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绝不可能!”
崔英一脸疯狂的表情失声道
因为在他心里,始终都是把李业当成一个乡下来的野猴子。
哪怕是有些文采,在孔文斌面前肯定也是不值一提!
可现在,这种结果却是让他感觉到恐惧。
因为李业现在展露出来的才学完全就是大儒级别,与李业相比,别说是他,哪怕是孔文斌都远不能及!
孔文斌因为自持身份没有过来,所以还尚且不知李业究竟写了什么。
见所有人都是一副惊讶表情,哪怕是崔英都是如同疯了一般乱喊乱叫。
是以孔文斌顿时走过来冲着崔英问道
“崔兄,怎么了,是不是这小子作的诗太烂了,都不堪入目了!”
孔文斌一脸笑呵呵的模样打趣道,俨然还没意识到,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在心中为他默哀。
闻听孔文斌所问,崔英这才回过神来,不过他却并未回答原因。
而是示意孔文斌亲自去看
孔文斌这时也是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
因为他突然发现,原本还一副脑残粉模样支持他的许多才子,此刻都是一脸难堪表情。
仿佛遭受了一万点伤害打击般气势低落。
“孔文斌,你可要好好瞧瞧什么叫诗,等会可别不认账了!”
见孔文斌过来,长孙冲则是开口冷嘲道
李崇义,房绮琴几人则是没有言语。
因为此刻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到了诗中!
“风急天高、渚清沙白、悲秋作客、多病登台!”
这是何等妖孽的脑袋,才能孕育处如此精妙绝伦的词汇。
更值得让人叹为观止的,还是这强大的排列组合功力。
魏淑仪自问自己在诗词上面也有一些建树。
甚至曾经还以此自得,被称为才女!
可直到现在魏淑仪才发现,自己那点才学和李业相比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而她作的那些诗与李业现在所作的这首诗相比亦不能被称之为诗,说是臭狗屎也不为过。
对于周围众人的反应,李业自是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勾勒起一丝玩味笑意!
这就震惊了吗?
真正的高潮还没开始呢。
要知道,登高之所以被称为古今七言律诗第一,前两句虽然是恢宏大气,落笔不凡,称得上完美,但后面两句,却才是真正的巅峰!
那是两句将人一生苦病诉尽,道尽人之一生不易的绝句。
所以接下来,李业手中不停,挥动笔杆已经继续写道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随着李业落笔,将诗的后半段全部赋于纸上,周围探着脑袋看的众多文人学子。
也皆是脸色再次一变!
此刻,哪怕是之前斥责李业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些人。
也完全被李业所写的这首登高所震撼。
至于长孙冲,房绮琴,魏淑仪等,以及早就见识过李业才学的人。
心中对于李业则是更加敬佩!
无他,只因此诗,完全可以封神也,甚至让比肩当世最顶级的大儒。
这时,孔文斌也是看到了李业纸上所写的内容。
而孔文斌的反应则是与崔英一般无二。
先是被震撼,随后便拼命否认这是事实。
李业一个名不见经传,最近才显露头角的野小子,凭什么写出这等惊世诗句?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写出这种诗来……”
孔文斌一脸惊恐的表情大喊道
震撼于李业才学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恐惧。
因为李业这首诗,是无论如何他也没能力可以超过的。
那岂不是说……这场比试自己输了?
孔文斌无法接受这是事实。
所以不断嘶喊这不是真的。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李业在众目睽睽之下写出这首登高乃是事实。
纵然孔文斌再怎么不相信,也无法否认这是事实。
这时,只见李崇义一脸不喜的表情道
“孔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兄所作这首登高,你我皆亲眼所见,水准乃是千古绝佳,为何你这般言语,莫非是输不起不成!”
李崇义声音缓缓,从对于孔文斌与李业二人的称呼上,已然表达他的态度。
随着李崇义话落,长孙冲也是紧接着道
“孔文斌,别赖账,若是想认输,那就跪下学狗叫!”
至于周围其他文人学子,虽然因为没有李崇义,长孙冲的身份背景不敢公然指责孔文斌。
但心中却都对于孔文斌行为表示鄙夷。
因为读书人最重承诺,可以说是一诺千金,而输不起耍赖,则是最为大家所不耻的事。
感受着周围气氛的变化,再加上李崇义,长孙冲二人的接连质问。
孔文斌一时间也是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只能一脸苦涩的向一旁崔英求救道
“崔兄……”
这时崔英脑海中也是乱作一团。
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是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冲孔文斌怂恿道
“孔兄,你可是少年诗圣,当世年轻一辈第一人,岂能怕了这乡野间的小子,和他比!”
崔英声音很大,然而却没有多少底气。
毕竟李业的实力摆在这里,谁还看不透胜负已定?
他之所以如此说,也只是想先让孔文斌拖延时间。
给他充足的时间来想如何解决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