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输得太彻底了。
走出办公室，马成多的眼眶湿润了。
黄老师说得是没错，班里前五名的差距，就是才一分的问题，但是，马成多是一个见识过强大的人。
越强的人，他们之间的差距就是越小。
任何一丁点的失误，都能让他们与成功错失交臂。
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四人的数学成绩都是一百，他们已经控制了所有的失误。
而真正的竞争点就是在语文上，语基加作文。
语基是可以考满，但作文是不会有满分的。
马成多虽然没有看考卷，但这种作文只扣半分的，其他全无破绽的秦浩然，真的不是他可以去对抗的。
人贵在自知，他败得很彻底。
拿着成绩单，人站在校门口，他看着秦浩然三人走来。
马成多又一次拉住了他们。
“马成多，你这人烦不烦啊。”
一见马成多挡道，郑成华脸上不耐烦了。
马成多笑了下，将目光锁住了秦浩然，很平静地说道，“秦浩然，考试成绩出来了，我198.5，这是我的极限了，但我还是输了。”
秦浩然愣了下，而后才淡淡笑过，平静地说，“好吧，我知道了。”
话说完，秦浩然扯了郑成华的袖口，准备走入校门口。
郑成华有点不解。
这马成多都主动承认失败了，那赌注一事也该提一下了，怎么会就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离开，
“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吗？”
秦浩然不想理会，可马成多却不想放弃。
任何对手强大的秘诀，都是他的兴趣。
“毅力，只要你够坚持，你也可以的，这话我前面已经说了。”
没办法，秦浩然只能故技重施。
马成多沮丧了。
他还是不相信，但是秦浩然不肯说实情，他也无奈。
“明年...学区竞赛我就不去了，到时候，我会主动放弃前去的名额。”
见着秦浩然又要离去，马成多说话了。
这是当初他提出的赌注。
本以为，只要能赢了期末考，再借着学区竞赛，一前一后两件事情，他可以把秦浩然压得死死。
未曾想，结局会是这样令人伤心。
他不想逃避。
秦浩然听着这话，停住了脚步，盯住了马成多。
“愿赌服输。”
马成多淡淡笑了下，说过这句话，低着头，迈开脚步，擦过了秦浩然的衣服。
他准备离去了。
“你不会后悔吗”
看着他略显黯然的背影，秦浩然笑了。
马成多身体一震，定住了脚步。
只是他没有回头。
郑成华也不敢说话了。
学区竞赛是没他什么事情，但闹到这种地步，尤其是马成多肯主动去承担后果，这令他始料不及。
“对了，秦浩然，你很强，你可以帮我一件事情吗？”马成多话说着转回了身体，脸上挂着笑容。
“说说看。”秦浩然问。
“前两界，学区第一名一直是周雄文，你能不能也像赢我一样，把他压下去呢？”马成多问。
秦浩然没有回答，只是在看着他。
他心中也是有点惊讶。
这个马成多到底是有多争强好胜了。
见着秦浩然没有回答他，马成多走进了几步，低声说道：“周雄文真的很强，我可以从你身上找到他的那种感觉，那种让人无法直视，很窒息的感觉。我很想我们六一班能在学区里抬起头，只有你才有机会做到，求你了。”
马成多的眼眸里布满了真诚。
他的话语，让郑成华愕然，也令秦浩然意外。
秦浩然记起了马成多上次的陈述，确实学区是有一位学霸，他的能力给马成多带来的伤害，是那种毫不留情的碾压，让他抬不起头。
不管是否出于公心与集体的荣耀，他马成多是想赢他一回，这一点是毋庸否认的。
“秦浩然，帮帮他吧，也让周雄文了解了解我们的学校，我们可不是吃素的。”
郑成华忍不住了，嗷嗷着叫起。
“拜托了。”
马成多也露出了笑容。
“开什么玩笑，你马成多的事情，凭什么要我秦浩然来帮忙？”
谁也没有想到，秦浩然却是反口了。
他拒绝马成多的请求。
“秦浩然...我没听错吧？”
郑成华第一个怔住了。
就连马成多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我可不是什么乐善好施者，马成多，这是你自己的耻辱，不要强加于别人头上。如果你那么在意，你就自己去努力挑战他。”
秦浩然冷漠地对着马成多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马成多神情很激动，话语都有点颤抖。
秦浩然瞥了一眼马成多，没有去理会他，只是喊起了僵在原地的郑成华与刘宏阳。
“走了，我们要去领成绩单了。”
一句话声之后，秦浩然已离去了。
郑成华有点懵，很纠结地看了一小会儿还停在原地的马成多，他不得不他开脚步，追上去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
郑成华觉得整个脑袋乱套了。
“谢谢你...秦浩然，你是值得钦佩的对手，我会努力的，我会用自己的实力去挑战周雄文的。”
就在这个时候，三人的身后传来的马成多吼起的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