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鬼，能信吗？
不能信。
说出去恐怕没有几个人会信。
大概就只有那些神婆什么的会信。
但是，现在陈有容的话，让宁缺想到了这方面的事。
确实，鬼神这种事不可信，但对宁缺这个本身就接触了超越科学的事的人来说，就未必不能信了。
万一世界上真有那种事呢？而能操控那些事的，只是很少很少的那一部分人，就跟武道者一样呢？
或者说，那本就是属于武道者的范畴呢？
那么，敌人利用这种能力，做到了不可思议的事，也就不足为奇了。而这种事，也从来不会被人怀疑，因为这种事在别人眼里，是根本不存在的。
所以，陈有容听到宁缺的话，就觉得他无聊了。
这世上有鬼？
神经！
陈有容瞪了一眼宁缺，觉得宁缺就是拿她消遣的，不好气道：“你的态度很有问题，你要是再这样不正经，我就去忙了，懒得理你！”
“我……”
宁缺真是无言以对，该怎么去解释呢。
他禁不住回头张望，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比如墙壁上的画啊，一些摆件啊之类。
万一一张画上有什么图案，比如一双眼睛什么的，正是有那些诡异之术的，可以当做监视的摄像头用呢？
“你……”
然而，陈有容看到宁缺这样，气得把手中的签字笔直接往桌子上一拍，然后转身就走了。
“哎……”
宁缺觉得很无奈啊。
这种事真没法解释，他自己都是身怀异能绝技的人，那么存在其他拥有异能的人是极有可能的，所以不得不谨慎一些。
看来这个事还得另外找机会跟陈有容谈谈了。
现在的话，可以自己去调查一下。掌握更多的证据，到时候对付灰色城堡也容易一些。
在离开警局前，宁缺去见了那个配合他对付江天海的男子。
这个男子已经被控制住，他名义上是来自首的，实际上是根据宁缺的计划，来栽赃江天海的。
他已经把一切“供了出来”，此时被收押了，而警方已经传唤江天海。
宁缺靠近到拘留室，找了个机会跑了进去，对那个男子小声道：“你们灰色城堡在警局安插有眼线吗？”
这个男子对宁缺无语了，这是要压榨干自己到最后吗？什么都想问到！
“没有。”
他双眼无神，对宁缺说道。
“真的？”
宁缺有点狐疑。
这个男子一声哼道：“如果有的话，他肯定会立马来杀掉我吧？”
宁缺眯了眯眼，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那你还知道灰色城堡什么秘密？”
宁缺想要解决灰色城堡，对于灰色城堡的情报，是多多益善。
但是那个男子没什么回答的了，说道：“我只是灰色城堡的一个打手，最底层的那个小人物，做着最肮脏的事，哪里知道那么多秘密？”
“嗯？”
宁缺眼一眯，想到之前那个警员牺牲的事。既然这个男子是做最肮脏的事，那他会不会参与了这件事？
他立马问这个男子道：“一年前有个警员到灰色城堡卧底，结果被打得尸首不全，死得极其凄惨。然后，跟他关系紧密的人，也都遭遇了毒手。这个事，你可知道？”
这个男子听到，神情一僵，沉默了下来。
宁缺就知道他参与了这个事。看来，多问问他还是很有用的。
“你仔细跟我说说。”
宁缺说道：“尤其是，灰色城堡为什么知道了他是卧底？”
这个男子拿宁缺没办法，仔细回忆了起来。这里面确实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他就一一告诉了宁缺。
“发现卧底的那晚，灰色城堡来了一个瞎眼的算命先生？”
宁缺捕捉到这个事，觉得很奇怪，也觉得问题之处就在这里。
而这样的情况，也非常契合了他刚才灵光一闪的推测。
有鬼！
这么说倒是荒唐，要说有鬼这种事，他也是不信的。毕竟鬼，跟会武功是两个层次的了。鬼，本来就是没有实体的，是一种灵体。可是，真的存在只有灵体也能行动这种事吗？
所以，与其说是鬼，不如说是诡异之道，或者诡异之术！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或许真的有一些人，可以通过操控某种媒介，做到一些远程行动的事。
“我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了，你可以让我好好安静一下了吗？”
那个男子对宁缺其实是非常不耐烦了的，若不是他已经放弃挣扎，随便怎么样了，早就跟宁缺翻脸了。
宁缺看一眼他，拿出一颗药丸，说道：“吃掉这个吧，可以让你舒服一些，起码，睡个安稳的觉是没问题的。”
那个男子直接把药丸吃了下去。
现在不管是毒药还是解药，他都不在意了，反正命都是被捏在了宁缺手中。
让他没想到的是，吃下药丸后，还真就舒服了不少，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宁缺随即离开。这个时候，他对调查灰色城堡的方向，清晰了很多。
瞎眼的算命先生，这应该是一个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