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呢？”林凡淡淡道。
闻言，杨婵继续道：“石头，一般指由大岩体遇外力而脱落下来的小型岩体，一般成块状或椭圆形，外表粗糙……”
“你想象一下，一颗石头经过岩浆入侵或流出表面造成熔岩，冷却凝固而成，这期间它经历了多少度高温，有多么痛苦你知道吗？结果你却变得这么细皮水嫩，你当你变女人啊？”
“师尊，玉鼎真人教我二哥时，好像没说这些。”
杨婵小心翼翼瞥了林凡一眼，弱弱道。
“他是你师尊，还是我是你师尊？他不教，难道我就不能教？”
林凡瞪了杨婵一眼，气呼呼道：“这才哪到哪，想学好七十二变，你就得掌握世间万物结构，不然就会像孙悟空一样，做出变房子还有根柱子的囧事来。”
“孙悟空？那是谁？”
杨婵疑惑道。
林凡此时才反应过来说漏嘴了，都怪一时气急。
想到此，林凡瞪了杨婵一眼“好奇心这么强？怎么没见你把《万物本质表》背住？”
“《万物本质表》那么厚一本，都快有我十个巴掌厚，让人家怎么背嘛！”
杨婵顿时满脸委屈，从未想到过背书也是一种折磨。
“你还有理了？今天之内，我要抽背。”
林凡大摇大摆躺在一张藤椅上，时不时批评几句，或是端着茶杯抿上几口，心中不禁赞叹“当老师果然爽啊！”
林凡一开始也没打算教那么复杂，但教着教着，对杨婵的期待就不禁越来越重，最后都想她能变出圣人来，完美模拟圣人气息等。
那样的话，在圣人堆中招摇撞骗，随便骗点法宝，也够她享用一生。
不对，自己为人师尊，怎么能这么想？
时间悄然流逝，在林凡时不时自责之中，杨婵对于变化之术也越发精通。
女子心细，总能发现一些细节，加上林凡将大多数物品本质都写成一本书，变化起来自然更加得心应手。
以往学七十二变都是糙汉子，像孙悟空和杨戬等，根本不会去想变化本质，而是跟着师傅所教去变。
当然，尽管如此，杨婵依然还差得远。
离林凡幻想之中，变换成圣人的想法，更是差到千万里之遥。
转眼三个月过去，林凡感应到诛仙剑已经来到人类居住范围，便带着杨婵出现在阵外。
“给你放放风，看看这人间居住之地！”
林凡站在诛仙剑上，透过云雾看向地面。
只见一座硕大城池之后，一排排瓦房民窟矗立在街道两侧，中间有着顽童奔跑，小贩叫卖。
“人间景象一直在变化，过几百年，这些可能又是一个景象。”
林凡看着这一幕幕，下意识感慨道。
“师尊，那好像是龙族哎，话说我嫂子其实也是龙族的。”
杨婵对这些破烂瓦房没什么兴趣，更好奇的指着不远处云端之中，若隐若现的神龙。
“这里怎么会有龙呢？龙一般都在龙宫里啊！”
林凡疑惑一声，下意识看去。
只见不仅仅是一条龙，云端之上盘踞着四条神龙。
有金光闪耀的九爪金龙，也有银光泛泛的银龙，条条长达数千米，龙角有着皱纹，龙须更是长达半米，身上龙鳞片片坚硬，泛着冷光。
“这样的龙，不像幼龙，起码也是活了数千年的老龙。”
林凡扫了一遍，评价道。
“陈塘关总兵李靖，你儿哪吒杀死本王三太子敖丙，不仅如此，还抽筋剥皮，其心之歹毒，简直丧尽天良！”
却见金色神龙悬浮在虚空，铜铃大的龙眸瞪着地面的李靖，声音冷漠泛着杀意道：“快将你儿子哪吒交出来，不然今日本王将水淹陈塘关，让你陈塘关百姓为我儿陪葬！”
雨水犹如冰雹砸落下来，冷风呼啸的声音，雨水哗啦啦汹涌之声，将龙王衬托得无比威严可怖。
站在它面前，渺小得犹如蝼蚁般的李靖，满脸难色，却没有丝毫畏惧。
“龙王，孽子杀了你儿，我李靖一定给你个交代，但此事与我陈塘关百姓无关，求你放过陈塘关百姓吧！”
在暴雨轰响之中，李靖双手拱拳，嘶声力竭喊道。
在他眼前，便是一面海墙，海水被四大龙王汇聚到天空，波涛汹涌，高出李靖数十丈，哗啦啦砸下，但一直被控制在陈塘关外。
不过，想要水淹陈塘关，只是龙王一念之间而已。
轰隆！
一道闪电劈下，雷声轰鸣。
龙王盘踞虚空，眼神越发冷冽，一双锋利龙爪抓扯着虚空，似乎想要将李靖撕扯两半。
“李靖！你拿什么交代？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本王说话？”
龙王声音越发冷漠，仿佛喉咙里散发着寒气，冰冷的龙眸俯视地面独自站在眼前的李靖“本王只给你一柱香时间，一柱香后，哪吒还未出现，本王立马水淹陈塘关，让陈塘关百姓为我儿埋葬！”
哗啦啦！
暴雨淅淅沥沥，越下越大，似乎在警告世人，龙王耐心越来越差，随时有可能让洪水淹没进来。
在这座城池之中，虽然没有暴雨淋落，但老百姓们都听见了龙王的话，各个惶恐不安的躲藏起来。
林凡和杨婵依旧悬浮在城池之外，望着远处暴雨之下的李靖。
“师尊，你说李靖会将儿子交出来吗？”
杨婵看了少许，不禁问道。
“谁知道呢。”
林凡双眸无视四周一切，直视洪水身前的李靖，心中对他感观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