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炼魂之苦,郭成子自己不禁一个哆嗦。这有多恐怖,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哪里还敢隐瞒,立刻有一说一,丝毫不敢隐瞒。
想要放出这些魂魄倒也不难,只要打破水晶即可将魂魄放出。不过,这些魂魄只能逗留半个时辰,无法逗留太久,最后都会消散,无法再凝结。
对于此,秦缘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将此打破,也好让他们脱离苦开。
水晶中的魂魄也听到了秦缘和郭成子的对话,立刻嘶吼道:“前辈,求您将这水晶打破吧,哪怕是魂飞魄消,也好过在这里被日夜灼烧。”
秦缘脸色铁青的看了一眼郭成子,眼中的杀意如实质般,直刺郭成子心头,让郭成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连魏猛和陆森看到这些魂魄,在受到这火焰不断的灼烧,发出凄厉的嘶吼声,也从心底升起寒意。依稀间,还能听到烈火灼烧皮肉的‘呲呲’声,让人不寒而栗。若是此等情况换作是他们,几人也不敢想像,自己会不会比水晶中的魂魄会更好。
杨羽也是一脸的厌恶之色,郭成子这般所为,当真与魔修无异。此等手段,修者界人人得而诛之。
秦缘当下毫不犹豫,将三只水晶全部打破。
火光一闪而出,三道人影瞬间出现在一众人的眼前。
其中两人,向秦缘深深一揖到底:“多身前辈施以援手,晚辈下辈子若有机会,当报答前辈大恩大德。”
转身看了看郭成子,眼中皆是透出怨恨的目光,这种恨意,怕是江河难倾。修者当中,哪里会有如此深仇大恨,会用这般恶毒的方法。可惜,两人现在也不过只是一缕魂魄,想要报仇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是有可能,怕是两人立刻会将郭成子生撕掉。一揖之后,两道魂魄便慢慢的淡去,也没有留下姓名,倒是让人有些唏嘘。
姜飞一出现,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秦缘道:“秦彖,是你!”
“不错,是我。”
秦缘眼中露出一丝悲伤,摇摇头道:“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姜道友。”
姜飞凄惨的笑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转过头,看到一旁萎靡的郭成子,眼中恨意滔天,恨不得立刻将郭成子生吞活剥。指着郭成子向秦缘道:“秦道友,烦你帮个忙。”
“什么忙?”
“能不能将他的魂魄抽出,放入水晶中灼烧,也让他尝尝这魂魄日夜祭炼之苦。”
郭成子惊恐的摇头道:“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过的,给我一个痛快。求你,杀了我,就这样杀了我。”
秦缘看了一眼姜飞,再看了一眼郭成子,摇摇头道:“姜道友,方才我已答应他,不会对他使出这样的手段。还有,如果我将他的魂魄抽出,日夜祭炼,这样的手段,那与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番话,说得姜飞沉默。
秦缘道:“姜道友,方才你也听一了,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你可有什么事需要交待的?”
姜飞道:“可曾看到楚宁歌和刘成?他们现在怎么样?”
听到楚宁歌之名,魏猛正待开口,被秦缘阻止,笑笑道:“楚宁歌被我遇上了,现在在别处没有过来。倒是刘成,暂时还没有遇上。”
姜飞也是消散之人,楚宁歌之事,又何必说的太多。
姜飞微微一笑,似是放下了什么心事:“这就好。”
秦缘不解的道:“为何,你会在此处?”
提及此事,姜飞满面的狰狞之色,森森道:“对了,秦道友,还有一事想要拜托您。”
“什么事?”
“如果你遇到一个叫郑云白的小子,杀了他,替我报仇。我落得今日下场,也全是因为他。”
不等秦缘询问,姜飞便将整个过程简明厄要的说出。
当初,他初传入到幻境后,也小心翼翼的生存着。没过多久,无意当中就与楚宁歌相遇。那时,楚宁歌已与郑云白结识,相约前往一处秘境探险。
做为楚宁歌,不过是先天二重境,郑云白与楚宁歌一同探查秘境,不过是想要楚宁歌做为棋子,替他去探查一些险境。姜飞与之相遇,郑云白自然也没有反对,于是结伴而行。
到达秘境之后,一行六人,果然得到了一些好处。其中丹药数瓶,宝器一柄。最大的机缘,却是被楚宁歌所得,一部先天功法《炼日决》。
起初之时,郑云白几人并不知晓,后来出得秘境后,楚宁歌一次偷偷修炼,却是被郑云白发现,于是便打算出手抢夺。不料被楚宁歌和姜飞发觉,便偷偷逃离。郑云白四人自然不会放过楚宁歌。
为此,一次逃跑后,姜飞不慎落入郑云白手中,被郑云白抓住,送到了郭成子这里。本以为楚宁歌会因此而交出功法,换得姜飞的性命。不曾想,楚宁歌一直为曾出面。郭成子也以为姜飞会知晓功法,追问无果后,为求得功法,郭成子将姜飞的魂魄抽出,日夜祭炼。
可惜的是,姜飞从始至终,都不曾知晓,反而日夜受此煎熬。
听完姜飞所说,秦缘及魏猛等人皆是陷入沉默。若是姜飞知道楚宁歌根本没有打算拿功法来换他,还会因为求生而出卖秦缘,不知道姜飞会不会死都不冥目。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到达。在姜飞出完之后,整个魂魄已逐渐变淡。
秦缘道:“姜道友,你放心的去吧。郑云白,已被我斩杀。”
姜飞面色一喜,在逐渐消失中留下话语:“秦道友,谢谢。若是有来生,再作报答。”
最终,姜飞消散天地,仿佛从没有出现过。
秦缘心情有些低沉,走到郭成子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郭成子,低沉的道:“幻境内抢夺功法之事乃是常事,如此恶毒的手段,天地不容。你……死一遍也不足惜。不过,答应你的,给你一个痛快。我自然说到做到。死之前,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这般恶毒的手法,又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