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博物馆，是一栋低矮的3层建筑，但是占地面积很大。
何夕没来过这里，不太熟。
说是今天有交流会，但是门口没有花篮，周围没招贴，停车场没多少车，根本就没什么人过来。
博物馆还是冷冷清清的，一点热闹的气氛没有。
这种场景，让何夕不由有些失望。
宋长卿带着三个年轻人，直接上了二楼展览厅。
走出楼梯口，就看到两名老人坐在大厅门口，抱着茶杯下棋。
门口的保安则把宋长卿一行拦了下来，宋长卿大声道：
“老陈，别下了。”
胖老者抬起头，看了一眼就展颜笑道：
“老宋终于来了。小王，放他们进来。”
保安道：
“好的，陈馆长。请进，四位。”
何夕明白了。
看样子，这个交流会就是私人交流会，没有邀请函，没有门票，全看脸。
宋家姐妹跟陈馆长笑眯眯地打了招呼。
陈馆长则看着何夕道：
“这是你家后辈？男孩长得真不错。”
宋楚韵赶紧道：
“陈爷爷，这是我同学，带他来看看。”
陈馆长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同学啊？”
宋长卿摆摆手，已经把头埋进棋盘上：
“你们去玩吧，我看会棋。”
何夕进去之后，发现里面不大，也就100多个摊位，估计就是柳山附近的一些收藏爱好者。
怪不得自己在柳山那么多年也没听说过。
宋楚韵道：
“我跟小鱼去钱叔摊子上看看火花，你们去吗？”
“我想先逛逛。”何夕笑道。
宋幼鱼昂着脖子：
“我不去！火柴盒有什么好看，我要跟何夕玩！”
“跟我走！”宋楚韵拉着宋幼鱼就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担心妹妹独自跟何夕呆在一起。
摊位都很小。
讲究的，用的小桌子。
不讲究的，干脆就是一个小马扎，面前放张塑料布。
小人书、火柴盒、烟盒、邮票、古玩、印章、不出名的古画，琳琅满目，还挺有趣。
何夕随意地在摊位前观看，遇到邮票摊位就多看几眼。
自己可是有8张【纸张换新卡】的！
他不懂邮票，不过现在有手机，看到标价贵的就拍张照片，拿图片上网一搜，就能出来结果。
溜达了几家之后他就发现，这里的邮票都是不值钱的货色，大多也就几十、几百块。
贵点的都品相极差，要么脏，要么破，要么盖了戳，都不值钱。
由于这里只能刷脸进来，还都是周围爱好者，极大地限制了人流，每个摊位前的人都不多，摊主们也懒得搭理一个年轻人。
对于何夕来说，最糟糕的是，真假难辨。
何夕在意识中默念：
“开启评估。”
一瞬间，无数气泡弹了出来。
“【陈胜、吴广农民起义二千二百年】完美品相，估值3元。”
“【亚非作家紧急会议（盖销）】普通品相，估值60元。”
“【向32111英雄钻井队学习（伪造）】完美品相，估值10元。”
“【蓝电子单枚（伪造）】普通品相，估值3元，真品估值3200元。”
“【黄军邮（伪造）】普通品相，估值5元，真品估值2600元。”
......
一排伪造触目惊心。
这尼玛......何夕无语。
说好的爱好者交流会呢？
但凡贵点的都特么是假货！
不过，总算还有个稍微值钱点的正品，何夕又看到一枚邮票：
“【黄军邮（盖销）】残破品相，估值300元。”
老板是个瘦小的女人，相貌枯槁，看起来老实巴交，但是就她摊位上假货最多。
这枚正品黄军邮，女人标价500。
何夕上网搜了下黄军邮，原来这还是一套邮票之一，另两张是紫军邮和蓝军邮。
品相好的正品黄军邮2000-3000。
紫军邮贵点，不到2万。
蓝军邮就牛逼了，将近300万。
何夕懒得还价：
“500，我要那张黄军邮。”
女人利索地包装好，看何夕不好拿，还送了一本小集邮册，又道：
“帅哥，这枚品相好的黄军邮要不要？”
“不要。”何夕瞥了一眼。
那是枚假的，报价3500。
呵呵。
何夕拿着集邮册，继续溜达，同时问系统道：
“系统，我突然想起来，如果是古代画作，换新之后，会不会变成全新，反而被检查出是伪作？比如碳14检查，好像就能鉴定文物年代。”
系统回答道：
“请宿主放心。系统会根据目标不同，智能调整换新策略。古董会在保持历史年代的前提下，尽量提高品相。”
“嗯，这就好。”
何夕悠闲地逛了几个摊位，拐了个弯，突然看到十几个人围在一个小摊位前，叽叽喳喳。
老板是个矮胖壮汉，脸红脖子粗地跟一个老头吵吵，道：
“老梁！我这80猴票，品相是差了点，至少也值1000，2张换你1张庚子鼠，你不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