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你会渡人,可会偷人?”
众人听到喊声,齐刷刷转头,却看到靠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青年。
正是高阳公主夫君,中书令房玄龄之子房遗爱。
观音开始大吃一惊,以为又是杨过来捣乱,等到看清来人之后,松了一口气。
可是见这年轻人矛头对向辩机,又不禁担心起来。
高阳公主见是房遗爱,怒目而视,冷哼一声:“你来这里干什么?”
房遗爱见高阳公主脸色,吓得头一缩,差点当场打退堂鼓。
不过想到恩公的那句“你是要当一辈子的绿帽王,还是做大丈夫,那怕只有一刻钟。”,顿时又挺起胸膛。
辩机和尚见是房遗爱,心中发虚,不过还是打起精神,翻身跳下台来,对房遗爱起手道:“贫僧和这位施主素不相识。施主是不是有所误会?”
房遗爱怒道:“你不认得我,你却认得我夫人高阳公主。”
此言一出,整个道场一片哗然。
联想到之前房遗爱的那句“那和尚,你会渡人,可会偷人?”,大家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一个是大唐公主,一个是有道高僧,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太...太刺激了。
见房遗爱这么说,辩机不慌不忙,说道:“高阳公主慧根颇深,贫僧确实偶尔与公主探讨佛法,不过止于礼法之内。这位施主是不是误会了?”
见辩机和尚直一脸正气,又讲的如此坦然,众人一下子又打消了疑虑。
高阳公主更是说道:“房遗爱,你不过是后悔想娶我这大唐公主罢了,又为何要污蔑我清白?”
听到这里,道场内众人也觉得有些道理,毕竟娶这大唐公主实在是太惨了。
各种规矩要守不说,大唐公主也是个个都是人才。
唐王听到这里,也是眉头一皱。
房遗爱在这种场合闹事,实在不明智了。
无论如何,今天这皇家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可是,此刻,房遗爱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多年的绿帽生涯,他早就忍够了。
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说,有时候甚至还要替她把风。
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幸好,恩公点醒了他并帮助他。
当下,房遗爱心中一横,说道:“高阳,你说我污蔑,我且问你,当日陛下赐你的鸳鸯宝枕何在?”
听到房遗爱提起这个,高阳公主突然有些慌乱,不过很快辩解道:“那宝枕是父皇赐我之物,我自有计较,不用你来过问?”
“是吗?”
房遗爱冷笑这,从身后拿出一个枕头,说道:“你是收藏好了。可是这鸳鸯宝枕本来有一对,到你这里为何只剩一只了?”
房遗爱高高举起那枕头,上面果然绣了一对鸳鸯。
高阳公主大怒,“好啊,房遗爱,你竟敢私自搜查我的东西。”
房遗爱说道:“这鸳鸯宝枕本来就是父皇赐给我们的,你凭什么说是你的,并且将它私自送人?”
高阳公主说道:“你说我私自送人,可有证据?”
房遗爱一指辩机,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另一只宝枕,现在就在这和尚房中吧?”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哗然,那辩机和尚更是脸色苍白。
高阳公主说道:“胡说八道,今日这水陆大会是我为父皇祈福所设,先不跟你计较。你赶紧退下!”
没想到房遗爱不依不饶,只见他双膝跪地,哭泣道:“父皇,儿臣恳请搜查这辩机和尚房间,还儿臣一个清白。”
听到这里,高阳咬牙切齿:“房遗爱,你不要得寸进尺!”
房遗爱只是跪着磕头,将头磕破血来。
唐王见此,知道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不派人搜查是不行了。
当下,吩咐左右御林军,去辩机和尚房间查看。
御林军走了之后,高阳公主惴惴不安,那辩机和尚更是吓得丢了魂魄,再无一点高僧的样子。
不远处,惠岸行者询问菩萨该怎么办。
毕竟,这辩机和尚是他们新选的取经人,如果再出事,就太伤了。
菩萨也在权衡之中,无论从学术、样貌来说,这辩机和尚都是上上之选,想要重新找一个一样的太难了。
可看这情况,这辩机和尚跟公主的私情是十之八九真的了。
这种情况下,想要保住辩机和尚太难了。另外,他怀疑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那杨过在搞鬼。
今天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如果没有杨过,她或许还可以趁机去换掉那宝枕。
可是如果真是杨过策划,必定还有后手。自己出手,反而会落入圈套。
当下,权衡利弊之后,菩萨决定暂时不动手。
化生寺,僧房当中。
杨过跟着几个御林军搜查辩机和尚房间。
没错,杨过此时已经化身为一名御林军,混在队伍之中。
这一切,都是他的策划。
高阳公主与辩机的私情,他前世就在电视上看过。
这几天,在他一番特意打听之下,一切都清清楚楚。
因此,他花了一些心思说服那房遗爱,在这水陆大会关键时刻前来闹事。
现在,他除了要找出那宝枕之外,还要等菩萨出手。
可惜,左等右等之下,依然没有动静。
他不禁有些失望。
看来这菩萨是变谨慎了,这种情况之下居然都不动手。
无奈之下,杨过只好跟着搜索那鸳鸯宝枕。
望气术之下,御林军等人很快在杨过的帮助下找到那另一只鸳鸯宝枕。
“陛下,在辩机和尚禅房当中找到一只鸳鸯宝枕。”
道场的众人没有等多久,就听到御林军来报。
那呈上来的枕头上面也绣着一对鸳鸯,跟之前房遗爱拿出的那个枕头一模一样。
事已至此,证据确凿。
辩机已经瘫倒在地。
他知道,跟公主偷情的后果,尤其是在当众被人揭发的情况下。
反而是旁边的公主,非但不慌张,反而疯狂大笑:“是,我是跟辩机和尚私会。可是,那又怎样?”
“房遗爱,辩机比你强多了。”
“你只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杖头罢了。”
“你这枕头没用,我为什么不能找另一个枕头?”
房遗爱跪在地上,双手青筋暴起。
可是,一想到恩公之前给的那些药物,顿时燃起一阵希望:
“辩机,将来我一定比你强。”
唐王此刻也看不下去了,喝道:“高阳,够了!”
说罢,叫左右宫女将高阳公主拖下去。
至于,吓得瘫倒在地上的辩机和尚,唐王一脸厌恶:“来人,将这妖僧给我拿下!”
说完,唐王直接摆驾回宫,留下一众僧人惶恐不已。
这一场水陆大会,算是白做了。
远处,惠岸行者看到这里,有些不知所措。
菩萨小声说道:“走吧!”
惠岸有些不甘:“可是,那取经人——”
菩萨摇了摇头:“没用的,这一次,我们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