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消息。”
袁熙看着正在驱赶乌桓军的士兵们,顿时觉得胜利就在目前了。
只要把全部敌人赶到一起,那时候再给士兵们每人配发300米射距的射箭术,凭着每名士兵两壶箭的优势,就能将敌人射成刺猬。
他一挥马鞭,抽掉绑缚在马腿上的戴宗甲马,对麴义说:“把甲马取掉!我们现在不需要速度优势了。”
麴义等人纷纷效仿,一时间,500只戴宗甲马都被抽掉了地上,被西风一吹,向着山谷口吹去。
被驱赶的乌桓军,就像是羊群一样,被幽州军赶往山谷口。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一旦失去主心骨,就容易被人玩弄。
一个集体也一样,一旦失去主将的统领,也就是一片散沙。
袁熙看着乌桓军都奔向了山谷口,他举起了手中的长枪,三千幽州骑兵纷纷向着袁熙聚拢而来,很快就列成了阵势。
在辽阔的渔阳大地上,三千幽州骑兵结成了一个方阵,向着山谷口走去。
突然,山谷里一阵骚动,发出了雷鸣般的巨响。
紧接着,拥挤在山谷口的乌桓军,纷纷调转头来,向着幽州军这边散乱地跑来。
这一幕,让袁熙有些愕然。
狗急跳墙,难道这些乌桓军是想做拼死一搏吗?
他飞快地弯弓搭箭,向着乌桓军接连射出十几支箭。箭无虚发,十几名乌桓军被射翻在草地上,其余的乌桓军都止住了脚步,推推搡搡地聚集在800米外,整体得就像是有人在地上划了一道线似的。
他们知道,再向前一步,那就是死亡。
就在这是,山谷中高高地扬起了一支狼纛大旗。
袁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的旗子,简直跟后世的羽毛球场地一样大。
西风很紧,那面黑色的大旗被风扯得很满,就像是鼓起来的船帆。
在黑旗的下方,是一匹红色的大马,马背上坐着一个身形异常魁梧的中年汉子。
只看那汉子的胳膊,粗得就像是象腿一样。
而那面容,则像是刚从石匠手里雕刻出来的,竟然没有一丝的表情。
“蹋顿,这是蹋顿!”
麴义抖着手里的大刀,胯下的坐骑急切地原地奔腾了起来。
很显然,麴义对于这样一个对手,非常的重视。
“吁!”
蹋顿在马背上一扯缰绳,从身旁一匹马的鞍子上,取下拉一把大刀来。
那可真是一把大刀,大概跟袁熙在后世常见的电视柜台面一样的长、一样的宽。
蹋顿将大刀举在手里,手臂伸得直直的,用刀尖指着袁熙,说:“屠我幽州手足者,今日死于此地。”
袁熙看着蹋顿假山一样的身姿,心里却丝毫没有畏惧之情。
让他心有忌惮的,倒是乌桓军,此刻迅速地恢复了阵容,盔明甲亮地将蹋顿围在了核心。
看,有主心骨的军队,立即又是另一番情景。
“谁来为我擒住袁贼?”蹋顿在马上举着大刀说。
此话一出口,大大出乎袁熙的意料。
你个蹋顿把那么大的刀都举在了手里,本以为会群起而攻之,来一个兵对兵、将对将的混账,没想到你还跟我玩单挑。
没办法,这里是汉末,两军打仗,流行的就是先单挑,后群殴。
也算是一种战争礼仪吧!
“主公,看我查顿斩获此贼!”
从乌桓军中,闪出来一员猛将,也是举着一把很大的大刀,将战马狠狠地抽打了几下,向着袁熙这边冲来。
走了一半,那猛将一勒坐骑,战马前蹄腾空,咴溜溜地叫了一声。
“谁来与我查顿对阵?”
麴义一抖眉毛,对着袁熙说:“主公,这人的脑袋我要定了。”
袁熙不说话,思想进入到系统空间,花了30万威望值,从空间中兑换了3000套近身搏击术,提取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些樱桃模样的果品。
“待会儿,你率兵退守渔阳城,把这果子给士兵们每人一颗。”
说着话,袁熙将战马轻轻一拍,全军向前走了十余步。
麴义握着手里的袋子,搞不懂自家主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谁来与我查顿对阵?”
查顿看着步调一致前进的幽州兵,心里有些发毛。
搞什么搞?我要的是单挑。
袁熙不理他,继续引着士兵向前走了十余步。
查顿心里起了火,抖着大刀,说:“战又不战……”
袁熙突然射出一箭,从查顿的喉咙中射出,余势不减,向着乌桓军中飞去。
接着,他连续射出十支箭,一边射,一边带着士兵们慢步向前。
十支箭沿着同一个轨迹,将蹋顿眼前的一列士兵全部射翻,有好些士兵都是被同一支箭射中的,死的时候还倒在了一起。
在电光石火之间,蹋顿发现眼前的士兵们倒出了一条通道,而袁熙正拍马冲着自己杀来。
慌乱之中,蹋顿朝着自己身后看了看,身后是山谷,山谷里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可以通向卢龙塞。
玩大了,玩大了,不该把士兵们置于死地的。
蹋顿觉得自己玩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游戏,可能有些赌徒心理。因为当查顿被秒杀之后,乌桓军看见冲过来的袁熙时依然是阵型摇动。
可令蹋顿疑惑的是,袁熙身后的士兵们并没有继续跟上来,反而是被袁熙用一个手势退了回去,退得很有次序,很快就向着远方狂奔。
“放箭!”
蹋顿着急了,一声令下,密集的箭雨向着袁熙身上扑来。
袁熙施展开35万战力值的罗家枪,胸前像是起了一阵龙卷风,将射来的箭雨悉数化为碎末。
“再射!”
蹋顿在马上怒吼着。
紧接着,乌桓军就列成了雁翅阵,向着袁熙做出了合围的态势。
“可以了!”
袁熙一挥长枪,将最后一波箭雨打落,然后一拍战马,向着自己的队伍追去。
“爷爷,他败了!”一直躲在蹋顿身边的丸旦,开心地指着袁熙的身影说。
蹋顿久经阵仗,眼前的情形让他觉得迷糊。
看不清楚的战场,一定是潜伏着危险。
“爷爷,咱们有十万人啊,怕什么?”丸旦摇着蹋顿的大腿,说。
“追!”
蹋顿一挥大刀,冲在了最前面。
袁熙跑得并不快,一边跑,一边向着蹋顿射箭,却射得并不准。
蹋顿舞着大刀,将袁熙的箭支全部打飞。
“爷爷,他累了,射不中了。”丸旦与爷爷并肩崎岖,兴冲冲地说。
渔阳城就在不远处。
远远地,蹋顿看见三千幽州军像是一群乌鸦一样,散乱地在渔阳城外跑来跑去,看见袁熙来了之后,又是一阵慌不择路的乱跑。
“爷爷,将他们赶进渔阳城里。我们有十万人,一定将他们杀个干干净净。”
袁熙带着三千幽州兵傻跑了一阵,然后一兜战马,向着渔阳城里冲去。
一进城门,一股巨大的血腥味就灌入了袁熙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