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一脸凝重的抬头对江盛国说道:
“江先生,这次老朽恐怕还真是遇到了职业难题,我建议现在联系一个我在面甸的朋友,他恰好最近在国内,让他过来看一下,你觉得方便么?”
江盛国连忙摆手:“沈老说的这是哪里话,这是我给沈老添麻烦了。”
沈老点点头,拿出手机去了走廊,联系他说的那位朋友去了。
王安见状连忙凑到刘丛身边低声说:
“什么情况,刘老师,你不会也觉得这玉有问题吧?”
刘丛眉头紧锁:
“现在真不好说,我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话音刚落,沈老就回来了,直奔陆诚而去,目光盯着陆诚:
“这位小兄弟,新危料这件事可属实?”
沈老年近七十,陆诚没有不尊重他的道理,于是耐心的回答:
“属实。”
沈老深吸一口气,这才回头对江盛国说:
“江先生,您女儿的这位同学真是位后起之秀啊。我刚刚给我面甸的那个朋友打了电话,他说,虽然他现在没时间来,但从我的描述上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些玉石的确就是这位小兄弟提及的新危料。”
沈老还拿出手机点开了一封邮件:
“你看,这就是我那位朋友给我发过来的关于新危料的详解,还有结构图,的确和这些玉石都相同。”
“我那位面甸朋友说,这种玉他也是刚刚知道,而且还是从一个危地马啦矿坑界的老人得来的消息,这个消息非同小可,他还叮嘱我不要乱说。”
刘丛一听也连忙上前来翻看那封邮件,一边看一边喃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王安此刻彻底傻了眼,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有这样的反转出现!
江雪梨激动的对江盛国说:
“爸,你看,陆诚说的是真的!”
江盛国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点头说道:
“既然沈老都这么说了,这件事确凿无疑了。没想到我在这行业做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敢这么愚弄我!”
沈老此时看向陆诚的目光已经是充满了钦佩了:
“小兄弟,多亏了你,才让江先生免于一次庞大的损失啊,虽然这里的玉石也花了不少钱,但现在发现及时止损总比被蒙在鼓里要好。”
江盛国也十分认可沈老的话:
“的确,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孩子,以后有任何需要,随时与雪梨说,我江盛国能帮上的,一定绝无二话!”
陆诚丝毫没有因为事情的反转而得意洋洋,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
“江叔叔,您太客气了,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和雪梨是同学,今天是为了她来的,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
对于陆诚谦虚的态度,江盛国十分满意。
有了陆诚做对比,再看看旁边的王安,回想起之前他对陆诚的态度,江盛国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刘丛瞧出江盛国对王安有些不满,见风使舵的对王安说道:
“你小子,不要自以为是海归就能在鉴定这件事上敷衍,竟然连显微镜都不用,就拿个强光手电就下了鉴定的结论?要我说,现在这年轻人,尤其是海归的,还不如咱们国内的人才。”
被刘丛这么噎了几句,王安极为不爽,但刘丛可是鉴定协会的副会长,任何行业里一提到协会,那都是不能随便惹的。
他一个晚辈,也不敢跟刘丛争辩。
说到底都怪眼前这小子,瞎出什么风头!
王安心有不满的偷瞄了几眼陆诚,却自知理亏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这位小兄弟可真是年少有为啊,这么年轻竟然懂的这么多,连新危料这种国内都还无从得知的事,你就已经先了解了,后生可畏啊!”
对于刘丛这种惯会说两头话的人,陆诚是懒得应付的,只是冷淡的点了下头就算做是回应。
见对方不吃自己这一套,碰了软钉子的刘丛尴尬的推了推眼镜,也不再多说了。
沈老知道陆诚虽少言寡语的,却能这么年轻就懂这么多,一定是个不能轻易得罪的,也不再多说,毕竟之前他们都对陆诚态度不怎么友好,这会再热脸贴上去,实在是掉价。
接下来就是沈老和刘丛两人与江盛国寒暄了一句后,三人一同离开了,王安走时还悻悻的想和江雪梨搭话,却被江雪梨的怼了一句:
“之前是谁说的如果这些是新危料,他就把它们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