心。
想到这里,他胃里都有点翻腾的迹象了。
张扬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现在南洋仍然玩蛊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富家子弟,作为游玩的乐子。作不得真……”
“另一种就麻烦了,一般都是大唐流传出去的苗疆后裔,这样的人一旦给别人下蛊了就是代表着不死不休的结局。”
“苗疆后裔?……”
王聪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冷汗直冒。
“你爸就是被对方下的毒,还好。他们只是想警告一下而已,并没有想要你爸的命的意思。”
“所以我问你,是不是惹到了某个女人……”
“老师,为什么一定是女人?”
一旁听讲的赤红霞插嘴问道。
“苗疆族裔有一个习俗,苗族女子一旦看上了某个外族男子,就会给他下蛊。然后让他痛苦一阵子之后,就出来解蛊……”
“啊?”
这样的习俗不单单把病房里的人都吓住了,王聪明听后更是浑身在打哆嗦。
他想到了自己遇到的某个女子。
赤红霞果然是心大如斗的奇女子,双手一拍。
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先下蛊再解蛊,然后这男人就会报恩……然后……”
可是见到众人给她翻的白眼之后,声音就逐渐小了,后面的话不说自明。
“行啦,既然没什么性命之忧的话,王建材就交给你们了。”
“也是时候检查你们的医学水平了。”
拍拍屁股走人的张扬根本就不管浑身打颤的王聪明的死活。
“哼,谁让你长得跟我差不多帅,还什么都不懂乱惹风流帐……”
回到办公室,拿出一张纸,画了个奇怪的图案。
递给跟着他进来的刘建明,说道:“在王聪明那小子的床头上贴上,这事咱们就不用管了。”
刘建明从来不问老师做什么事情的原因,木纳地点了点头,就去执行了。
病床上的王聪明一想到自己毒发时的痛苦,不禁把被子盖过头,倦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赤红霞这时候也是爱莫能助了,老师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坐着看戏。
看到师兄在他的床头上贴着一张怪模怪样的图纸时,忙给刘建明打眼色。
走到门外的时候,小声地问起:“师兄,老师画这图的意思是什么?”
“啊?没问呀,老师说咱们不用管他了呀。”
刘建明一脸无辜的表情引来了赤红霞的白眼。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我问师姐去。”
当那图画贴在王聪明的床头上时,某个装作来探病的老婆婆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笑了。
“这个医神真的有意思,嘻嘻。行,他不掺和就好。”
婆婆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个倦缩成一团的王聪明身上,眼光中流露出一种柔情,还有一种占有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