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画眠双眼眯起,靠在姜御怀中一时没了动作,姜御臂弯抬起,半强制地抬起她的小脑袋,嘴间唇齿留香。
姜御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佳人鼻翅轻轻翕动,呼吸不顺而发出细细的呜咽,两只无处安放的小手在胸口推搡的力道渐减。
“姜、姜御。”唐画眠猛偏头,躲开又一轮的攻势,只觉得浑身困乏,用手撑住姜御的胸膛,一个劲地摇头:“我、我......还不适应。”
姜御也再未有动作,只是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轻言道:“适应什么......”
唐画眠慌乱的神色一怔,愤愤说道:“你这坏家伙,明知故问!”
指若葱根的小手让姜御腰间软肉来了个九十度转弯。
“疼疼疼疼疼......”姜御嘴上喊痛,手上的力度不减,好像只要一松手,唐画眠便会化身小兔惊慌逃走。
他再一次俯下身,让两人四目相对,明亮眸子里流动的光彩让唐画眠不忍回避,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
天地间的声音犹如被挡在门外,屋内静得能清楚听到两人的心跳。
唐画眠也随着姜御的附身后仰躲闪,腰肢向后弯去,几乎与地面平行,三千青丝悠然垂下,发梢甚至碰触到地面。
然而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若姜御“得寸进尺”,她恐怕只能倒在地上。
姜御与唐画眠之间,不过两寸距离,唐画眠能清晰听到他咽下口水的咕咚声,“如此距离,适应吗?”
唐画眠轻咬樱唇,别过头不看姜御。
然而刚刚闭上眼睛,唇角又是一片温热。
唐画眠分外慌乱,她也不知莫名其妙的羞意从而何来。
分明更进一步的事情都做过了,此时此刻,却又因一个吻而晕头转向。
良久,姜御才停止他的“暴行”,只剩圣女大人胸膛大起大落,脸色酡红。
姜御又恢复到原本的距离,轻声问道:“适应了吗?”
唐画眠羞不可抑的偏过头去。
这算征求他的意见吗?这压根是为他一己之欲找开脱的吧!
自己说不适应,便愈发肆意施为。
等不及唐画眠多想,姜御此前的举动再度上演。
紧接着,又是一声:“适应了吗?”
这样的举动,看来这家伙就是重复成百上千次也不会累了。
“我适应了......你别......”唐画眠下意识地喘了一口气,带了点鼻音,听起来软糯腻人。
姜御似乎对于搂人情有独钟,尤其这位圣女大人,柔软纤细,手放上去,像握住了一捧雪。
指尖轻点过骨节,更会令佳人星眸潋滟。
唐画眠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穿透姜御的皮肉,在他的骨血中燃烧,唤醒最原始的渴望。
“姜御......我们是不是,太快了?”
唐画眠羞不可言,回想和姜御相识的这段时间以来,除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夜,似乎姜御总喜欢撩拨自己的心弦,每次又戛然而止。
“快吗?”姜御一笑:“我倒觉得太慢,若是趁你伤势未愈,你我身处世俗界时,说不定我会动作更快。”
“我记得,你曾说过道场考核‘文武双全’,武的那一关过了,文的倒有些麻烦,眼看这次恐怕不能如期举行了。”
道场每次最后考核结束以后,都会举办文会。
也不知从哪一届收徒开始,道场不再只注重战力高低,转向开始对弟子们进行综合性培养。
毕竟是显赫宗门,总不能自己的弟子行走江湖,大字不识一个,粗陋不堪。
传出去,有损道场颜面。
文会也是收徒大会,届时各个长老也会参加,从中收心仪的弟子为徒。
此是为:“文武双全”。
目前来看,因成霄峰一事,文会恐怕要就此搁浅。
“怎么了?”唐画眠一愣,不明白姜御怎么突转话锋。
姜御神秘兮兮地笑笑,从怀里摸出一张帛条,塞进唐画眠手中。
“既然我参加考核,该有的关可不能少,这首诗便交由圣女审阅,看以在下的水准,能否入得了道场。”
唐画眠刚要打开,却被姜御伸手拦下。
“这两日,我要随大长老出山,待我走后,画眠再打开。”
“出山?去哪?”
“去拜访东洲剑宗,”姜御嘴角稍弯,语气自然而然变得冰冷:“他们送了这么大一份礼物,怎么能不还礼?!”
之前的长老殿,老巫一五一十地将知道的详细尽数吐出。
在成霄峰的传送阵,是由那些假扮参加道场考核瞒天过海混进道场的修士所布置,是双向传送阵的一种。
传送阵的另一头,就是东洲剑宗!
这个宗门的实力在东洲各大门派中不算顶尖,却是姬命的靠山宗门。
这次计划,剑宗出了不少力气,派来许多得意门生保护姬命。
谁知,一群歪瓜裂枣被姜御三下五除二收拾得干干净净。
现在恐怕他们还在满心欢喜地等待姬命带神器而归,东烈王的烈阳斩夜剑,那是无上的至宝呐!
如今统治东洲这一脉,就是东烈王的后代,拿到老祖宗贴身宝剑的姬命,那不得芜湖起飞咯?!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只要姬命得势,他们宗门的地位还不是水涨船高?
当时的剑宗掌教看着姬命离去的背影,满脑子都是自己在其他宗门掌教前吆五喝六的样子。
殊不知,这次姬命是真的升天了。
而等待他们的,会是千秋道场精锐中的精锐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