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黑刀溢出了白光,将整个触手从中劈开,蓝色的血液飞溅,沈梦可跌落下去。
楚凌天顺势而下,拥住了女人砸到地上。
背脊传来了刺痛,男人苦笑一声,摸了摸怀里人的发丝,轻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丧尸抬起头,含着泪的眼瞧着他,带着无措和疼惜。
男人的眼眸一缩,毫不犹豫的翻身,提起刀迎上了那涌过来的触手。
他在刚刚那一击中似乎得到了什么感悟,接下来也能够砍碎触手。
可是寡不敌众,就在他砍断第二根触手的时候,他被一根触手抓住了,然后提了起来,粗壮的章鱼爪将他紧紧缠绕住,随着力度的加大。
楚凌天感觉自己的内脏似乎都要被挤爆了,鲜红的血从他口中溢出,黑刀跌落在地。
吱吱嘶吼着扑过来,但是已经没有余力了。
内脏骨骼已经被压碎的丧尸就呆愣愣的望着上方,鲜红的血液滴落,砸在了她的脸颊上。
沈梦可看着,直到听到了男人的闷哼声,她才宛如猛然惊醒一般,发出了尖叫声。
楚凌天听着下面的凄厉叫声,不由的苦笑一声,这都是什么事,他老婆还没恢复正常,他女儿还没长大成人呢,他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被一只章鱼弄死?
这也太他妈可笑了吧?
丧尸挣扎的爬起来,她冲向了那根触手,疯狂的撕咬着,却被重重的打出去。
沈梦可一次又一次的奔来,整个身躯都变得破碎了,肌肤碎裂,血液溢出,已经不成人样了。
楚凌天在模糊的眼眸之中看到了她的身影,泪水已经糊满了他的脸颊。
“可可,走吧......”男人的嘴中满是血腥,这样下去,就要全员完蛋了啊。
丧尸却不停的,她就像当初的那个娇气的小女人,不折不挠,一定要得到自己的答案。
就在不知道多少次被丢出去之后,丧尸看着那已经没了声息的男人,站在了原地。
她凝望着那鲜红的血液,嘴里发出了轻轻的呼气声。
而随着她的呼吸,有什么东西从地面飞起。
一滴滴,红色的,黑色的,蓝色的,它们宛如被时间静止的小珠子,悬浮在半空之中。
沈梦可的眼眸已经变为了赤红色,比上等的红宝石还要璀璨耀眼。
她张开了嘴,“死!”
嘶哑的声音却驱动了所有的珠子,它们如同飞转的子弹,涌向了那章鱼。
女人的身影被珠子掩埋,就在下一刻,她一跃而上,扑到了那柔软的章鱼躯壳之上。
珠子们重重的砸在了章鱼身躯之上,将那厚厚的粘膜击碎,在那柔软的触手上砸出了深坑,甚至直接穿透了肉体。
丧尸落到了那颗大脑袋上,毫不犹豫的俯下身,重重的咬了下去,失去了那层厚厚的果冻般的粘膜之后,这肌肤就很好撕开了。
当血液迸溅而出之时,沈梦可的眼神更加嗜血,那些血液的涌动瞬间停息,然后化为利刃,插入了它的本体。
章鱼疯狂的鼓动着自己的身躯,最后,奄奄一息,触手散落在地,终于陷入了死亡。
沈梦可擦了一下自己嘴边的蓝色血液,直接钻入了章鱼的身躯之中。
女人如同浴血而出的美人鱼,捧着足有鸡蛋那么大的蓝色晶核,一跃而出。
她将晶核放到了楚凌天的怀中,然后把人抱起来,亲了亲对方的额头,带着孩童般的抱怨,“讨厌......不要痛......难过。”
她抱着男人不停地亲吻着,最后想起了什么,飞快的跑了出去。
趴在地上的吱吱喘息着,它那宛如钢针般的毛发都被折断了不少,背部还有不少血痕。
它喘着粗气,凝视着跑走的丧尸,发出了深切的疑问,“该不会是准备把主人煮了吃吧?”
可是它已经没有力气去追了。
龙猫变成了正常体型,钻入了章鱼的躯体之中,开始大口的吞噬对方的身躯。
这只章鱼,是四阶的怪物,要不是刚刚章鱼进入进化状态,它也不敢与之一战的。
吃饱喝足舔着自己爪子的吱吱慢慢的看向了章鱼身躯之下,已经丧失了绝大部分血液的章鱼就像是个半透明的蓝色果冻。
而在章鱼的最下方,有一个青铜小盒子。
吱吱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它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重生吗?真是,不错的能力啊。”
当天,楚凌天没有回来,倒是吱吱回来了,拖着一个小推车,里面是一个青铜箱子,还有一车腥甜的蓝色果冻。
白毛的龙猫瞧着依旧威风凛凛,回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楚乐儿,十分真诚的告诉小姑娘,她爸妈去度蜜月去了。
楚乐儿眼睛一瞪,小嘴一撅,已经做好尖叫的准备了。
“乐儿不要生气,吱吱会陪你玩的!”
“我不要,他们怎么可以把乐儿抛下?!”小丫头脸上浮着红晕,眼里盛着泪光。
吱吱从自己的小麻袋里掏出了一堆零了八碎的小玩意儿,有珠宝首饰还有小茶壶小桌子,还有几个瓷娃娃。
“没关系,我们可以在家度蜜月啊!公主殿下和吱吱一起度蜜月好不好?”
“唔,可是度蜜月是神魔啊?”小丫头啃手指,但是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提议,既然巴巴麻麻跑出去度蜜月了,那乐儿也不能落后啊!
吱吱也不晓得,但是这并不妨碍它忽悠小姑娘,“就是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开开心心的。”
小丫头瞬间举手,还踮起自己的小脚脚,“乐儿超级同意!乐儿要去玩水!”
李子玉虽然听不懂那龙猫吱吱吱的说什么,但是他也知道,玩水是不可以的。
“乐儿妹妹,你不能。”
龙猫冷冷的望着他。
李子玉瞬间咽下了所有的话,玩吧,随便玩。
于是楚乐儿就开始了快乐的没有爸爸的生活。
而在c市最大的市医院里,丧尸穿着白大褂,看着自己面前赤身裸体的男人,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