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的预知,无论说得如何,无关打算如何,但既然给了那就得要还回去,这是宫司的准则,但要是什么都没有,那就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了。
“毕竟在这些年里,对伊势城的生活我还算满意。”满打满算都十多年了,就连曾经带回来的丫头,小梅也十四岁了,可想而知时间得有多久。
“习惯是很好的东西,以至于我都不太想换地方了。”宫司说着,一边帮自己满上了茶水,悠闲的姿态,颇有几分退休老头的意境。
“啊,这个吗。”搂在炼狱慎太郎眼里大概就是从小培养的对这片土地的感情吧,在他人的视角,与宫司所看到的东西不同。
“只是,让我好奇的是,宫司大人你明明这样强大,为什么就不开馆授业呢,要真是这样会的话,那怕是会有不少人过来……”
再次的询问,这或者是炼狱慎太郎太过着急了吧,对这个世间的担心,还有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卷土从来的鬼舞辻无惨。
宫司作为摆在明面的神秘,一身武技可挡千军,要是能够广泛传播,到时候即使是鬼舞辻无惨重新复出也不会有太大的关系。
这就是作为官方一侧的便利,自古以来只要和这个圈子扯上关系出名很容易,想要做些什么也很简单。
炼狱慎太郎想到了,在秉着反正都已经暴露了,在多做一些都没有关系的想法,很快就被宫司的眼神给剿灭了。
“呃,抱歉,刚才是我失态了。”炼狱慎太郎鞠了一躬,对自己那无礼的表现,再盲目要求他人伟大的卑劣行为表示羞愧。
“不过区区小事。”对此,宫司只是摇头,并没有在意炼狱慎太郎刚才的失态。
“根本没有必要。”宫司说着,也不知道是对炼狱慎太郎那无端的自责,还是在对自身武技的传授不甚在意。
“世人皆愚昧,传德不传道,无关善者,也无分恶徒,名为神秘的匣子,越少人掌握,那如绝望般的压抑释放的可能也将会越少。”
为了避免善者的慈悲,导致无端的救济,为了防止恶徒的肆虐,导致更多的民众殒命,那就用最简单而又粗暴的决定。
“无论善者,还是恶徒,我都没有打算要传授。”也就是宫司的打算,依旧平淡的脸色,并没有在对自己武技失传而感到有半点的可惜。
“而且,要真将这般的力量传授,这真的不是对我的武技的最大侮辱吗?”说道这里,在宫司的脸上浮现的即使炼狱慎太郎都看不懂的色彩。
“只沉浸于肉身的表面,却忽略了浅层的内在,最终难以超脱灵魂的桎梏,就如预定了结果却被路途的风光所迷了眼睛,像是这样的存在,就算是碰我的武技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而偏偏在这个时代,在这个世间大多都是这样的人。
宫司看的透彻,那宛如明镜那般,早早对这方时代,这片土地人性的看透,让炼狱慎太郎想象,逐渐就从刚才的思绪之中转变了回来。
“太过极端了。”
是的。
正是如此。
炼狱慎太郎同样也想到了,作为在曾经,先祖为什么要遏制呼吸法外传的因缘,当时的记载是绝对的禁止,而只所以禁止的原因,炼狱慎太郎终于想明白了。
“力量能够左右战争,却不能阻止战争。”带着几分感慨,之前那依然还笼罩在炼狱慎太郎内心之中的阴霾与压抑在顿时消失了一半。
再次看向宫司,这该怎么说呢,从对方身上,眼神浮现的神色,在和善随性的好脾气之中所隐藏的似乎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名为神性的存在。
神。
要说这般虚无缥缈的概念,真要找到一个具体的形象与之重叠,炼狱慎太郎想到的,在此刻所具有的第一印象,也就是宫司的身影。
“又是一个冬天过去了,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消失,让人准备不及。”只是在这道身影之中所具有的人性的因子,大概算是期待吧。
“等到明年的春天,如果有时间,可以过来喝上一杯水酒。”
明年的春天,也就是小梅十五岁的日子,两人结亲的时日,算是妾室的纳娶,注定不适合邀请太多人来庆祝。
作为明面上的正常,炼狱慎太郎却不一样,在区别于寻常的里侧,也是为什么喜欢清净的宫司愿意接待对方的原因。
即使多的不过是一点,但在炼狱慎太郎身上,他所看到的就是与自己相似的特质,对于迎娶心爱的人的喜悦,宫司也不介意跟对方分享。
对迎亲的期盼,也或者是因为迎娶的是喜欢的女子才会感到期待,让宫司更多了几分人气,多了几分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