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赵高带着三十余方士,来至东海乡。
赵高留着两撇胡须,身高八尺有余。
着黑色官服,漫不经心。
后面的方士皆是面如死灰。
等待着他们的命运。
本是深受皇帝信任,日子过得美滋滋。
结果却不知为何,突然被悉数缉拿。
罪名是毒害皇帝!
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他们哪来的胆子敢毒害皇帝的?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捉拿。
一大早,说是要发配至东海乡。
以后都得听命于白稷的。
若有不从者,斩!
而赵高便是负责押送方士的。
坐着华贵的马车。
前面还有车士为其驭马。
赵高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对于秦始皇的决策,他并不明白。
这几日秦始皇时不时便会微服出巡。
每每回来,都会面带笑容。
这些年来,秦始皇鲜少如此。
莫非和白稷有何关系?
赵高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想到个白稷。
东海乡有轶,白氏庶出。
秦始皇对白氏极好。
但白稷只是庶出。
反正赵高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吁——”
车士突兀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便看到道路中间赫然站着票亭卒。
“来者何人?”
“有轶有令,任何人不得以车马自此地而过。”
田野内,还有人在辛勤劳作。
见亭卒拦下车架后,皆是摇头。
这是白稷定下的规矩。
防止有人毁坏庄稼。
像道路两旁有篱笆,保护土豆苗。
土豆为祥瑞!
虽然种粮不少,但也不能糟蹋。
现在好不容易吐芽出来,自然得好好看管。
“嗯?”
赵高顿时蹙眉。
拉开帘布,目露凶光。
反了他还!
区区亭卒,也敢对他指手画脚的?
路途遥远,难不成让他走过去?
车士也是重重的哼了声。
“汝可知,这车架上的人是谁?“
“有轶说了,便是三公九卿来了,也不行!”
亭卒额头上还有着汗珠。
大夏天的,天气实在热得很。
他们在这戍守也不容易。
他们都是自愿而来。
只因为听白稷的。
白稷说了,田圃内种的是祥瑞!
可以亩产三十石!
据许嫣所言,这祥瑞是白稷自白帝而得。
是天上神仙种的!
这些亭卒大部分都是伍卒出身。
听到亩产三十石后,眼睛都瞪直了。
他们都是过惯了苦日子的。
啃过树皮,吃过硕鼠。
有此祥瑞,他们还怕什么?
“放肆!”
赵高顿时大怒!
小小有轶,竟敢如此狂妄?
连三公九卿都不放在眼里?
“吾若是要强闯呢?!”
赵高目露凶光。
“那就莫要怪吾等不客气!”
说话间的功夫,亭卒们已然拔剑。
赵高贵为皇室宗亲,深受皇帝重用。
便是郡守也得给他三分颜面。
屈尊降贵,亲自给白稷这小小的有轶送方士。
竟遭受如此待遇?!
俗话说,不争馒头争口气!
这事要传出去,他赵高还怎么在咸阳混?
只怕会被无数人所耻笑!
“给我闯过去!”
在赵高勒令下,车士只得悍然挥舞鞭子。
戎马嘶鸣,纵马疾驰。
亭卒们悍不畏死。
没一个退缩的。
但奈何马车速度快,直接冲了过去。
有两个亭卒甚至被撞飞出去。
重重的落在地上,神情痛苦。
望着马车扬长而去,有几个亭卒不干了。
“快去找有轶!”
“他竟敢强闯田路?!”
可苦了后面的方士。
卖力的跟着。
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有两个伍卒看了眼他们。
“奉劝你们还是勿要插手此事。”
“方才的是皇室宗亲,为当今中车府令。”
“备受皇帝重视。”
亭卒面面相觑,皆是有些诧异。
皇室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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