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作为一流豪门,本家所在的地方,相当奢华。有一栋独属的高楼,建得是波澜靓丽。前后都有花园,泳池之类。
“鸣涛,事情处理得如何了?我告诉你,绝对不能让江家丢脸!”
江家家主,江鸣涛父亲,江天海对坐在他对面的江鸣涛严肃道。
此时他们在吃晚餐。
桌子很大,菜品很多,每道菜尝一口,恐怕都要饱了。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江鸣涛一直沉着脸,显然很不高兴。
“爸,你放心,这个事已经在处理了。那个宁缺,别想活着离开警局。这就是我们江家的态度和力量!”
江鸣涛紧握手中刀叉,明明是**人,却是样样学着那西方。
他眉眼拧起,十分肃杀。
对宁缺的愤恨,始终不能消减。
他每次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被宁缺打耳光的画面。
这是他的痛点,是他的噩梦。
这种事还被传播了出去,他已经成为了豪门贵族间的笑柄。
哪怕杀了宁缺,他都远远不能解恨!
大概这就是林玉璞所说的,他们这个层次的人,站得太高,自尊心太强,反而往往变得极端。
“这样就好。”
江天海对江鸣涛的处理方式还是满意的。
宁缺主动报警,到警局去寻求庇护,那又如何?
他们江家,一样可以把他杀了!
到时候,所有人就知道,江家的力量已经是可以越过某个层次的了,谁都别想小看他们!
要是连一个小喽啰都不敢动,那他们江家,不如退出豪门舞台算了。
“不过,这个事也要注意,如果真有王都那边的人盯着,只能忍忍了。”
江天海思索一下后说道。
“主要是有林家在拦着,否则不管这媒体渔轮有多大,对付一个小东西,渔轮风向可以随时改变。但林家拦着的话,就有点不容易。所以,鸣涛,你也不能完全气昏了头。”
江天海显然更理智,更冷静一些。他要求江鸣涛解决好这个事,但前提是不损坏到江家的大利益。
但江鸣涛此时的状态,恐怕顾不得这些。他的心态被宁缺搞崩了,不弄死宁缺,他连觉都睡不着。
“爸,放心,这种事我会处理好。”
江鸣涛回答道。
江天海再想说话,看到江鸣涛的样子,就暂时不说了。
他知道自己儿子很优秀,不过,就现在看来,还是欠缺了一些被打击的经历。真正成功的人,必须拿得起,放得下。
想想,江天海觉得,现在宁缺这个事,正好可以锻炼一番江鸣涛,对江鸣涛是有莫大好处的。
吃完饭后,江鸣涛离开了。
江天海则挥了挥手,一个老人便走过来。这个老人很老了,恐怕有八十多岁。然而,从他的状态来看,依然像是充满力量。
“老爷子,那个叫宁缺的,你帮我看着点,如果鸣涛能够解决,最好。如果不能,那你就出一下手。虽说我有意让宁缺作为鸣涛的磨刀石,但如此冒犯我江家,自然是留不得的。”
江天海对那老人家说道。
老人家双手互插在袖子中,眼总眯着,像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呵呵说道:“老爷放心,那个叫宁缺的,终究活不了。”
另一边,无忧小区。
这里就是宁缺租房的地方,小区名字这么任性地起,是陈中原干的。
这个小区,是他儿子买来给他养老的,只要他开心,他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怎么回事,有容没见回来,我约好的小宁也不见来。”
某个套间内,装修朴素,但布置很温馨,陈中原坐在饭桌前,有些着急了。
“那你打电话催催呀,菜快要做好了。有容这孩子也是,肯定是又加班了,又忘了打电话回来。”
厨房那边,是一个跟陈中原差不多大的老人在忙。她是陈中原的老伴,叫李贞,平常被年轻人叫李奶奶,那些同龄的多叫她陈太太,或者陈太。
“那我打电话催催,幸好昨天问了小宁的电话。”
陈中原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拿起手机。
“怎么不先给有容打,你看中的那个年轻人,真的这么好呀?”
李贞倒是好奇了,老头子昨晚打拳回来,就一直念叨有个年轻人怎么样怎么样。嘿,跟老来得子般兴奋。犯得着嘛,才刚认识的而已。
“当然好了,我看中的人,能差?我一生识人无数,推荐了多少到王都那片红墙里面去,有过差的?”
陈中原笑着,说话间很是自豪。
“哟,你可真是伟大啊。都退下来多少年了,儿孙都让你好好享清福呢,你怎么就还惦记那边的事啊,真当你还是三朝元老,名震天下的文相啊?”
李贞对陈中原翻了个白眼,唠唠叨叨。
两个老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看似唠叨,实则很和睦温馨。
只是,他们的话若是旁人听了去,恐怕得吓死。
陈中原的身份,难道是国家的前代文相?
在这个国家,素来有文武两相,皆是辅国大臣,那权力地位,极高。
而两人口中的有容,其实就是陈有容,是他们的宝贝孙女。
宁缺进了警局,都忘了要去陈中原家吃饭的事了,突然电话响起。
而陈有容的电话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