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的表情骤然僵住,艰涩开口:“仙长,您不要开玩笑。”
如果真激的黄歇大开杀戒,那他就是天子第一号罪人。
“哈哈,贫道毕竟不是什么魔鬼!”
黄歇大笑,如果杨过小龙女在场,肯定嗤之以鼻。
“天下人,贫道是无法全部救下,不过,眼前这些家伙,贫道倒是可以多劝几次,让他们改过向善。”
黄歇说做就做,突然轻咳一声,却如闷雷般在每个人耳边炸响,震得场中所有人耳朵嗡嗡作响,颠三倒四,几欲昏死,自然再也打不下去。
在场众人齐齐看来,都没想到柔弱书生身边的道士,竟然是个一流高手,暗中戒备,充满忌惮。
黄歇开始表演,扶起一名受伤倒地的帮众,痛心疾首道:“你可是妈生爹娘,是村中最靓的崽,背负着全村人的希望?”
那受伤帮众一脸懵逼,却不敢不答,忙不迭点头。
灵鹫宫特使们蹙眉,搞不懂黄歇到底想干什么,眼神交流一番过后,选择静观其变。
黄歇又拉起一名被毒蛇咬伤的帮众,问道:“看你年龄,也老大不小了,家中可曾有八旬老母,美貌娇妻,嗷嗷待哺的孩子,等着你回去奉养?”
“有的,有的,不过我家老母只有四十许,孩子也有七八岁,妻子貌丑但贤惠……“那倒霉帮众如实回答,原本毫不在意,可是越说越伤感。
想到自己要是死了,孤儿寡母以后可怎么活啊?
四周的帮众情况也都不多,感同身受之下,士气大跌。
司空玄大急,在让这道士蛊惑下去,只怕神农帮马上就可以解散,躲在人群后面大声说神农帮自有抚恤金,肯定能够把不幸阵亡的帮众妻儿全都管起来。
这话也就能够骗骗小孩子,黄歇讥笑道:“就怕小头目拿着你们的卖命钱,睡你们的媳妇,打你们的娃,诅咒你们这个死鬼。”
司空玄大声咒骂,赌咒发誓,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可惜,依然无法挽回觉醒的人心。
因为他不敢出手,打杀黄歇,用赤果果的暴力,震慑人心。
黄歇继续发挥,拉着两名受伤帮众到那名身穿苗族服饰的异域美女身前,认出了她的身份,问道:“蓝凤凰,你可认识这两人,与他们有什么仇恨?”
“不认识,没有仇!”
蓝凤凰回答的很痛快,叉着腰,哼哼道,“但谁叫他们是灵鹫宫的人,而灵鹫宫的贱人,竟然挑拨五毒教内的混蛋叛教,还想用生死符毒针暗算我,我岂能不报复回来。”
灵鹫宫领头的特使不屑道:“蠢货!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别说你一个个区区五毒教教主,就是加上你身边的所谓圣姑,也根本不值得我们尊主出手。”
蓝凤凰不忿道:“道长,你听听她们说的是人话吗?偷偷暗算我蓝凤凰,又敢做不敢担,若不是本姑娘小心,便着了道,中了生死符,生死荣辱都要被人操控。”
“所以,被我打死,也是他们自己活该!”
虽然霸道蛮横,但她说话的声音还是娇柔婉转,荡人心魄,像是小猫的爪子般挠着人的痒处,听得黄歇浑身酥麻。
可惜,场合不对,他今天注定要辣手摧花。
黄歇叹气,看向三人组中的蒙面少女:“你呢,又有什么仇,什么怨?”
蒙面少女身穿淡绿色长衫,身材苗条,头上戴着一顶斗笠,垂下黑纱,遮挡住了小嘴以上的面容,但只从那白皙圆润的下巴和红润蒙面少女身穿淡绿色长衫,身材苗条,头上戴着一顶斗笠,垂下黑纱,遮挡住了小嘴以上的面容,但只从那白皙圆润的下巴和红润的嘴唇,便可以断定这是位绝色佳人。
正是笑傲江湖的女主角任盈盈,她与蓝凤凰关系密切,常常出双入对,因此一听到蓝凤凰差点被暗算,便马上从隐居的的洛阳绿竹巷赶来,替闺蜜出头。
任盈盈还带了名保镖绿竹翁,乃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一流高手,因此那怕被灵鹫宫与神农帮大批人马包围,也怡然无惧。
“道长,冤有头,债有主,对方偷袭在先,如果我们不加以反击的话,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杀上门!”
任盈盈强撑蓝凤凰到底,那怕隐隐觉得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道士不好惹,哪怕绿竹翁传音入密警告。
“姑姑,此人不可力敌,如果谈不拢动手,便由老朽挡住他,你们赶快离去。”
眼看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
谁知,黄歇转头又去问灵鹫宫特使:“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是不是手下死了也是白死?”
为首的灵鹫宫特使是个极其聪慧的美少女,本来对付任盈盈,蓝凤凰,绿竹翁三人就颇为吃力,实在不想得罪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古怪道士。
可她在天牢山童身边久了,也染上一些唯我独尊的臭毛病,冷冷道:“我叫符敏仪,不知道道长到底想问什么?无量山剑湖宫已经是灵鹫宫属下,他们日月神教却来挑衅,还污蔑尊主,必须血债血偿。”
“至于这其间伤亡的手下,我也很遗憾,但谁叫他们武功低微,又不好好修炼!”
黄歇再次叹气,四十五度角仰头向天:“这么说,弱就是原罪?活该被欺负,被杀喽?”
符敏仪蹙眉,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好像是,但这事能做不能说啊,不悦道:“道长你是来帮助日月神教的吗?是的话,便一起上吧!”
黄歇摇头道:“姑娘误会了,贫道来此处,却是为了消弭纷争,让你们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诚心下跪,磕头认错!”
此话一出,灵鹫宫特使们,任盈盈,蓝凤凰,绿竹翁,司空玄等人都是一副你是不是吃错药的表情?
旋即,同仇敌忾。
“大胆!”
“狂妄!”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同时触犯灵鹫宫与日月神教威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