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段誉揭下眼罩,却没有在山洞里面看到木婉清的身影。
“木姑娘,你在哪里?”
“婉清妹子,听到答应一声……”
在附近搜寻了几遍,都没有发现木婉清,段誉还以为木婉清已经负气离开,摇头苦笑,同时又有点庆幸,没有摘下木婉清的面纱,不然真要被情债缠的脱不开身。
段誉再次动身寻找钟灵,争分夺秒,刻不容缓。
丝毫也不知道,木婉清已经快要将喉咙叫破:“段誉……救我……救我……”
却得不到半点回应,只能够听到耳边风声响动,周围的树木迅速向后退去,天旋地转之间,被轻轻放在一座山谷草地上。
旋即,黑影摇曳变化,变成一个道士装扮的男子,充满压迫力的双眸肆无忌惮的在木婉清身上走动,最后目光停在木婉清绝美的面容上,如同在欣赏稀世珍宝。
“若非亲眼所见,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绝色美人!”
声音温暖,充满欣赏和赞叹,不包含任何的贪婪和阴邪意味。
但木婉清听来却不寒而栗,急忙伸手去摸俏脸,却摸了个寂寞。
原本用来蒙面的黑巾早就不翼而飞,自己的脸蛋被眼前这个男人看了个通透。
她在师傅秦红棉面前发过毒誓,脸若是被男子看见,要不就杀了他,要不就嫁给他。
想到此处,木婉清只觉得羞怒攻心,抬手,一支袖箭电射而出,直取眼前男子的咽喉。
“妖道,受死吧!”
电光火石之间,木婉清已经看清,乘风将她掳来的男子,正是才分别不久的妖道黄歇。
心里面早有成见,见此情景,更是认定黄歇狼子野心,刻意破坏她和傻小子段誉的姻缘。
出其不意,狠下杀手,一般人很难躲过。
可黄歇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二般的人,虚实变幻,如梦如幻,无坚不摧的袖箭直接透体而过,连根毫毛都没有伤到。
“这,这,这……”木婉清吓到结巴,脑袋宕机,反应不能。
黄歇哼道:“你这个女人美则美矣,可惜太凶!一点也不温良贤淑,就跟雄鹰似的倨傲不逊!”
“好在我是熬鹰出身,不怕你凶,不怕你辣,自然有诸般降魔手段!”
黄歇抬手,激射出三道金光,打在木婉清的脚底板上。
“啊!”
木婉清抓着脚踝,忍着钻心剧痛,脱去绣花鞋,定眼看去,就见白皙粉嫩的脚底板上被烙上了三颗星,分外醒目。
一时间天旋地转,心中惊骇难言。
“给你打上个记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替我洗衣,替我做饭,洒扫院落,铺床叠被等都是你的工作,还要想方设法哄我开心。”
“呸!”
木婉清回过神来,怒火中烧,“技不如人,落到你手里,我认了,但你休想折辱我!”
话音未落,她倒转手臂,就要发射袖箭洞穿雪白的脖颈。
“没我的允许,你想死也死不了。”
黄歇动动手指,已经激射的袖箭就那么诡异的停滞在空中,离木婉清的咽喉就差几厘米。
木婉清愣了下,越发惊恐绝望,闭眼往前撞去。
宁折不弯!
求死的意识无比坚决。
血肉之躯对抗利箭,还是最为脆弱的咽喉。
结果,凭空升起一阵暖风,呼啸卷走袖箭,吹干木婉清的满头黑发,卷走衣裳里的水分,浑身暖洋洋的,仿佛才蒸完桑拿,无比舒服。
木婉清的心却堕入谷底,沙哑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是你的主人。”
黄歇不容置疑的语气,“宋兵乙,出来洗地了。”
片刻后。
从山谷中立即涌出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宋兵乙,笑的十分欢脱,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出他的悲伤。
“神君来了,大家快快出来迎接!”
在他身后,跟着的任盈盈,蓝凤凰,绿竹翁,逍遥派使者符敏仪等人,都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今天之前,是潜力无限的江湖少侠!
今天之后,莫名其妙的就成为邪神走狗,奉命结交四大恶人,被迫当起大反派,为祸苍生。
可怜他们也被卷入其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逃离苦海。
众人全都心里叫苦,谋划着逃走,面上却一个比一个恭敬,连圣姑任盈盈都不敢造次。
黄歇心如明镜,却懒得理会,扫视一圈后,将木婉清交给任盈盈调教,务必教出一个合格的女仆。
并解下裤腰带给她,道:“这鞭交给你,名曰虎牙鞭,不伤肉身,专打元神,一鞭下去就可以让人无比痛苦,痛不欲生。
两鞭下去,屎尿齐流,只求速死。
三鞭下去,便会发生改变,喜欢上那种痛苦的感觉,还会随之翩翩起舞,美不胜收。”
木婉清不寒而栗,却还在嘴硬:“你尽管吹,我但凡有一点害怕,就不姓木!”
任盈盈接过虎牙鞭,如获至宝,用略带歉意的眼神审视着木婉清:“姑娘,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
蓝凤凰在旁探头探脑,心痒难耐,想找机会,让任盈盈打上一鞭子,尝尝滋味,确认下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所谓“神君”是在满口胡诌,还有真有诡异恐怖的本领。
“去,准备洗脚水。”
黄歇吩咐一声,就再次化成黑影,消散在天地间,找不出半点存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