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而逃的向井寒,连同他的家属,一起被捉拿回来,没有任何人能逃的走。
能做到这点的,自然只有监天司,四千多监天司的成员,直接将整个血日公国,渗透的和筛子没什么区别。
整个越岭县五万大军,除少数侥幸逃得性命,剩下的被屠戮掉大部分。
还有近万人,成为了龙夏国的俘虏。
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如果说随意释放的话,那就是纵虎归山,也对敌人太过于仁慈,刘毅不是这种人。
“让他们互相指认,如果说参与过屠戮平民的,全部都就地格杀,剩下的全部押送会龙夏城去,交给宇文恺处理!”
想必,正在扩建龙夏城的宇文恺,应该需要大量的精壮劳动力。
越岭县的大街小巷,张贴着一张张的告示,上面写着一些简单的内容。
“老张,上面写的什么啊?”
“大概意思就是说,越岭县所有的官员和哪些将军们,已经都被龙夏国抓起来了,但凡是受过委屈,有过冤屈的都可以去伸冤,龙夏国的皇帝陛下,会为咱们做主!”
“这个叫公审大会!”
“有点意思,去看看,去看看!”
这天中午,越岭县最大的广场上,人山人海,人们拖家带口出现在这里,有的是来伸冤的,还有的是来看热闹的。
刘毅端坐在正前方,麾下的大将们分列左右,三千白马义从,安静的站在周围,强大的气势散发出去,让前来看热闹的人,都不敢大声的喧哗。
向井寒为首的血日公国官员,还有一些驻扎在这里的将军,以及一些为富不仁的富户六七十人,整整齐齐的跪在前面。
在前面有数百人,在声嘶力竭的哭诉着,这帮人犯下的滔天罪孽。
“陛下啊,我女儿的新婚夜,被这个禽兽抓走,杀害了我的女婿,三日之后我女儿变成痴呆,撞死在县衙的大门口,求你给我们做主啊!”
“大人,我丈夫和孩子,在街上因为闪避不及,被狗官的坐骑踩伤,如此便也罢了,奈何这狗官让他麾下的军卒,来来回回将我丈夫和一个五岁的孩子,踩成了肉泥,方才罢休!”
……
刘毅和麾下诸将,耳力何等的厉害,哪怕是隔着这么远,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坐在刘毅身边的岳飞,早就是青筋暴绽,椅子上的扶手,已经成为一块块的碎屑。
“陛下,臣请斩杀此獠!”
“不急,再等等!”刘毅心中也是怒火万丈,他能想到现实世界的人,涌入这个世界之后,仗着自己不会真的死去,定然会肆无忌惮,为非作歹,但万万没有想到,能恶劣到这个地步。
左右的诸将,恨不能咬碎钢牙,围观的百姓,更是愤愤不平。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杀了他!”
似乎是点燃了的鞭炮的引信一样,一时间人们纷纷开始怒吼起来。
“杀了他!”
“杀了那个狗日的!”
“弄死他!”
……
人们的怒火已经成功的被点燃,刘毅点头示意了下,右手边的周亚夫站了出来。
走到前面跪着的人群中,将其中的一个家伙拽出来,区区低级武将,在周亚夫手中,自然是挣扎都做不到。
如同一只将死的恶犬一样,被直接摔在人群前面的高台上,确保大部分人都能看到。
“此贼淫人妻女,杀人丈夫孩子,抢夺他人财物,屠戮百姓为乐罪该万死,在场有谁想要亲自出手,为自己的亲友复仇吗?”
周亚夫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着,数万人都听的清楚。
尽管有不少人恨的牙都痒痒,但说到要自己动手,却一个个退缩了,谁也不敢冒头。
沉默,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安静下来,有人想要出手,但是看看左右的人,又选择低下头。
突然人群中出现了些许骚乱,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连滚带爬的来到高台上。
“你个狗贼也有今天!”
“你还我家人,还我的孩子,我的丈夫!”
哭诉声中,一柄匕首被周亚夫递到她手中,颤抖的手,使劲在仇人的身上,捅了个窟窿,看着涌出来的鲜血,女子是抱头痛哭。
又一个汉子冲出来,从地上捡起来带血的匕首,直接一刀刺入这家伙的腹部。
被堵住口的家伙,除痛苦的哼哼之外,连惨叫声都不能发出来。
渐渐的周亚夫被从人群中挤出来,顺便带出来自己的匕首,不知道谁撤掉那家伙口中的东西,惊天的惨叫声,不断的响起来。
等到人群散开的时候,地上尸体都是七零八落的,到处都是鲜血,和人们大仇得报的哭泣。
贾诩和身边的一名监天卫低声说了两句,这人眼前一亮,飞快的离开混入人群中,找到那一名,浑身污血,失魂落魄的女子。
接下来的时间中,跪在地上的罪人,一个接一个的被审判。
也让人们心中的怨气,以及对于龙夏国的抗拒,被不断的倾泻出去。
“今日征讨血日公国不过是个开始,以后所到之处,无比有仇报仇,替百姓申冤,得民心者的天下,这就是民心向背!”
听着陛下的言语,诸将心服口服,今日方才见得陛下的手段。
太阳即将落山,最后的向井寒,被愤怒的群众撕成碎片,无数人在哭泣和茫然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陛下万岁!”
人们似乎突然找到了方向,也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对象和目标,纷纷跟着开始呐喊起来。
一时间,整座城中都是喊着“陛下万岁”的声音。
一百多里之外,小泽轶男派遣来的援军,经过一天的赶路后,开始扎营休整,五万精锐骑兵,没有任何一个是新兵。
为尽快平定龙夏叛乱,小泽轶男使出来浑身解数,在这完全骑兵的后面,就是他亲自率领的十万精锐步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