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还在继续，而凹姐与水友们被张扬这一通话说得顿时冷场了。
张扬可不管那么多，继续认真严肃地教导着眼前这位看似常被人欺负的主播。
“不管别人怎么看，咱们都是凭手艺赚钱，没谁看不起谁的，有事说事。”
张扬话可是说得刚，但是表情却是一直居高临下目光往下瞄。
这时候的水友们被这混蛋的话吸引了注意，一时没发现。
一条大大的弹幕又被一艘打赏的游艇拖出来：
“混蛋呀，你眼睛看哪里了？”
水友们顿时乐了，这混蛋分明是在瞄凹姐的低胸装。
凹姐也被水友人弹幕提醒了，惊叫一声，捂紧胸口。
张扬这时候一副失望的样子，嘴里还喃喃道：
“早知道就截图了。多好的风光……”
话说得小声，却让水友们听得十分清楚。
一时间，老色p，疑车无据的弹幕又是飘扬了起来。
张扬也毫不尴尬，耸耸肩用前世某个名人说过的名言打圆场：
“咳咳……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
水友们又是一阵的闹腾。
凹姐这时候也收拾好了心情，认真而诚恳地向张扬道歉道：
“大神，我真不是来踩场的。希望你别误会，只是我看到水友们流失太快，想来看看原因。”
“嗯嗯，我明白。你是以直播为业的，水友的流失确实会影响你的生计。”
两个主播这样认真的对话，水友们也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打一些无关紧要的弹幕。
不知道是不是张扬话给凹姐带来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凹姐眼睛都有泪花了。
“不需要这样，我只是上来玩玩，你还是做你的就好。听水友说，你也做得不错呢。就是……”
张扬的话让凹姐提起了精神，大神的赞扬还是十分给力的。
“就是什么？”
这是凹姐跟水友们的疑问。
“就是呀，有时候人就是贱皮子，你越讨好他们。他们就越把你当草，不会珍惜。”
“啊？”
凹姐这时候已经捂住嘴巴了，就这样在一众水友面前说他们，这样真好吗？
不过回头想想，张扬又不是靠直播吃饭的，他可以说，但是自己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水友们这时候也被张扬的话惹恼了，弹幕又开始起飞一波。
“嘿，我说的你们还不信呀？那你们想想，你们当中肯定有人当过舔狗，舔狗的下场是怎么样的？”
张扬的话一出，弹幕就停了下来了。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不知道哪位水友，孤零零地发出一条普通得再普通的弹幕出来。
可把水友们的伤心事都勾起了。
“我草，这事能不能过去呀。我不想再回想了。”
某些在电脑前看直播的舔狗或者曾经的舔狗们都心伤地嚎叫道。
张扬继续说道：“其实你们也不需要自哀自怜，这就是人性。”
然后他摆出一副悲天抿人的样子，一脸沧桑地感慨道：
“到最后一无所有又如何？没有妹子，你们还有手呀……”
“……”
直播间里省略号的弹幕一个接一个，水友们纷纷表示这主播有毒，剧毒。
“舔狗们已经哭晕在厕所。”
某个弹幕说出了事实及事实的全部。
看到凹姐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样，张扬就知道她是害怕得罪了她的水友们了。
“小凹呀，我相信你能在这个平台里呆那么久，又有这么多人喜欢肯定是一个很努力的主播。”
“但我更想提醒你，直播行业可能会给你带来一时的星光和大量的收入……”
“你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同，必须时刻都要提升自己……”
说这话的时候，张扬很认真。水友们也感觉到他的这股真诚，纷纷把弹幕停下来。
可这混蛋转眼间就往夸自己的话题奔去了。
“你看我，我本来就是一个医院里的小医生，可是我工作之余不敢放松自己……”
“苦练内功，到现在已经练成了金刚不坏的身躯……”
话还没说完，一架打赏的飞机拖着大大的弹幕出来，把整个直播间的气氛推到了最高。
“然后你被捅了十八刀，刀刀见血，现在躺在病床上给我们直播。”
“噗嗤……”
凹姐再也忍不住了，在屏幕前笑得花枝乱窜。
水友们更是乐得在电脑前直不起腰。
张扬眼皮抽畜，大骂道：“踏马的，要让我知道你是谁，我就……”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架打赏的飞机，拖出一条弹幕：
“把你打出屎来嘛……知道知道……我们都知道，全世界都知道……”
“哈哈哈哈……”
屏幕前的凹姐现在哪还有造型可言，水友们都发不起弹幕了，都已经笑倒在电脑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