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福云其实挺想当这个科长的。
不过,他的资历还不太够,如果贸然升上去,
恐怕会引起同事们的非议,让大家心里不平衡。
“师兄,我对当官没兴趣,您要是不来医疗室工作的话,我过一阵子可能也会换到其他医院去。”
“但您一来,我就决定留下了。”
“这个科长的位置原本就和我没关系,如果您这么说,那师弟我也就离开您了。”
张小山说话很诚恳。
他清楚自己对医学非常热爱,从未想过走仕途的道路。
而他的师兄德高望重,医术精湛,
非常适合当医疗科的科长。
“蒋福云品德高尚,这个科长的位置非你莫属,况且咱们师父可是著名的神医,你是他的儿子,加上你的医术也高明,正符合这次运动的精神。”
“有能力的人就应该多担当,多做贡献。”
“蒋福云你就不要推辞了。”
杨厂长温和地劝说,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好像这件事已经定了。
“这样说的话,那我就试试看吧。”
蒋福云思索了一会儿。
觉得自己的这位师弟性格确实不适合从政。
如果真让他当上了科长,到时候不但管理不好,
在医术上也难有进展,等于害了他。
“这就对了嘛,蒋福云,既然您答应下来,等会儿去厂里我就写材料。”
“过几天应该就能通过。”
杨厂长见蒋福云终于答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师兄,以后跟着您做事我也舒心。”
张小山同样表现得很高兴。
没有任何隔阂。
“我这把年纪能干几年啊,最多给你们探探路而已。”
蒋福云神色自若地摆了摆手。
接着,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
大概过了一个半小时后。
“儿子,我的胳膊能动了,脚也有感觉了!”
“我的病好了!”
“儿子,你请的医生真是个神医啊!”
房间里传来杨父激动的声音。
杨厂长听到父亲这声喊叫,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已经大半年了,
老父亲终于恢复健康了。
杨厂长现在恨不得给蒋福云跪下谢恩。【恭喜宿主成功治愈了一位重症病人,奖励如下……】
【恭喜宿主获得寿命增加一年】
【恭喜宿主获得十张百元钞票,缝纫机票一张,油票十斤,面票三十斤】
【恭喜宿主灵药园扩展了一平方】
房间刚刚传来杨父的声音,蒋福云还没从沙发上站起来,
脑海中就已经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这让蒋福云心里轻松了不少。
有了系统奖励,
证明病人已经被他治好了。
这次的奖励还算丰富。
只不过有一点让蒋福云感到好奇,
这次的系统奖励与上次给李主任治病时有所不同。
多了个形容词。
病重的患者。
蒋福云仔细看了看系统的设定规则。
立刻明白了。
原来治疗病人的奖励分为五个级别。
轻微病、中等病、重病、危急、命悬一线。
五种等级。
病情越严重,治愈难度越大,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偏瘫的病也算重症?”
“看他那状况,不治的话估计也就只能活几个月了。”
“这才叫重症啊?”
蒋福云心中嘀咕了一句,觉得系统对病情级别的判断似乎有些随意。
“爸,您感觉如何?”
杨厂长走进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老父亲,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睛里慢慢有了神采。
“感觉左侧身体发麻,像是有成群的小虫子在咬。”
“你看,你看!”
杨父说着,像个兴奋的孩子一样动了一下脚趾。
“先别动弹。”
刚进屋的蒋福云看到了这一幕,马上提醒道。
“现在银针还在你身上,乱动会妨碍气血流通。”
“好好好,听你的,我不动。”
一听这话,杨父立刻变得非常谨慎,再也不敢稍微动一下了。
“蒋小兄弟?”
听到这样的称呼,蒋福云摇了摇头,但他没说什么。他轻轻拔下一根针。
银针的尖头微微有些黑。
这黑不是因为毒素,而是由于吸取了血瘀。
“爹……”
杨厂长看到老父亲这样叫人,连忙解释。
“哎呀……”
被这称呼吓到的杨父赶紧道歉:“老人家,我多有冒犯,请见谅。”
“没关系,没事。”
看到患者的状况好转,
蒋福云心情很好,很有成就感。
“蒋小兄弟,你比我都精神得多,哪像我这么虚弱呢。”
杨父还沉浸在对蒋福云医术的赞叹中。
他一辈子都很要强,
现在遇见了一个比他还强的人。
除了震惊外,更多的是敬佩。
蒋福云只是笑笑,并没有答话,转向张小山,“该收针了。”
“好的,您休息一下,剩下的我来弄。”
虽然张小山不会扎针,但这种收针的工作还是可以轻松搞定的。
一听师哥的命令,
他立马动手开始操作。
“蒋福云,我爸还要治疗几次?”杨厂长问道。
“这一次就够了。”
“一会儿我给你写个药方,去中药店按方子买三剂,喝完就能走路了。”
既然系统的奖励都已经发下来了,
说明病人的状况基本没问题了。再来几服调理身体的汤药,
应该就可以彻底康复了。
“快点,给蒋小兄弟拿纸和笔!”听完,杨父立马吩咐儿子去办。
原本已经没有什么生存希望的病人,
短短两小时内,
心里的变化巨大,又充满了新的希望。
尤其是在知道了蒋福云的能力后……
他这次可以说是捡回了一条命,还得再拼个几十年才行。
“我去拿。”
听见老爹的吩咐,杨厂长赶紧跑去书房,不一会儿就拿来纸笔。
蒋福云接过纸笔。
迅速写下一张药方,上面写的中药都不是特别贵重的。
都是一些常见的补血益气的药材。
很容易买到。
写完之后,蒋福云把药方交给杨厂长。
“麻烦您了,蒋福云。”
杨厂长如获珍宝,小心地收好,眼里对蒋福云充满了感激。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快到中午的时候。
张小山才将杨父身上的银针全部拔完,累得满头大汗。
手腕都酸了。
他在拔针的过程中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师兄扎针只用了十几分钟。
而且每一针都准确地刺进穴位。
完成后。
看起来还一点都没费劲。
而他自己只是负责拔针。
不仅没什么技术含量,还累成这样。
师兄简直就是神仙转世啊。
“蒋福云,快中午了,留下吃顿饭吧。”
“对,好好款待一下蒋福云。”
杨家父子很热情,想留蒋福云在家吃饭。
“不了,还是回去吧。”
“你先给你爸抓药,天黑之前等他身上的针孔愈合后,赶快给他喝一剂药汤。”
“这样恢复的效果最好。”
蒋福云婉言谢绝。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蒋福云想把这份人情留下来。
以后再说。
“好好好,听蒋福云的。”
“那我先送蒋福云回去,再去抓药。”
现在杨厂长对蒋福云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
不敢有丝毫反驳。
很快。
几人又上了小轿车。
车没开多久。
来到市场附近的一条大路上。
蒋福云透过车窗。
突然看到秦淮茹的身影,后面还跟着傻柱,手里提着许多东西。
蒋福云有些疑惑。
早上出门时秦淮茹不是一个人吗?
“车先停一下。”
“蒋福云,怎么了?”
坐在副驾驶的杨厂长扭过头来,不解地问。
“看见那个姑娘了吧?把她接上车。”
蒋福云指了指秦淮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