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兄，你到底什么修为呐？”
姜御略施小惩，打的都是皮外伤，楚久歌用些秘药涂上，不一会儿就消下去大半。
令他疑惑不解的是，姜御的修为到底有多高？
上一次分明从他身上感受到练气境的气息，确认姜御是练气境无疑。
这次竟然已经到能够让楚久歌难以看穿的地步！
要不是认定姜御是练气境，楚久歌也不会死鸭子嘴硬，即便被姜御发现自己说他的坏话，还能底气十足。
“你猜猜？”
“我不知道。”楚久歌老老实实答道：“感觉......感觉你和常人无异。”
没错，这才是姜御令他感到害怕的地方！
明明知道他是一个实打实的修士，却丝毫感受不到姜御的气息。
哪怕把姜御扔进人堆里，让他出众的恐怕也是他那张脸而不是一身修为！
“安心，总会有知道的一天。”姜御拍拍他的肩头，叉开话题道：“对于这次考核，你知道多少？”
“这次考核第一关呐，就是爬山。”楚久歌泛泛说道：“据说成霄峰的山路被道场长老们施加了法阵，和每个参加考核的修士修为有关，至少其中玄机，还得我们亲上山阶领会。”
看来楚久歌和自己了解到的差不了多少。考核的第一关，以登上山顶视为达成考核。
没有时间限制，没有其他人干扰，看来奥妙只能在这望不见头的山阶上！
两人走得不紧不慢，反正最终的标准是能否登上山顶。等二人走到山阶下时，守在阶前的修士已经寥寥无几。
登上阶梯的两人前一秒还在谈笑风生，当脚跟完全接触石阶，笑意顿时凝固在二人嘴角。
不对劲，好强的压力！
楚久歌如水牛一般吭哧吭哧喘了几口粗气，挺直的腰杆快要变成九十度，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整个人以一种很诡异的姿态站在石阶上。
更为诡异的是，姜御不见了！
......
此时的姜御，身处迷雾之中，同样看不清周边景物，只有脚下的山阶一层接着一层。蜿蜒向上。
他的状态，比楚久歌要凶险的多。
强大的气势镇压而下，磅礴无比，仿佛三山五岳立与顶般，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
无形中一张大手挤压着姜御的身体，源源不断地发力，似要将其捏爆才肯罢休！
姜御满脸涨红，咬牙死撑才没有让自己跪倒在地，体内灵力涌动，宛如大江大河在经脉中奔流，护住姜御的五脏六腑，发出接二连三的砰砰声，与之抗衡。
冥冥之中，似有一个声音在头顶高喝：“跪下！”
“跪下？笑话！”姜御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用力之大以至于咬破了嘴唇，殷红的血迹滴答滴答落在山阶上。
然而四面八方的压力非但没有让姜御低头，相反激起姜御的斗志！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一个台阶，两个台阶，三个台阶......姜御像是背着一箩筐石头的挑山工，被压弯了脊梁，却毫无退意，每个步伐都稳稳地落在下一个山阶上。
......
“圣女大人，您说，这次的记录会是多少？”温和的声音把唐画眠从发呆中叫醒。
唐画眠寻声望去，是另一座灵峰主人的亲传弟子，秦时月。
秦时月剑眉凤目，鼻正唇薄，嘴边似乎总是带着笑意。
“我说不好。”唐画眠闷闷说道：“听师尊说这次的弟子差强人意，却没有几个凤毛麟角的存在，估计能有三五百阶便是顶天。”
说到这时，唐画眠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姜御那张坏坏的笑脸，也不知他是什么情况。
“圣女大人当初一己之力登八百山阶，我辈望尘莫及。”左后方自始至终关注唐画眠的云山不乐意了，哪里愿意让别人抢去在圣女面前表现的风头，急忙插话道：“圣女大人，就是在那里得的准天阶战技《花乱舞》的吧。记得掌教亲口说过，他当初登山也不过只有六七百阶的能力，最终也是以一本地阶上等的战技收尾。”
谁知一顿吹捧，换来的只是唐画眠淡淡笑了两声。
旁边的秦时月撇撇嘴，“云山师兄，你当初登了多少？”
“我登问道阶五百七十二阶，得地阶下等战技一本。”云山颇为自豪，因为他知道，往前二十年，能登上五百阶山阶，也不过百人。
“问道阶，登阶问道......”唐画眠喃喃自语，云山和秦时月不知道，她却对于问道阶的秘辛一清二楚。
说起问道阶，还要从成霄峰说起。
万年前的成霄峰，根本不是一座山。
而是一座通天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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