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袁熙对着城楼上若隐若现的公孙瓒,下达了发射弩箭的命令。
严纲还不知道死亡的利器,正在对准着自己的胸膛。
他只看见寂静的冀州军中突然窜起一样物事,像是长矛,只扑着易京城楼而去。
其速度快如闪电,射穿城楼的栏杆,从那栏杆后咬住一个人,然后带着人一起飞到了“公孙”大旗的旗杆上,稳稳地钉在了旗杆上。
“砰”,此时,他才听到那物事发射时传来一声钝响。
“公孙瓒死了!”
“公孙瓒死了!”
“公孙瓒死了!”
欢呼的呐喊声,围绕着易京城响了起来。
易京城楼上顿时乱做一团,仓皇奔跑的人甚至都来不及收拾公孙瓒的尸身。
“再发弩箭,拿下易京城!”
随着袁熙一声令下,只见易京城楼上出现一员将领,冲到旗杆下,取下公孙瓒的尸首,大哭着,挥动着手中的长矛。
“有我田楷在,谁也别想动易京城!”
但是他话音未落,从城下飞来的弩箭,就已经贯穿了他的身子,在他的胸口上穿出来一个巨洞。
而那弩箭直接飞入城中,插入大街上青石板的缝隙中,挥洒着淋漓的鲜血,兀自颤抖不已。
聚集在大街上的易京老弱妇孺们,个个都是吓破了胆。
“别打了,为了公孙瓒而死,不值得。”
“我的男人现在就在城外,他是被严纲强行征发的。没了他,我可怎么办啊!”
城外,袁熙冷冷地看着易京城楼上再次陷入混乱。
目力所及处,五台床子弩对着易京城接连吐出三十支巨箭,稳稳地插在城墙上,次序井然地在城墙上排列成阶梯状。
“弓箭手!”赵云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靠近几十步,嗖嗖嗖地向城上射出了几千箭。
与此同时,早就准备好的背嵬军身配利刃,像是一群敏捷的猴子一样,攀着插在城上的巨箭开始攻城了。
“还等什么?等他们冀州兵杀我们的孩子,屠戮我们的父母妻子吗?”
严纲怒吼一声,一拍胯下战马,身先士卒地冲了过来。
且不说三丈宽的壕沟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只说床子弩吧!
严阵以待的冀州军,早就有一拨人在等着严纲送死。
他的话音未落,控制床子弩的士兵就击发了巨箭。
倏地,巨箭穿透了严纲,带着他在空中向后远远地飞去。
淅沥沥的鲜血,泼洒了一路。
“血,将军的血!”
被鲜血淋到的士兵们,抬头看着从头顶飞过的严纲,只见严将军的身上插着一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巨箭。
“啊,我不打了,我不打了!呜呜!”
“我们本来就不是兵,打什么打?我想我儿子了。”
像是有人用巨鞭抽打了一下严纲的十万军马,沿着被鲜血泼洒过的印迹,突然就出现了一阵骚乱。
袁熙看着严纲的空马跑到了壕沟边,发出了一声哀鸣。
“子龙,这是什么马?”
赵云说:“主公,这真是汗血宝马!”
袁熙开心地点了点头,突然大声喊道:“严纲死了,投降不杀!”
此刻,攻城的背嵬军,已经牢牢地控制了城防,瞬间就涌上了全部背嵬军,向着城内扫荡着公孙瓒的残余势力。
连床子弩都已经抬上了城墙,已经远距离射杀了公孙瓒手下的武将邹丹。
严纲的士兵们看着站满城头的冀州军,主公已亡,主将已死,心心念念的就只有城中的父母妻儿。
二十万冀州军,集体发出了“投降不杀”的呐喊声,而城里的背嵬军,已经打开了城门。
“父亲!”
“娘!”
“我们不打了,我们要回家!”
十万易京士兵,纷纷丢下了武器,将双手高高地举起来。
“子龙,他们是你的战友,受降工作,就由你具体负责吧!”
袁熙拍了拍赵云的肩膀,一催坐骑,款款地向着易京城走去。
赵云的内心世界,顿时翻起了巨浪。
主公这是多么的信任我,才让我负责这一项工作。
主公这又是给了我多大的人情啊,投降的易京战友们,还不都得感念我的好?
“叮,恭喜宿主获得来自赵云的威望值5万点,总值已达380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