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天牢之前,杨浩一直以为天牢是建在天上,再不济,也得是挖地百尺,建在地底下吧?
然而,当他进入天牢之后,这才发现所谓的天牢,不过是标题党。
宗人府天牢,远远看上去跟普通民宅差不多,只是围墙更高点,房子的窗户更小点而已。
只是在门楣上刻着“天牢”两字,就代表这里是天牢了。
杨浩进入天牢,看着里边一应家具俱全,差点以为进了客栈。
如果不是有铁栏杆围着,隔壁还有个蓬头垢面的家伙,他怎么也无法将此地与牢房联系在一起。
也不知是来得早,还是来得巧。
杨浩刚住进牢房,就正好赶上开饭。
看着自己面前只有一碗白米饭,杨浩心里顿时不平衡了。
“牢头,你这是差别对待!”
“凭啥我隔壁那个傻子有鸡鸭鱼肉,到了我这儿就一碗白饭!”
“我要抗议,我要投诉!”
牢头李三民拎着根水火棍,不耐烦的敲打敲打杨浩牢房的栅栏。
“给我闭嘴!”
“到了这儿还敢挑肥拣瘦,再啰嗦,连白米饭都没有!”
“哟,你个老头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打烂你的狗头!”
李三民说起来还是李世民的本家呢,只不过出了五服,血缘关系比较远了而已。
因此,他向来不把宗室子弟放在眼中。
尤其是眼前这位,连宗室都不是,一个外姓人也敢在自己面前装大尾巴狼?
“切,看把你牛的,有本事你出来啊!”
李三民的底气来自于小儿手臂粗的铁栅栏,这种铁栅栏可是朝廷特制,专门用来关押凶狠猛将的。
别说杨浩一个小白脸,就是把尉迟大傻关进来,也只能眼看着。
然而,李三民千算万算,就是漏算了杨浩的来历。
这家伙可是能把尉迟敬德虐着打的存在。
“哟,小小牢头竟然敢激我!”
“看爷爷出去怎么收拾你!”
杨浩从身上解下一条腰带,缠在两根铁栅栏只见,然后找到一根棒子使劲的拧着。
一开始李三民像看猴戏似的看着杨浩,可当他看到铁栅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弯时,他整个人都慌了。
“这……这不可能……”
利用杠杆原理,杨浩轻而易举的将铁栅栏掰弯,然后从其中的缝隙中钻出去,一把将李三民给提了起来。
“小牢头,这回还敢不敢在你爷爷面前装啦!”
“爷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三民吓得都快尿裤子了,他当了十几年牢头,从没见过这么狠的猛人。
这么粗的铁栅栏,他竟然徒手就给掰弯了!
当然,李三民不懂杠杆原理,直接忽略了缠在铁栅栏上的腰带,以为杨浩是徒手掰弯铁栅栏的呢。
“去,赶紧给你爷爷也准备一份有鱼有肉的饭菜!”
“还得再来一壶酒!”
李三民哭丧着脸。
“爷爷啊,不是小的不愿意伺候您,是小的实在变不出来酒菜啊。”
“您隔壁那位傻子……不不,您隔壁那位乃是当朝太子,身份尊贵无比,每顿的伙食是有内府特供的,小的都不敢克扣……”
“太子?”
“他就是李承乾?”
杨浩刷的松手,将李三民重重的摔在地上,随后跑到隔壁牢房,趴在铁栏杆上往里看。
“咦,太子不是关进来没几天吗,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
“喂,李承乾,我是杨浩,很高兴认识你哟!”
杨浩对李承乾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因为,李承乾是他来到大唐之后,唯一一个严格遵照历史进程行事的人。
如果不是李承乾造反,杨浩都感觉自己穿了个假唐朝。
李承乾拨开挡在眼前的头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你也别为难牢头了,按辈分,我还得喊他一声族叔呢。”
“反正我也没胃口,你就吃我这份吧。”
杨浩也不客气,当即回身从自己牢房上抽下腰带。
然而,就当杨浩打算故技重施,将李承乾的牢房也暴力破开之时,他猛地一拍自己脑袋。
“唉,笨死了,直接用钥匙啊!”
“牢头,赶紧把牢房打开!”
李三民听到这句话,吓得差点死掉。
私自打开牢房,那可是砍头的大罪!
不过,他也是个狠人,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仍在地上,随后找一块板砖照着自己脑门一拍,直接晕了过去。
“我去,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