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恭祖,这是曹某第十三次来劝降啦。”
“反正你又打不过我,投降的话还能保你富贵,给曹某一个面子。”
“若是你今天再不投降,我可要攻城了!”
见曹阿瞒说要攻城,彭城上的守城士卒顿时慌了。
“快!快去告诉州牧大人!”
陶谦跟糜竺陈登,急急忙忙的来到城墙。
但城墙上的军卒,却一个个面露恐惧。
陶谦有些不悦的唤过守城的将领,呵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如此惊慌,还怎么守城。”
“州,州牧大人,守,守不了。”
“什么叫守不了!”
曹阿瞒见城头人员涌动,陶谦出现在城头,欢快地打着招呼:“陶恭祖,你终于现身了,可是要投降了?”
糜竺在陶谦身边喊话:“曹孟德!你别猖狂,你有十万兵,我彭城也有六万,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我们守城,你们攻城,人数没有优势,你们也打不下彭城。”
曹阿瞒笑了笑,对郭嘉道:“他们竟然还跟我讲孙子兵法,看来还是不明白啊。”
“床弩营,在那个喊话的人头顶射一箭!”
城楼上的守城士卒见下方的床弩抬头,顿时吓得心惊胆战。
守将将糜竺猛地往后一拖。
糜竺一个不稳,坐在地上,感觉辟谷都快裂开了。
糜竺正想呵斥,忽然头顶上空一道破空声,标枪一般的硕大箭矢没入了城楼后方的墙壁上。
糜竺傻眼了。
这什么鬼东西!
若是打在人身上,谁能扛得住?
守将苦涩地道:“州牧大人,糜别驾,这就是为什么,我说的守不了,这箭矢能直接没入城墙。糜别驾你刚才不是还奇怪城墙边缘为什么会有一排木枪,就是这箭矢。”
“这东西一旦射入城墙,他们连云梯都不需要用,直接就可以攀爬上来。”
“若是他们不射入城墙,直接射守城军卒,即便有盾牌都挡不住。”
糜竺面色惨白。
曹阿瞒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攻城利器!
一旦守城没有了地利优势,根本不是曹阿瞒的对手。
陈登抽了抽城下的床弩。
一百辆,每辆床弩三支巨箭,一次就是三百支。
但每辆床弩后面,都堆了大量的巨箭。
这还怎么打?
且不说这弩箭能杀伤多少人。
光是这弩箭的威力,就已经让守城的军卒破了胆。
军卒没了战意,这仗还怎么打?
陈登自诩才智过人,但面对如今城下的曹军,却是束手无策。
孙子兵法?
十则围之、五则攻之?
在这种神兵利器下,孙子兵法的这些道理,根本没有用处!
陈登苦涩地道:“州牧大人,投降吧。”
糜竺垂头丧气,这是他身为徐州别驾以来,最颓丧的一天。
深深的挫败感,让糜竺感到心灰意冷。
徐州,完了!
陶谦叹了一声。
若是有一个厉害的将领,率领几千丹阳精兵出城,或许还可以一较高下。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开城投降吧。”
陶谦说完这句话,浑身的压力一松,仿佛又恢复了一些青春的活力。
夏侯惇和夏侯渊,摩拳擦掌,战意浓浓。
大兄终于准备攻城了。
十三天了!
大兄在彭城前劝降十三天,对于夏侯惇兄弟而言,就是个折磨。
然而,就在夏侯惇兄弟准备大展手脚的时候。
彭城开门了。
然后,陶谦投降了......
夏侯渊气急骂道:“这陶谦老儿搞什么名堂,早不投降,晚不投降,现在才投降,这不是闹着玩吗?”
夏侯惇同样阴沉着脸。
他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看戏的。
郭嘉看着城门大开的彭城,佩服地道:“主公料事如神,陶谦果然投降了。”
“哈哈哈!”
“多亏了这些床弩,让陶谦没了战心。”
“是啊!”郭嘉感慨道:“这些床弩是真正的神兵利器,有了这些床弩,以后跟袁绍对手,也能抢夺几分先机。”
床弩虽然不能直接决定胜利。
毕竟想陶谦这种情况很少。
亦或者说,这天下割据的群雄,估计也只有陶谦空有六万军卒,却不敢出城一战了。
虽然陶谦很愚蠢,但对于曹阿瞒而言。
这是一件好事。
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彭城,已经是非常完美的胜利了!
“走吧,奉孝,今晚就在彭城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