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从房顶之上下去后,王华拉着上官海棠,再次远远地绕着刘府转起了圈。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目标。
这是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那高个子手中还提着两个人。
二人迅速来到了距离正门不远的地方。
借着门口的光亮,王华二人才看清那两人的相貌。
一个是高瘦清癯的老者,一个是十三四岁、明眸皓齿的小姑娘。
老者手中的,看服色应该是青城派的弟子。
那老者低头在女童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之后便跃入院中,躲在了大厅的窗外。
那小姑娘拖着青城弟子,在刘府家丁惊诧莫名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入了正厅。
紧接着,便飞起两脚,踢在了两人臀部,将二人踢到了大厅正中。
同时口中道:“这是青城派绝技‘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此时王华与上官海棠早已再次装作普通宾客,走进了大厅之中,找了另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王华此时已经可以确定,外面的老者,就是曲洋,而这个小姑娘,无疑就是曲非烟了。
此时余沧海正与一个驼子对峙着,一旁还站着林平之。
上官海棠低声道:“这驼子应该是塞北明驼木高峰,不知怎么会与余沧海对峙了起来。”
王华笑道:“恐怕是见那小兄弟与他长得形貌相似,以为他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孙子呐。”
上官海棠翻了个白眼:“你就会胡说,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此时余沧海已经见到了那两名青城派的弟子,大怒之下,便一跃过去,抓住了曲非烟的手臂。
待抓住之后,才发现竟然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童。
余沧海还没有反应过来,曲非烟已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之后便说着“手臂断了”之类的话,大声哭闹了起来。
因为她长得清秀可爱,在场众人顿时便将矛头都指向了余沧海,搞得他狼狈不堪。
王华向上官海棠笑道:“这小姑娘是个人才,不过是片刻的工夫,就让余沧海狼狈不堪。”
上官海棠却道:“我看她第一声不像是故意发出的,倒像是真的被抓痛了。”
王华忽然想到了什么,向邻桌的男子道:
“这位兄台,在下有礼了。在下刚刚到场,不知那塞北明驼与余沧海此前因何事对峙啊?”
那人微微一愣,随后指着林平之道:
“就是那个小驼子,冒充塞北明驼的孙子,结果真的塞北明驼到了,那小子就傻眼了。不过他们为什么对峙了起来……其实我也没看太明白……”
说罢,他还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
王华向海棠传音道: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我看那塞北明驼此刻也是将信将疑,真的怀疑那福威镖局的小兄弟是自己的孙子呢。”
上官海棠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正待说话,就听场中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两人冷不防都被吓了一跳。
二人都看到了对方的窘状,也相视笑了起来。
两人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发现余沧海的背上,贴着一张画着乌龟的纸。
等到他的弟子将背上的纸揭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过来。
接下来,余沧海自然明白过来,这小姑娘是故意来找自己的茬的。
于是便逼问起背后指使之人来。
众人这回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其他。
看着焦头烂额的余沧海,上官海棠赞叹道:
“这小姑娘可真是厉害,小小年纪,竟然就能将青城派掌门玩弄于股掌之间!”
王华此时也露出了赞叹之色:“确实是厉害!”
随后他又道:“不知道海棠你小时候,有没有这么厉害?”
“我?我像她一样年纪的时候,确实已经开始帮义父做事了,不过我可做不到她这样。”
这时,定逸师太已经让仪琳领着曲非烟出去寻找后者的“父母”去了。
而焦头烂额的余沧海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松了一口气。
王华对海棠传音道:“我们出去看看,这小姑娘此番行动,绝对不会只是为了羞辱余沧海。”
于是,二人便也一同跟了出去。
二人躲在一旁偷听,终于听到了那小姑娘亲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曲非烟”。
仪琳此时以为令狐冲已死,曲非烟便假借有人知道令狐冲“尸体”下落为名,领着仪琳找那人了。
不过王华知道,曲非烟口中的那人,便是令狐冲了。
他给了上官海棠一个眼神,便径直向刚刚从一棵树上下来的曲洋走去。
曲洋见到两人向自己走来,顿时神情一凝。
不等曲洋开口,王华劈头便是一句:“曲洋长老,你可把你的好兄弟刘正风给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