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蘸了点盐沫,吃了几片肉,刚站起来。
在热气腾腾的铜鼎前忙活的一个老妈子走了过来。
“我吃饱了,赵姨。”
此赵姨不是彼赵姨,而是她的名字叫赵姨。
“那也成,大王派来的人在门口候着呢,早去早回!”
没等成蟜走呢,赵姨对她旁边添柴烧火的丫鬟说了一句。
这赵姨可是厉来嗓门比较大,跟着成蟜也比较久。
“房孑,你去叫魏彡,咱们一起吃饭,公子这次可剩了不少。”
听她这么一说,难道我平时吃的太多,她们几个吃不饱?
成蟜脑袋刚想到这,宫主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还用说,你是食有定量,顿顿有肉。尤其是肉,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吃的上的。”
“你吃的多,她们肯定吃的少。不过他们有他们吃的,你剩多剩少对他们来说都是过年。”
“本宫今天心情好,给你科普一下。“
院门口,赵孓垂手而立,恭敬的站在那,他是政哥的贴身侍卫。
“公子今天用膳的速度是飞快啊!平时朕得在这等个半个时辰。走吧!“
赵孓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刻意走的很慢,在头前引路,应该是怕成蟜摔坏了脑袋,不记得路。
“大王,公子带到!“
政哥45望着天,不知道在看啥。
“成蟜啊,今天不用陪朕对练了。”
“有使节等在外面,指定要你孤身一人去han国。”
“相邦已经同意了!你知道,朕没实权,朝堂之上也说不上话。“
“朕等你回来练剑!“
政哥摆了摆手,始终没回头。
“公子,走吧,朕带你去见使节!“
跟着赵孓往外走,成蟜的好奇心就起来了,政哥在干啥呢?
他切换了下视角,看的可清楚了,怪不得政哥背对着他,45望着天呢,政哥是在哭,而且哭的挺伤心,泪湿前襟那种,没想到这传闻暴虐的政哥也有这么软柔的一面。
成蟜心里也挺感动的。
他应该是陪政哥玩的时间比较长,可偏偏这段记忆,宫主不知道给整哪去了。
他和政哥应该是很亲近的,要不然政哥也不会这么悲伤无力。
使节就等在宫门外,来的一列甲士,都是轻装,带着弓弩短剑,为首的那人手里牵着一匹战马,再无其他人。
“公子等下,戴上信物!”
赵孓借着腰带上系玉佩的机会,偷偷的塞给成蟜一把匕首。
“公子上马吧!”
那为首的甲士连马都没下,不耐烦的把手里抓着的缰绳扔了过来。
秦人擅马,这小kiss。
就看见成蟜接过缰绳,手往马背上一扶,左脚用力一踩,脚下一空。
“砰”的一声,下巴颏子垫到这马背上。
成蟜小脸一红,还好耍帅的时候没说话,这要是舌头伸出来,就一下子,自己就的把自己咬残了。
这马,没马鞍,马镫,马背上是光秃秃的啥都没有。
就连这马都扭头看了成蟜一眼,那黑白分明傲娇的眼神,仿佛在说,这哪来的神经,这是没上过马?
那一列甲士倒是马背上有个垫子,多少会舒服点。
“怎么?公子难道马都不会上了吗?”
为首那人粲然一笑。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没马镫,还装模作样的耍什么帅。
成蟜老老实实的翻身上马,手一带缰绳,腿往马肚子一夹。
“咴~咴”,这马长嘶一声,撒蹄子就跑。
上不去马,开什么玩笑,养马控马,这可是骨子里就有的。
han国的方向,有宫主这个大地图北斗定位,哪去不了。
赵孓看着成蟜远去,一闪身跳上宫墙,进了密道,他这是给政哥复命去了。
那一列甲士只是愣了片刻,打马便追了过来。
成蟜在前面跑,他们在后边追,距离是越拉越远,很快就出了函谷关。
出关是要验身份的,守军看了一眼成蟜的玉佩二话不说立马放行。
那一列甲士可就没这么幸运,他们是被拉在一边,检查完马匹,武器,还要搜身,看看有没有夹带,都确认没问题之后,才查他们的印信,核验几遍,愣是没放行。
“印信你们核验了,人马都检查完了,为什么不放行?”
为首的甲士追着核验的守将问原因。
“印信没问题,人马也没问题。”
“都没问题,为什么不放行?”
“没说都没问题啊,你们的马,少了一匹,解释清楚这马的去向,朕自然放行。”
原来他们入关记录在案的和出关的对不上数。
“那匹马,你们公子骑着呢。“
为首的甲士对着成蟜的方向指了一下。
成蟜本来是想看热闹的,一看这守将要发作,赶紧策马过来,给解释了一下。
守将这才在他们的印信上戳章,放他们出关。
这次这一列甲士把成蟜护在了中间,没让他先跑,成蟜是和那为首的甲士并行。
“是朕鲁莽了,多谢公子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