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一场小雪,簌簌而下。
一路行来,广袤平原,仿佛披上一件白袍。
乡间小道之上,两侧茅屋,炊烟袅袅。
当晚,陶玄寄宿在一处破旧的庭院内。
踏踏!
远处,一名黑冰台,快马而至。
“主公,袁术麾下大将纪灵,死在历阳!”
陶玄闻言一怔,看向情报内容。
“主公,纪灵设下鸿门宴,款待孙策,不想孙策得周瑜之计,先发制人,斩纪灵于席间。”
“袁术大怒,亲率大军,攻打历阳。”
“整个江东,烽烟四起,百姓纷纷逃难而去。”
陶玄点头,命黑冰台再探。
他伸手拨动篝火。
徐庶拱手为礼:“府君,是否相救孙策?”
陶玄淡淡一笑,抬头问道:“为何?”
“府君,相救孙策,便可牵制袁术。淮南袁术,兵广粮多,乃是枭雄。”
“元直,袁术兵广粮多,倒像是为我准备。”
“这些诸侯相互征伐,我便可从中得利。”
拨动篝火,陶玄眸中闪过一道精芒。
“回到徐州,便请天子准备迁都大典,看看那些诸侯,谁来恭贺。”
徐庶拱手为礼:“府君,我明白了。”
忽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府君,曹贼此去,心生更恨府君。”
“元直,你意下如何?曹贼回到陈留,会不会有所行动?”
“府君,曹贼回到陈留,定会联盟冀州袁绍,一起攻打兖州。”
“吕布的义父乃是董卓,太傅袁隗,死于董卓之手。”
“兖州一旦被曹贼夺取,便是袁曹争斗之日,如此正好。”
看向地上一片白雪,陶玄轻抿口茶。
翌日,陶玄率军往徐州治所赶去。
刚回治所,郑玄、陈登、孙乾前来拜见。
“府君!”
陶玄点头,微笑问道:“天子如何?”
“天子安置在府君新建的宫殿中,文武百官,各自安置。”
“府君,淮南袁术,得知陛下在徐州,派人送钱粮而来。”
陶玄不以为然,微微一笑:“袁术如此献殷勤,你等可知为何?”
郑玄沉声一叹:“老夫不知,还请府君指点一二。”
“公祐,你意下如何?”
孙乾拱手为礼:“府君,听闻孙策在历阳斩杀袁术大将纪灵,袁术亲率大军,往历阳而去。如此说来,袁术献殷勤,是为了堵住府君之口,防备府君,攻打淮南。”陈登上前几步,拱手为礼:“府君,是否攻打淮南?”
“不急,明天朝会,奏请天子,举办迁都大典。”
看向郑玄,淡淡一笑:“康成先生。”
“府君放心,最近,老夫一直告知天子,徐州乃大汉中兴之地。”
“众位先生先去准备,我困乏了。”
“是,府君!”
“是,府君!”
当即,郑玄、陈登、孙乾等名士,各自离去。
陶玄独自一人,回到府邸。
夜深人静。
徐州,天子暂居之地。
宫室内,一灯如豆。
昏暗的灯光,照在宫室。
太尉杨彪、朱儁,与几位天子的心腹大臣,聚在一起。
杨彪抱拳为礼:“陛下,徐州如何?”
天子刘协,沉声一叹:“徐州繁华,远比长安要好。”
他颠沛流离,终于过上几天清静日子。
一名心腹大臣,拱手为礼:“陛下,陶玄虽好,可陛下也要提防才是。万一,陶玄如董卓一般?”
刘协心底一惊,董卓,仿佛他心中一根刺。
杨彪冷哼一声:“陶玄赤胆忠心,你如此诽谤,不觉得亏心吗?”
朱儁轻叹一声:“太尉,稍安勿躁。你敢说陶玄没有私心?”
“天下,谁没私心?陶玄乃大汉之忠臣,难道,你等信不过康成先生?”
朱儁默然。
康成先生,乃是大汉儒者,经学大师,受人尊敬。
刘协抬起手来,命众臣不要争吵。
“诸位爱卿,朕,信得过陶玄爱卿,如今,大汉诸侯并立,但愿陶玄爱卿,能为朕,为大汉,扫清诸侯。”
杨彪抱拳为礼:“陛下,微臣请陛下册封陶玄为兵马大元帅,统领天下之兵!”
朱儁神色微变:“太尉,陶玄刚被册封车骑将军,怎能又是兵马大元帅?”
“此举,乃是为了刺探天下诸侯之心。”“陛下,臣有一计,可探诸侯之心。”
“爱卿,何计?”
“陛下来到徐州,乃是天下百姓之福,何不举办迁都大典,邀请诸侯参加?”
“假如,诸侯不来,如之奈何?”
刘协微微沉吟,向杨彪看去。
“诸侯不来,便册封陶玄为兵马大元帅,以陛下之令,征讨诸侯。”
“如此,会不会使得陶玄权势熏天?”
“不会!”
“陛下,君臣和睦,才能开创盛世,反复猜忌,只会消耗大汉之气运。”
“准奏!”
刘协久违一笑,眸光坚定的看向文武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