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啊,把那个笨蛋队员身后的雾云杉拿过来先!”
脾气暴躁的风柱也不想再继续这样子的话题了,他走到了炭治郎面前,想强行拿走雾云杉。
但一直手,死死的抓住了不死川实弥。
“喂喂!你这个家伙,从刚刚开始态度就一直不是很好啊!
要打一架看看吗?”
“......”
不死川实弥是个行动派,打嘴炮的话,他一点也不擅长就是了。
想什么就做什么,实弥一拳就照着浅羽光的面门上招呼过来了。
反正是要接受审判的一员罢了。
这也不算“内讧”。
砰!
浅羽光没有躲,也没有挡,硬生生吃了实弥这结实的一拳。
“你这个家伙!”
“尼桑!”
炭治郎奋力推开了实弥,然后担心的看着浅羽光。
之前的那种强大的压迫感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起冲突什么的,和伤害人类什么的,一向不是浅羽光的强项啊。
鼻子被打出血了,眼睛也有些肿胀。
“如果这样能让你放下对祢豆子芥蒂,可以的话,请多打几拳。”
浅羽光这么说着,向实弥鞠了一躬。
是啊,自己能保护炭治郎一辈子吗,并不能吧。
“我没有经历过你们的过去,我没有权利向你们提出什么。”
浅羽光默默的拔出了刀刃,狠狠的朝自己肩膀捅了一刀。
“尼桑!”
“浅羽先生!”
蝴蝶忍想过来提浅羽光止血的,但是被浅羽光拒绝了。
没有刻意的用光粒子止血,抽出了刀刃,插在了地上。
“我愿为祢豆子做担保,
如果祢豆子今后会伤害任何一个人的话。
我,以死谢罪!”
肩膀上血流不止,淌在了地上,染上了石头,但浅羽光眉头没有皱一下。
“你是认真的吗?”
“对!”
蝴蝶忍皱着眉头,在她看来,浅羽光的作用,始终要比一只来历不明的鬼要大。
他是鬼迷心窍了么?竟然为一只鬼做出这样的誓言?
“漂亮话什么的,谁都会说!
万一那只鬼吃了人的话,你真的会偿命么?”
“我说到做到。”
浅羽光盯着实弥的眼睛说道。
实弥张了张嘴也不好说什么,嘴里说着“疯子”什么的话,然后就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蝴蝶忍还想着浅羽光的伤势,万一恶化了的话,该怎么办啊。
“主公大人驾到!”
萝莉的声音响起,蝴蝶忍像看到救星一般,看着屋内。
屋里的男子,身子骨有些虚弱,一半的脸上还有一些奇怪的疤痕,走到了边缘,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你们来了啊,我可爱的孩子们...”
声音十分的温柔,是来自产屋敷耀哉的。
“早上好啊,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浅羽光...你怎么受伤了?”
来自当主的突然关心,浅羽光苦笑着。
“自然是要让这些柱们相信一些他们不再相信的事情。”
“哦?是什么事情?”
“祢豆子作为鬼,是不会吃人的!我以自己的生命保证!”
“祢豆子确实不会吃人呢,忍,帮浅羽光包扎好他的伤口吧。”
“是!”
收到了来自主公的命令,蝴蝶忍自然松了一口气,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了。
“不必了,这种伤势,用不着包扎。”
“浅羽!你能不能不要再胡闹了!”
“哼...”
浅羽光依然拒绝了蝴蝶忍的好意。
什么啊,那种失望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我明明是要帮你包扎伤口的啊!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蝴蝶忍有些气愤。
柱们单膝跪地,对当主表示敬意。
浅羽光也催促着炭治郎。
产屋敷耀哉是一个极具个人魅力的男人,每一位柱甚至都从他这里,得到了救赎。
柱跟随他,并不是因为产屋敷耀哉是个多么强大的男人,恰恰相反,他很孱弱。
孱弱到身体被不知名的诅咒一直折磨着。
柱是因为当主这个人,才追随着他的。
“主公大人也还身体健康就再好不过了,我衷心祝愿您能更加安康!”
“谢谢,实弥。”
“恕我冒昧,在开始柱合会议前,希望能对这个名叫灶门炭治郎的带着鬼的剑士进行说明,不知您意下如何?”
“也是啊,抱歉惊扰你们了...
炭治郎和祢豆子是我承认的。
然后我希望大家也能够认可他们。”
柱们在听到当主的话时,都有些懵。
“啊啊...哪怕是主公大人的请求,我也难以认同...就算那个男人以生命发誓...”
岩柱的眼中常含泪水。
“我也华丽地反对,带着鬼的鬼杀队员实在令人难以承认,哪怕有人替她还命!”
宇髄天元摆出一副自以为很帅的pose说着。
“我的话,全部遵从主公大人的期望!”
或许只有恋柱没有因为鬼失去重要的人,所以在这方面没有太大的反对。
“我反正不管哪边,都会马上忘记的...”
霞柱的话,之前一直在自言自语着,完全没有审判炭治郎的意思,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无法相信~无法相信!说到底最讨厌鬼了!而且,誓言完全没有说服力啊!”
蛇柱伊黑小芭内指着炭治郎说道,脖子上缠绕着的白蛇,也朝着浅羽光吐着信子。
“虽然我发自真心地尊重主公大人!我全力反对!”
大哥的发言啊!
“将鬼灭杀才是鬼杀队,我希望您能处罚灶门以及浅羽、富冈三名队员!”
风柱实弥瞪着眼睛,不是刻意的,而是他天生就是这种状态。
当主只是微笑着,低头对自己的女儿说道:
“拿出来吧。”
萝莉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封信,打开来。
“这封信是身为原水柱的鳞泷左近次大人寄来的。
我来朗读其部分内容:
‘还请允许炭治郎和身为鬼的妹妹在一起,祢豆子依靠着坚强的精神力,还保持着作为人的理性。
她就算身处饥饿状态也没有吃人,就那样度过了两年以上的岁月,虽然是令人难以立刻相信的情况,但这是确凿的事实。
如果祢豆子袭击了他人的话,灶门炭治郎以及鳞泷左近次、富冈义勇、浅羽光将切腹谢罪。’”
炭治郎听到富冈义勇的名字,还难以置信的看向了义勇。
其实他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人,这件事情,也是自愿的。
面对着这样守护自己妹妹的师父和浅羽光、富冈义勇,炭治郎低着头,眼泪不住的落下。
“切腹又能说明得了什么?
想死的话就尽管去死啊!
根本就算不上任何担保!”
“正如不死川所说,鬼要杀人来吃的话就无可挽回了!
被杀的人是不会回来的!”
大哥赞同了风柱的话。
浅羽光叹了口气,还是没办法让这群被鬼伤害过的人轻易相信。
哪怕对方是当主也无法认同。
“确实啊,无法保证她不会袭击人也无法证明,但是...也无法证明她会袭击人...”
当主成功的用了一次语言上的诡辩,堵住了不会说话的实弥的嘴。
“祢豆子在两年以上的时间里没有吃过任何人,这是一个事实,而且三个人为了祢豆子赌上了自己的性命。
如果要否定这一点的话,进行否定的一方也必须拿出价值更高的东西。
大家是否有那样的意志呢?而且,我还有一件要告诉我的剑士们的事。
这位炭治郎曾找到过鬼舞辻,浅羽光甚至重伤了鬼舞辻...”
实弥无话可说,柱们也十分惊讶,虽然之前道听途说的一些传闻,但是从当主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更让人震惊。
这个男人真的重伤了鬼舞辻!
之前还以为他是在说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怎么会,明明就连柱都没人曾经接触过...”
“柱,也只是呼吸法和剑术上比其他人强吧,炭治郎,是有特别之处的。”
浅羽光摸了摸炭治郎的脑袋,向着宇髄天元解释道。
在当主说出这种事实之前,除了蝴蝶忍稍微的相信了一点之外,其余的柱是不怎么相信。
“你们有很多疑问吧,下次有机会再问吧,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浅羽光站了起来。
“炭治郎,祢豆子,能稍微借我一下吗?”
炭治郎把雾云杉递给了浅羽光。
“很抱歉炭治郎...请你一定原谅我...”
“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尼桑...”
浅羽光没有回答炭治郎的问题。
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当主。
“当主,冒犯了。”
“请吧。”
产屋敷耀哉温和的说道。
“风柱,你也上来吧,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是稀血吧?”
“你竟然...我明白了...主公大人,我失礼了!”
实弥看了看浅羽光,稍微有些吃惊,但他是稀血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撒,自残吧。”
进入了屋内,没有了阳光。
浅羽光扔下了自己的日轮刀,在地板上。
实弥会意,捡起了日轮刀,朝着自己的手臂割了一个口子。
鲜血不断的流淌在地板上。
甘露寺蜜璃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干什么啊?突然割破手臂的话,会弄脏地板的...’
浅羽光打开了雾云杉。
“祢豆子,不要害怕,出来吧。”
祢豆子慢慢的爬出了雾云杉。
实弥将自己的鲜血滴落在了祢豆子的身上。
祢豆子闻到了血的味道,还是血中的极品!
这让饥饿的祢豆子浑身颤抖着。
“不用忍耐!恶鬼,释放你的本性吧!”
实弥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蛊惑着人心。
不对,是鬼心。
祢豆子的口水都流出来。
正当柱们以为祢豆子会喝下血液的时候,祢豆子扑到了浅羽光的怀里,瑟瑟发抖着。
炭治郎松了一口气,祢豆子没有让他失望。
“不对不对不对!这只鬼肯定是因为没有处于负伤的状态吧!我来帮帮她!”
实弥看见祢豆子没有喝下血液,脸色也变了。
噗嗤!
一刀下去,插中的不是祢豆子,而是浅羽光。
“实弥,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
产屋敷耀哉皱着眉头,第一次生气了。
风柱赶紧道歉。
“对不起!主公大人!对不起!浅羽!”
风柱从没想过要伤害这个男人的,为什么要护着一个可以迅速恢复伤势的鬼啊!
真是太奇怪了。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我的剑士们,你们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柱们见到主公大人已经稍微有些生气,没有人在提出要试探的话,都深深的低下了头。
“炭治郎、炭治郎和祢豆子啊,一路走过来,是命运很坎坷的兄妹呢,请不要再试探你们所谓‘不相信了’,以后如果还存在疑问的话,尽管朝我来吧,拜托了。”
浅羽光深深的埋下头,向柱们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