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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饮马川,秦勉一行人又走了几日,便来到了沧州。
水泊梁山最开始的启动资金,是王伦从柴进那得到的。
从这个渊源上来说,柴进算得上是水泊梁山的恩人。
这不能因为水泊梁山换主人了就不认,毕竟,秦勉只是吞并了王伦等人,而不是灭了王伦等人。
加上,柴进在江湖上极有影响力,如果跟柴进交好,能增加秦勉的知名度。
所以,柴进这里,秦勉肯定是要走一遭的。
进了沧州城,走出三二里,见座大石桥。
过得桥来,一条平坦大路。
望远处眺望,就能隐隐约约的看见绿柳阴中显出的那座庄院。
四下一条涧河,两岸边都是垂杨大树,树阴中一遭粉墙。
转弯来到庄前,看时,好个大庄院!
门迎黄道,山接青龙。万枝桃绽武陵溪,千树花开金谷苑。聚贤堂上,四时有不谢奇花;百卉厅前,八节赛长春佳景。朱甍碧瓦,掩映着九级高堂;画栋雕梁,真乃是三微精舍。
刘麟赞道:“不是当朝勋戚第,也应前代帝王家,柴大官人,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这时,一个九尺长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须,面方肩阔,眉竖眼圆,两条臂膊,有水牛般气力的大汉,一脸不愤的从庄中出来。
秦勉一看,便知此人定是一条好汉,遂冲阮小七使了个眼色。
阮小七心领神会上前,道:“那汉子,你可是此庄庄客?”
大汉回头看了一眼庄门,道:“俺可没这等福气!”
秦勉确定了,这大汉必是在柴进庄中受了委屈,遂上前道:“好汉这是在与谁怄气,可是柴大官人?若是,我可为你二人居中调和。”
一见秦勉的气度和谈吐,大汉便知秦勉绝非等闲之辈,他一抱拳,道:“大官人请了。”,又道:“小人非是与柴大官人怄气,实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庄上的教师……诶,不说也罢!”
清楚了原委,秦勉并未冒然替柴进做主,而是语气一转,道:“好汉求见柴大官人想必是有所求罢,不知可否说于我听听?”
大汉迟疑了一下,道:“俺欲去投田虎田大王,途经此地,失了盘缠,本想求柴大官人救济一下,哪成想他庄上的洪教头……罢罢罢,背后议人,乃小人之行径!”
一听“洪教头”三个字,秦勉立即想起,柴进庄上那个出言不逊然后被林冲打败的洪教头,随即暗道:“这么说来,林冲应该还没发配到沧州,否则这个洪教头就应该因羞臊而离开了柴进的庄子。”
秦勉扭头冲刘麟道:“取两锭大银来再牵匹好马来。”
刘麟听言,立即取来两锭大银,又从他们备用的马中牵了一匹枣红马过来。
秦勉从刘麟手上拿过两锭大银、牵过马,然后将两锭大银塞到大汉手中,又将马的缰绳递给大汉,嘴上道:“在江湖上行走,谁都不免有个落魄的时候,好汉莫要嫌少。”
看着手上的两锭大银,又看了看这匹一看就不错的好马,再一想到刚刚在柴进庄前受到的羞辱,穷困潦倒的大汉,当即堕泪!
大汉一拜在地,道:“大官人高义,小人羞愧!”
大汉随即主动说道:“小人卞祥,本是庄家出身,机缘之下学了些粗浅的功夫,因受本村保正欺负,失手将其打死,不得不逃离家乡。”
叹了口气,卞祥接着说道:“小人听闻,河北田虎,义薄云天,必有一番作为,便想去投他,混一出路。”
“哪成想,走到沧州附近,小人身上的钱便花完了。”
“素闻沧州柴大官人好扶危济困,小人便想投在他的庄下也未必不是一个出路,遂前来拜见。”
说到这里,卞祥猛得一攥拳,道:“哪成想他庄上的洪教师将小人当成诱酒食钱米之人,耻笑小人,如非身上有人命,怕惹来差役,又觉柴大官人在江湖上有偌大的名气,不好得罪,小人定要那洪教师好看!”
卞祥是谁,那可是田虎手上能排进前三的虎将,而且,卞祥不仅是猛将,还粗中有细,足可担任一军主将。
“这可是一个大大的人才啊!”
秦勉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进而道:“原来是卞祥兄弟,在下秦勉。”
卞祥反应了一下,随即试探道:“可是水泊梁山替天行道的盖世魔王?”
阮小七照旧替秦勉答道:“正是俺家哥哥!”
卞祥上下打量了秦勉一会,道:“乡民所言果然不虚,哥哥真是义气豪杰!”
见卞祥似是同道中人,阮小七道:“看你也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不如今番便随我家哥哥一起上梁山替天行道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