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原著不同，因为对折翼手术刀这一战法的天赋与理解。
谢振宇远在余涛之上。
故而。
原本第二试飞员应该是余涛上场，此刻却变成了谢振宇。
如果余涛上场再失败，以谢振宇的脾气，肯定想要调整实验参数。
但他现在，前面只有一个秦大地失败了。
作为励志以击败秦大地为目标的谢振宇而言，如果他成功了，那么就是他战胜秦大地的明证。
故而，他并没有提出更改参数这一计划。
理所当然。
他的测试也是以失败告终。
接下来，负责测验的就是第三试飞员，余涛。
余涛的性格沉稳，即便经历了两次失败，依旧没有想要提出更改参数的习惯。
他的稳重是刻在骨子里的。
身为空军特级飞行员，服从命令几乎成了他的本能。
没能成功挂索，也就成了意料之中的事情。
第四个高迪，第五个耿见林，第六个...
一上午的时间，二十个飞行员完完整整的经历一遍又一遍的试飞。
竟然无一次成功。
这让衣正邦有些窝火。
失败。
失败。
还是他妈的失败。
一点希望都看不到，衣正邦直接破口大骂。
“两位老总，数据是你们提供的，你们也说了，这是速度下限，怎么一次成功的案例都没有？我们还有进行这个量级的实验必要吗？”
衣正邦已经很克制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情绪已经处于快要爆发的边缘了。
“衣总，术业有专攻，没有经历庞大的数量级测试，谁也不能保证这个实验的速度下限，是不是真的无法成功挂索。”周总作为技术负责人开口说道。
专业的事情，交由专业的人处理。
衣正邦就是有着天大的火气，也不能对周总乱发脾气。
“小徐，我们走！”衣正邦骂骂咧咧的。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看了一上午，他心里都快气的骂娘了。
要是再看一下午，还是没有成功。
他估计自己能气的吐血。
眼不见为净。
至少不看见失败，即便他们失败，心里也没那么难受。
第一天，第二天。
很快四天的时间过去了。
就连地面保障队伍的手语都变换了一遍。
依旧没有成功一份的案例。
观察室内。
衣正邦闷闷不乐的看向外面。
秦大地刚刚适应了新的手语指挥，在指挥室的指挥下，开始了第两百次测试。
伴随着谢振宇的一声开始。
飞机缓缓的用既定速度开始行进。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这一幕。
衣正邦脸色严肃，眉心紧皱的都能夹死苍蝇。
谢振宇紧紧的握着拳头，心跳也有些失衡。
然而...
一如既往的放下尾钩。
一如既往的没能成功挂索。
唉！
衣正邦不由的将脑袋转向别处，试图掩饰自己的失落。
谢振宇余涛等人，更是低落的摇头。
更有试飞员，如康延诚和王小毛这些人，直接闭上眼睛，不愿意看下去。
因为，这样失败的一幕，他们看了太多次了。
指挥室内。
衣正邦看向了一旁正在记录的周总。
这老东西，还有心情记录什么？
“周总，记什么呢？可以看看嘛？”张司令何等人精，直接替衣正邦问了出来。
“呐！”
周总很是自然的将手中的记录本递给张司令。
上面详细的记着每一次的实验数据。
只是，这次数...
“第两百次失败？”张司令低声读了出来。
一瞬间。
衣正邦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四天了！
进行两百次实验，竟然没有一次成功？
周总也是注意到了衣正邦的脸色，连忙说道：“是啊！衣总，已经进行了两百次实验了，几乎可以肯定，这个速度和重力量级，就是成功挂索的下限和边界。”
“我看这样吧！今天再实验一天，如果成功率还是这么低的话，我建议，这个速度的重力和量级实验，到此结束。”
谁说搞科研的人就没有情商了？
周总的情商还是非常高的。
知道领导心中此刻已经不爽了，赶忙叫停了实验。
毕竟，两百次实验，就算是实验成功了一次又能证明什么？
两百多次中成功一次，让试飞员用这个速度在航母上挂索，几乎等同于让试飞员自杀。
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完全没有实验的必要。
“我同意！”衣正邦认真的说道。
他太需要一次成功了。
肉眼可见的，整个试飞大队的士气，已经跌倒了谷底。
如果再不成功，对于整个团队的打击都是巨大的。
接下来的一天实验。
毫无意外。
全部以失败告终。
当天晚上。
航母实验基地的会议室。
衣正邦独自一人坐在其中，手中接起电话。
那是来自吴老总的催促。
希望衣正邦能够加快速度。
可连续经历四天失败的衣正邦，此刻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他娘的，什么加快速度？这不是拿我们飞行员的生命开玩笑吗？”
“实验是科学，你他娘的懂个屁！”
“别说你是我老总，你就是再大，那飞行员的命不当回事，我照骂不误。”
“行了，那个没有营养的会我就不参加了，就这样！”
挂断电话，衣正邦整个人舒坦多了。
当当当！
梁总和周总走了进来。
“二位老总，这么晚还没睡？”衣正邦赶忙上前握手。
气撒了，人也就和气多了。
“衣总，知道你没睡，我们来汇报一下。”周总急忙说道。
“请坐请坐请坐！”对于这些技术人才，衣正邦必须护着，亲自给他们拉椅子。
“什么事？说吧！”
见衣正邦开门见山，周总和梁总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他们做了概率推算，发现即便再做一百次测试，这个速度下限也不可能成功挂索。
所以，梁总向衣正邦建议，将明天的测试改成速度上线测试。
听完之后，衣正邦沉默了。
思考良久，衣正邦说道：“这其中有风险吗？风险多大？”
周总接过话，说道：“您是飞行员出身，应该很清楚，飞行每提升一个量级，对飞行员本身的伤害就会提升一个量级。”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我刚才所说的突破，就是想将速度和重力量级，提升到资料上所说的上限！”
衣正邦沉默了。
他是彻底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衣总，这种实验对我们太重要了，我们就想通过最高力度的一撞，测试飞机和阻拦索的上限......”梁总无奈请求道。
“还有，无论机索哪个系统崩溃，对试飞员都会造成极大的伤害，头部，颈椎，脊椎，腰椎，不可预知的伤害。”周总补充道。
听着两位老总说着危险程度，衣正邦心中沉甸甸的。
因为，一个不慎，造成的最有可能结果，就是飞行员的死亡。
“给我时间考虑一下，再给你们答复。”衣正邦说道。
他现在思绪乱。
就连周总和梁总离开都不知道。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要是秦羽还在就好了。
那小子，不仅飞行技术比秦大地厉害。
关键现在还转到科学院去了，肯定能看懂论文。
理论与实际操作拉满，如果说真有一个人能挂索成功的话，那非秦羽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