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没让你们走,你们就走不了!呵呵。”
苏辰将转过头来,阴恻恻地望着三人。
“小白脸,你给我坐那边去,做好别动!”
苏辰指使着齐严。
齐严心中恼怒,但望着苏辰身旁的两名护卫,只得暗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惹恼了这个小混蛋,说不得要吃什么苦头。
虽然他头上有个九阶高手的哥哥,但人家背后可是并肩王,手握重兵的一方霸主,与身边这些须臾奉承的“陶瓷砖瓦”不同,那是一场场战斗,成千上万的尸骨堆砌起来的“高楼”,饶是自己的哥哥,在这等存在面前,也得谨言慎行。
苏辰回过头,望着趴在地上丝毫不敢动的两人,随后冲着两名护卫努努嘴,示意他们把他俩架起来。
护卫领会,一人一个,像提小鸡仔似的,将两人从地上一把薅起。
苏辰看着两人微笑,两人无奈,只得附和地笑着。
突然,苏辰扬起手掌,一巴掌重重地甩在青衣男子脸上。
“啊!”
青衣男子一声惨叫,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溢出。
“你不是说不知道我是谁吗?现在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
“你不说我是烂泥吗?嗯?!”
“啪!”
“烂泥打脸爽不爽?嗯?!”
“啪!”
“打女人?嗯?!”
“啪!”
“打女人!打女人!打女人!”
苏辰每一声落下,都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巴掌,没多久,青衣男子的脸便肿的像个猪头一样,整个人已经被打蒙了,脑袋摇摇晃晃的不知所谓。
苏辰回过头,看向一旁早已吓尿的黑衣男子,再次露出阴恻恻的笑容。
“救命,齐严公子救我啊!”
黑衣男子不管不顾,哭爹喊娘地朝着一旁的齐严求救。
在两名护卫的注视下,齐严却不敢擅动,只得暗暗握拳,指节都捏的发白。
身为堂堂南城枪神亲弟,他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强烈的自尊心驱使着他在心中暗暗立下誓言,不保此仇誓不为人,但脸上,却还得不动声色。
“呦,看来你的主子似乎并不搭理你啊。”
“世子恕罪,恕罪,打人的是他干的,与我无关啊,与我无关!”
黑衣男子指着不省人事的青衣男子,连连求饶,他当然看得出来,苏辰是在为刚刚的那个娼妓报仇。
苏辰却充耳不闻,扬起了手掌,黑衣男子惊骇之下,竟然吓晕了过去。
“没意思。”苏辰意兴阑珊,摇摇头走向齐严。
苏辰大咧咧地坐在齐严对面,拿过一旁的酒壶就往嘴里送。
齐严脸上挣扎了片刻,开口道:“世子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你我不打不相识,也算是有了交情,来日到了南城,在下必当一尽地主之谊,想必我兄长也很想结交世子一番。”
苏辰放下酒壶,面无表情地看着齐严。
好家伙,都到了这个份上了,竟然还能这般容忍,这一番话,看似在求和,实则话里暗藏猫腻,这也是在告诉苏辰,我哥可是枪神,这北境是你的地盘,你能作威作福,但出了北境,就未必了。
“你在威胁我?”
“不不不,在下绝无此意,只是有意与世子交好罢了。”齐严挤出一个笑容。
“呵呵,你们打了我的人,抢了我的地盘,好歹我也是人尽皆知的堂堂‘纨绔子弟’,要是就这样白白放你走,好像说不过去吧?”
齐严瞬间明白了苏辰的意思,这小子得理不饶人,这是在公然索要赔偿啊!寻常之物,恐怕还不足以令他善罢甘休。
齐严一咬牙下了决心,伸手从腰间探去,随手一抽,从腰带中抽出一柄细长软剑,一股肃杀之气瞬间弥漫而出,令人不禁心惊。
苏辰接到手中,虽薄如蝉翼,却无比坚韧,剑身寒光流转,锋利无比,吹毛断发,绝对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此剑我偶然所得,名为‘秋蝉’,乃世间名器,今日赠与世子,望世子不计前嫌。”
苏辰喜笑颜开,自己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小白脸出手这么大方,不愧是枪神亲弟。
“哈哈,我与齐严兄真是相见恨晚啊,若非小爷今晚不便,非要与齐严兄把酒言欢不可。”
齐严嘴角抽搐,心中暗骂无耻,但脸上却还得陪着笑意,“好说好说,来日方长,世子,那我可以走了吗?”
“哈哈,当然,齐严兄自便!”苏辰得了宝物,心情大好。
齐严如释重负,讪笑着站起身。
苏辰背后,两名护卫却不依不饶,齐齐上前,面无表情地拦住齐严。
齐严出身名门,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一流,连忙后退半步,冲着苏辰长施一礼,“多谢世子。”
苏辰心中却有些失落,无奈摆摆手,身后的两名护卫立时各让一步,给齐严留出一条通道。
齐严快步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长出一口气,抬脚便要迈出。
“等一下。”苏辰突然出声,齐严心头一跳,快要忍受不住屈辱,几乎要暴起拔出手,势必宰了这小子。
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苏辰就是要激怒自己,让自己出手。
先前苏辰没有暴露身份,还可以推脱不知道,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没有机会了,要知道,公然对一名王府世子出手,无异于挑衅,这是大罪,王府有充分的理由先斩后奏,将他处死。
“世子还有何吩咐?”齐严转身,道。
“把那两个废物一起带走,留在这儿碍眼。”苏辰指着不省人事的两名世子。
齐严笑了一下,一手提起一个世子。
“我还是喜欢你原先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呵呵。”苏辰笑道。
齐严皱了一下眉头,也不多话,快步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