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军营之中。
韩馥从醉酒之中醒转过来。
有些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今日算是他最为放纵的一次了,在冀州之时,除却平时各种各样的州内政事之外。
他还要去对付冀州之地的那些黄巾余孽。
今日,总算是放开了一次心神。
“刺史醒了?”
坐在床榻旁边的沮授脸色极为难看地开口说了句。
与宁珂分开之后,他也在军营之中转悠了一圈,可惜,毫无收获。
在回到自己军营的时候,便看到了被架回来的醉酒韩馥。
那时候,他心中的怒火是蹭蹭地往上冒!
宁珂说的韩馥并非人主,冀州不占天时地利人和之言,依旧在脑中回响着。
此次讨董联盟。
真正危险的,可不只是战场啊。
联盟当中,同样也是危险无比!
可韩馥这样子,哪里像是明白的样子啊。
“公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沮授这般表情,韩馥瞬间便紧张了起来。
莫不是自己醉酒的时候,董卓打过来了,他们冀州军营损失惨重?
“未曾!”
“刺史以后莫要喝这么多酒水了,此次会盟,主公当尽力去争取一些好处才是!”
“盟军之中,尚有不少的沧海遗珠,刺史当找个机会,前去招募一些,让我冀州文武德充沛才是啊!”
沮授摇摇头,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今日袁绍挑选棋子的表现,不只是宁珂看出来了,沮授同样也看出来了。
这袁绍野心勃勃,明显就是想要去争霸天下。
渤海一郡之地,根本无法承载对方野心。
冀州之地,便是首当其冲。
只是可惜,他家刺史,并未看清这一点。
还傻乎乎地为袁绍提供粮食,还说什么,要报答袁家的教导之恩。
“嗨!公与啊,你是太过紧张了,那袁本初就算是真的有什么野心,那又如何?”
“他不过一郡太守,如何与我冀州相提并论,你太紧张了啊!”
韩馥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袁绍实力如何,他很是清楚,对方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对手。
“刺史,那是袁绍在示弱啊!”
“示弱以让刺史放松警惕,觉得他袁绍不过如此。”
“如今联盟这盟主之位,必定落在袁绍的身上,讨董不可能成功,但他可以凭借盟主之位,获得更多的好处,待得讨董结束…”
沮授厌蠢症都要犯了。
自家主公治理疆域的能力是有的,可为何就是看不清楚局势呢?
对方此次会盟,手下三大谋士只带了一个许攸。
武将方面,对方只带了几个普通的武将。
那号称着千人避,万人敌的颜良文丑,都未曾被带出来。
这明显就是在示弱,明显就是在隐藏实力!
“够了!”
还不等沮授说完,韩馥便大喝了一声,打断了对方:“沮公与,你且注意你的态度!”
这沮授什么都好,可就是喜欢与自己唱反调。
那袁家,对自己也有授业之恩!
最开始袁绍到达渤海的时候,他也很是担心,担心对方会对自己出手。
可自己询问过后,对方却说,青州之地,有着百万黄巾,冀州并不安全。
袁绍可帮助自己抵挡那些黄巾军进攻冀州。
这联盟讨董还未曾开始,这沮公与便已经开始唱衰了。
若是让别人听去,自己该如何解释呢?
唉!
沮授叹息了一声,苦笑着走出了营帐。
他忽然明白了那些先贤们的无奈!
不论何物,得之易也失之易!
这天下哪里来的白吃的午餐啊!
人家袁绍为何平白无故帮你抵挡那青州黄巾啊!
不就是为了得到整个冀州之地吗?
“唉!”
帐中,韩馥也是叹息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冀州的未来会如何。
可他真的能够挡住袁绍吗?能挡住这滚滚洪流吗?
…
袁绍大帐之中。
在许攸屏退了侍卫后。
本来醉意熏熏的袁绍却突然坐直了身体。
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主公笑的如此开心,莫不是那宁飞羽…”
许攸淡笑着问了一句。
“那宁飞羽颇有主见,对阿瞒也是颇为忠诚,只怕是不会接受咱们的招揽啊。”
袁绍摇了摇头。
“那…主公!要不要找个机会永绝后患呢?”
许攸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呵呵!子远,在你眼中,我就这般没有容人之量?”
“不不!主公,在下未曾有这般想法啊。”
许攸赶忙解释!
“不必如此慌乱,这宁飞羽有些才华,但阿瞒依旧是寄人篱下,实力不济。”
“将他与阿瞒当做棋子利用,比直接杀了他,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