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溅星河,清风徐徐。
方晓和安然的出租屋很普通,唯一的好处,就是有个小阳台。
炎炎夏日,他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躺在阳台上的秋千,吹着凉风,相拥在一起。
秋千是网上买的,方晓自己安装的,承两个人的重量无压力。
靠在方晓的肩头,安然问道:“现在我们有钱啦,你说,我们要不要,去交个首付?”
“想听我的意思啊?”
“嗯。”
“那我觉得,不着急。”
安然一听这话,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方晓想了想,说道:“咱俩现在,也就九十多万存款而已,买不了什么好的,市区稍微好点的小区,均价都在两万以上,我寻思着,咱们再等等,等钱够了,一次性买个大点的。”
“我们两个人住,要那么大干嘛?”
“小孩呢?”
方晓掰着手指道:“一个小孩一间,不说多,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总要把,这就得两间,你和我住的,这就是三间,书房总得来一个吧,四间,万一我老丈人丈母娘来了总得有地方住吧,五间,万一我老爸老妈来了,这又得加一间,作为我的太太,没个衣帽间不像话吧,是不是得再加一间,你看看,粗略一算,少说得七八间房才够用,这还没算餐厅和客厅以及娱乐房阳光房......”
安然被方晓说的脑子有点昏。
她怀疑方晓是不是喝多了。
她趴在方晓的身上,盯着他说道:“你傻了吧......”
“我想好了,等回头多挣点钱,就直接去买豪宅。”
安然不禁失笑:“那得多少钱啊。”
“多少都买,有钱任性!”
......
......
话分两头,老丈人这边...出了点意外状况。
这意外来的太突然,他完全没有准备好。
安国良穿着大裤衩子和大背心,他手足无措的望着坐在自己床上的年轻女人。
眼神四下打转。
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有人敲门,他下意识的就跑去开门,也没问是谁。
结果刚打开门,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就直径走了进来。
一进房间,就脱了自己的外套......
这把老头吓得不轻。
“那个...姑娘,你这,走错地儿了吧?”安国良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现在的心脏都在蹦蹦直跳,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头一回撞见这种情况。
一直在乡下生活的安国良,一时间还没法接受。
哪怕眼前这姑娘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但良心难安呐,为人底线在那摆着呢。
平常跟人老太太跳个舞都会让他有些小紧张。
现在...更别谈了。
俩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哪才好。
“害什么羞啊,”姑娘轻笑道:“能来这住的,不都心知肚明么。”
安国良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感情,这地方是个黑店啊!
唉呀妈呀,不能呆,得赶紧溜才行。
他赶紧就要去拿外套,可那女人显然不肯让他得逞。
甚至干脆坐在床上开始涂口红。
这就让人很头疼了。
安国良深吸口气,赶紧转过脸,惶恐不安的说道:“姑娘,你别乱来啊,这法律时代,会出事的......”
话音刚落。
只听见——砰——的一声!
房门被人踹开。
迎面走进三位大汉。
他们仨冲进房间,其中两人二话不说直接把安国良给按在椅子上,另外一人走跑到床边,把女人给拽了起来。
“好啊,可算让劳资给逮住了!你个臭不要脸的,搁这偷情?这老家伙,就是你的情人吧!?”
说着,他一把甩开女人。
然后走到安国良面前,凶神恶煞的望着他:“老东西,可以啊,连劳资的女人都敢搞。”
“今天不弄死你,跟你姓!”
安国良一辈子农名,哪见过这阵仗啊。
当时就给吓住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
“说什么说什么?人赃并获你还想解释什么?劳资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了,要么五万块了事,要么,我给你扔长江喂鱼,你自己选一个。”
安国良都想哭了。
“小伙子,真不是这样,你真误会了,你们先听我说...”
——唰!
对面当场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老东西,你要说什么?”
安国良浑身一震:“大哥,一口价三万怎么样?我就这些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