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蓬鲜血,喷溅而出。
在数万大军的众目睽睽之下,文丑首级,直飞出去。
砰!
首级坠地,目中仍然露出惊诧之色。
想必,文丑不知,他为何会被冉闵一戟所杀?
便在两万冀州兵,不知所措的时候。
冉闵举起连钩戟,沉声一喝:“以我之血,守我之城,彭城将士,与我杀!”
“战!”
“战!”
身后,数千将士,齐声喊出声来。
锵!
曹豹拔出佩剑,沉声一喝:“擂鼓,助威。”
咚咚!
战鼓声,轰然响起。
“与我杀出城去!”
“战!”
“战!”
喊杀声,从四面而起。
两万冀州兵,此时方才反应过来。
“撤兵!”
“撤兵!”
不知是谁,喊出声来。
原本战意高涨的冀州兵,登时军心涣散。
随着文丑被杀,彭城军杀出。
两万冀州兵,仓皇逃窜。
冉闵冷然一喝:“冀州兵,一个不留!”
踏踏!
铁骑狂奔,拦住冀州兵去路。
冀州兵深知必死无疑,立即拼了命的往前逃去。
冉闵、曹豹杀出一条血路。
地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此等惨状,使得冀州兵惊吓过度,拼命逃窜。
彭城,距离沛国萧县,仅有五十里而已。
前三十里内,遍布着冀州兵的尸体。
冉闵、曹豹围杀而来,不给冀州兵一个活口。
文丑所率两万冀州兵,无一人逃出。
全歼两万冀州兵,大军返回彭城。
曹豹清点人数,此战,冀州文丑、两万冀州兵,无一生还。
而彭城折损不到一千将士。
两军之战,尤其一方拼命突围,另一方,也会损失不少。
好在,此战打出徐州军的士气。
……
踏踏!
入夜时分。
冀州大营。
啪!
张郃拍案而起,向颜良、高览看去。
“没想到,文丑将军死在彭城城外,还折损两万将士。可恶!”
一拳打下,几案上,酒爵跳动,掉落下来。
颜良眸光一沉:“无论如何,要为文丑将军报仇!”
高览一扫颜良,沉声一问:“如何报仇?”
“全军离开冀州大营,本将军不信,八万冀州兵,拿不下一座彭城!”
张郃素来谨慎,他紧皱眉头:“全军出动,会不会不妥?”
“有何不妥?”
颜良拍案而起,沉声一喝:“若当初十万冀州兵,围攻彭城,文丑将军,岂能被害?”
张郃神色一怔,一时语塞。
“今日,不是争吵的时候。我等要为文丑将军,报仇!”
“报仇!”
锵!
颜良、张郃、高览拿起兵器,齐声应道。
张郃思忖片刻:“今夜,八万冀州兵,抵达彭城,明天凌晨之前,突然杀出,到时候,彭城守军,措手不及,焉有不败之理?”
张郃谨慎,不敢长夜奔袭,突袭彭城。
“冀州大营,距离彭城,约有五十里,骑兵摘去鸾铃,步兵不可敲击兵器。”
“事不宜迟,今夜便去!”
“可以!”
颜良、张郃、高览齐声点头,当即,命八万冀州兵,连夜往彭城而去。
五十里。
并不太远!
颜良、高览率冀州步兵,先行一步。
张郃率冀州骑兵,紧随其后。
八万冀州兵,趁着夜色,整齐划一的往彭城去了。
幸好,今夜无月,四下里一团漆黑。
踏踏!
八万冀州兵,即便是尽量的减少声音,但也传出一阵声音。
抵达彭城之时,周遭伸手不见五指。
张郃眸中一沉,向彭城看去。
黑夜中,彭城如巨兽之口,仿佛将他们吞噬一般。
张郃忽然想到什么,不禁惊道:“不好!”
颜良、高览神色一怔:“俊乂将军,何事惊慌?”
张郃心底一颤,不由地道:“退兵,往后退!”
声未落。
轰隆!
呜呜呜!
彭城城上,一声炮响。
紧接着,号角声响起。
一时,火把映天。
城上,两员武将,数千守军,看向城下八万冀州兵。
为首一员武将,沉声一喝:“高览、张郃、颜良,今日,我冉闵将文丑首级,送给你们。十万冀州兵,我一人可破之!”
砰!
城上,往下扔去一颗首级。
张郃等人看出正是文丑。
文丑面目惊恐,使得颜良怒喝一声:“冉闵,你好大口气!”
他拍马而去,张郃想叫,颜良已到城下不远。
颜良看向城上,沉声一喝:“冉闵,你敢下城受死吗?”
轰隆!
声落。
城外,左侧。
铁骑狂奔,尘沙滚滚。
为首一员白袍战甲的武将,厉声一喝:“颜良,我来战你!”
此人,快马如风,方天画戟,急刺颜良。
颜良瞳孔一缩,惊叫出声。
“吕布!”
声未落。
还未拿起兵器,吕布人高马大,方天画戟,已然杀至。
噗!
方天画戟,透胸而过。
吕布沉声一挑,颜良大叫一声,跌落马下!
八万冀州兵,心中惊骇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