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后方,一员武将的出现,使得吕布失声惊道:“冉闵!”
陈宫勒马后退几步。
高顺暗中握紧兵器。
陈宫拱手为礼:“不知冉闵将军,所为何事?”
冉闵满脸冷意,不屑的看向吕布,冷笑一声:“我奉主公之命,与奉先一起往东海镇守。”
吕布神色一怔:“为何?”
“曹贼占据兖州,兖州与东海比邻,你说为何?”
吕布一时语塞。
他向陈宫看去。
陈宫摇头,暗示吕布不要轻举妄动。
吕布无奈,只能答应一声。
当即,众人一道往东海而去。
……
冷月高悬,天穹寂冷。
不知不觉,已经后半夜。
徐州,东海边界。
一座不大的客栈,挤满了从兖州逃难而来的百姓。
汉末三国,客栈已经分布很广。
这种客栈,非常简陋,乃是一种大通铺。
屋内,各种气味,混杂一处。
刘关张三兄弟,住了间堆放柴草的柴房。
孤月清冷!
刘玄德走出柴房,双手背负,遥望天穹。
星辰隐没,只有一轮孤月,几片薄云而已。
紧紧破烂的衣袍,他的心中,略有不安。
关张二人,向刘备看去。
“大哥!”
“云长,翼德,你们先睡,我去去就来。”
似乎想到什么,又生怕被人发现。
刘备轻叹一声,离开关张二人,离开客栈。
关张二人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劝说刘备。
客栈外,一条河流,岸边结冰,芦苇枯槁。
“此去徐州,生死未卜。可天下之大,又该去往何处?”
拔出佩剑,举向天穹,刘备沉声一喝:“天,何薄于我?”
数日的恨意,宣泄而出。
刘备举剑,一剑将岸边巨石劈开。
“刘使君!”
踏踏!
后方,一阵脚步声传来。
刘备神色一惊,往后看去。
来者,身穿道袍,慈眉善目。
“先生?”
“贫道益州锦屏山紫虚上人!”
“刘备,拜见上人。”
刘备还剑回鞘,抱拳为礼。
“使君客气了,使君乃天下之英雄,何故如此唉声叹气?”
“上人不知,备,心中烦闷。”
刘备沉声一叹,将与陶玄的种种过往,一一告知紫虚上人。
紫虚上人抚须微笑:“原来如此,使君,天下之大,又仅非徐州一地,为何不去其余州郡?”
刘备闻言一怔,抱拳为礼:“请上人为备指点迷津。”
“使君,荆州刘景升,益州刘季玉,同是汉室宗亲,既然使君怕陶玄,何不投奔刘景升与刘季玉?”
刘备细想之下,满脸喜色。
“多谢上人。”
“使君,就此别过。”
紫虚上人神秘一笑,飘然而去。
刘备看向他的背影,不禁称赞:“果真是得道高士!”
他心中得意,连忙回到柴房。
当夜,与关张二人商议,离开东海,去荆州投奔刘表。
翌日,天蒙蒙亮。
刘关张三兄弟,快马离开客栈,直往荆州而去。
三兄弟不知,东海境内,早已布下陶玄的黑冰台。
黑冰台离开东海,快马往治所而去。
数日后。
陶玄正在府邸,黑冰台快马而至。
“禀报主公,数日前,刘关张三兄弟,进入东海。后,遇到锦屏山紫虚上人。”
“紫虚上人?”
陶玄目光一沉,隐隐猜到什么,他沉声一问:“刘玄德,现在何处?”
“往荆州而去!”
“荆州,投奔刘景升?”
“正是。”
“呵呵,刘景升敢留刘备?”
陶玄眸中阴冷:“黑冰台,即刻赶往荆州治所,告知刘景升,假如收留刘备。他日,我必踏平荆襄九郡!”
“喏!”
黑冰台答应一声,快马而去。
陶玄神色冷然,他,就是要各路诸侯,不得收留刘备。
到时候,刘备只能来徐州,而他便可拿下刘关张三兄弟!
……
徐州,治所。
杨彪府邸。
踏踏!
夜深人静。
朱儁偷偷来到杨彪府邸。
杨彪将他引到客厅,问道:“何事?”
朱儁沉声一叹:“文先兄,陶玄眼中,可有天子?”
“公伟,所为何事?”
“哼,吕布来投,陶玄将他放到东海,为何不来见天子?”
“孙策来投,陶玄杀孙策,而不告知天子。我看陶玄,与董卓有什么区别?”
朱儁忿忿不平,向杨彪看去。
杨彪轻叹一声:“孙策、吕布,投靠陶玄大将军,此事,不必告知陛下吧?”
朱儁拍案而起,沉声一喝:“你说天子是不是如傀儡?”
杨彪献茶:“公伟,你误会了大将军,他并非董卓。”
“是吗?”
朱儁沉声一喝:“我定要揭发陶玄的真面目。”
朱儁拒绝喝茶,大步离去。
杨彪看向他的背影,淡淡地道:“何故如此生气?”
数日后,朱儁暴病府邸。
天子下诏,厚葬朱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