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异常？”
苏景愣了一下，石像鬼面具应该是类似于新人引导之类的程序。
连它都开口说数据异常，其他的终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检测到新晋系统终端的数据出现了异常波动，所有新晋终端必须提前集结，若继续闭门不出，将会把终端id公布于众！”
石像鬼面具毫无感情地再次重复道。
id就是代表系统终端的身份代码。
苏景想了片刻先关闭了聊天群。
如果自己继续苟下去反而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而且居然有新晋系统终端能够触发后台数据警报，苏景也想见识下这是怎么做到的。
苏景起身将石像鬼面具戴在脸上，拉开门走了出去。
石像鬼面具可以用来隔绝自己的id，其他终端就无法进行追踪。
这是苏景第一次迈出自己的终端屋。
外面的景象让苏景感觉微微意外，终端屋的外面是一座充满未来感的黑色钢铁城市，四处漂浮着绿色的数字。
一扇扇门整齐地排列在街道两边，偶尔有人坐在门前支着摊子售卖各种系统以及珍品。
每个人脸上都戴着形状不同的石像鬼面具，这些“人”也都是系统终端。
“嘿，你是新人吧？”
突然有人拍了下苏景的肩膀问道。
“人？”
“成为系统终端之前，我们都是人，或者具有人类的思维，所以为了方便，在这个地方我们都是这么称呼自己。”
来者俏皮地说道。
她梳着双马尾，脸上戴着挡了半张脸的狐狸面具，看身材应该是青春的女孩。
“原来如此。”
苏景点点头。
“我也是新人，叫我萤好了。”
“好。”
“你是第一次走出自己的终端屋么？感觉你对这里非常陌生。”
自称为萤的女孩好奇地问道。
“是的。”
“哇，那你真是厉害啊，居然能憋那么长时间，”
萤嘴巴做出了非常吃惊的表情，随即她想了想问道：
“你知道在哪集合吗？”
“面具里不是有指引？难道你不知道么？”
苏景反问道，每个人的面具里都是有方向指引的。
新晋的系统终端都需要到一块平台上集合，石像鬼面具里有路线指引。
“不是啊！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要不要一起过去？”
萤有些气鼓鼓地说道。
“不要。”
“为什么？”
“我喜欢一个人。”
苏景冷漠地开口拒绝。
很简单的道理，没有人会无事献殷勤。
苏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小说里的男主角，有着魅力四射的王霸之气。
萤这么主动靠过来，肯定有问题。
“其实我的小名就叫一个人。”
“厉害啊。”
苏景感叹道，没想到萤这都能把话头接过去。
眼看苏景还要拒绝，萤立马开口继续说道：
“我老实告诉你吧，我不久前开启过终端之战，现在还在和平冷却期，你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吧？”
“这地方对我而言已经不是安全区，多个人有份安全感，我请你坐车过去呀。”
“终端之战吗？”
苏景念了一遍这四个字。
数位世界并非安全无忧的，这里充满更加直白的丛林法则。
系统终端之间的战争就称作终端之战。
开启终端战后有一段时间处于战斗模式，也被称为和平冷却期。
这时候就十分容易被其他终端攻击。
“你就当保护下人家，别人看见我们两个人也不敢靠过来。”
萤可怜兮兮地说道。
“行吧。”
苏景也有点想了解关于终端之战的讯息。
“我请你坐车。”
萤笑嘻嘻地拉着苏景来到路口，她打了个响指，从街边开过来一辆无人车。
苏景挑挑眉头。
“哈哈，我第一次出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在数位世界只要有系统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单是租辆无人车，就算是瞬间移动也是可以的，但会耗费一定的系统点。”
“像人类之前的所有娱乐都能用系统点重现，各方面都行，而且很便宜的哦。”
萤坐在车里有些不怀好意地揶揄道。
“是吗？能重现火锅吗？”
“火，火锅？”
萤一下子没跟上苏景的思路。
“你不喜欢吃火锅吗？”
“我喜欢吃啊。”
“那你重现过吗？”
“没有……”
“既然你喜欢吃，为什么没有试着重现火锅？”
苏景的灵魂提问让萤直接闭嘴。
太直男了！
半响之后萤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你这样不会有女朋友的。”
“我是系统终端，不需要女朋友。”
“……”
苏景看向窗外，这座城市布满各式各样的门，里面估计都是系统终端的世界。
整座城市以黑暗的钢铁为主色，路边坐着失魂落魄的“人”。
能在这里的人，自然全都是系统终端。
那些落魄的终端，和坐在豪华无人车里的萤形成鲜明对比。
让他们落魄的原因，就是终端之战。
“还是说说终端之战吧。”
苏景突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