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抵达徐州治所。
城外,李存孝、陈登率五千兵马而回。
“参见府君!”
二人快步行礼。
陶玄点头,命二人起来。
陈登拱手为礼:“府君,广陵豪强,已被平定,陶商陶应,死在府邸。”
“太尉杨彪来我治所,元龙,待会儿,可如此如此。”
“喏!”
陈登答应一声。
回治所途中,陶玄得到黑冰台急报。
长安城中,李傕、郭汜二人,正在交兵。
汉帝刘协如傀儡一般,被二人抢夺。
此时,陶玄计上心头。
回到府邸,休息片刻,便派人请太尉杨彪,前来相见。
太尉杨彪,弘农杨氏,在朝中地位极高。
可惜,天下大乱,诸侯并立,弘农杨氏,变得极为尴尬。
杨彪身居太尉,却受制于李傕、郭汜。
踏踏!
脚步声响,杨彪身穿一件崭新朝服,大步而至。
“杨彪,参见府君!”
杨彪拱手为礼。
“陶玄拜见太尉,请!”
陶玄抱拳,请杨彪入座。
杨彪看向陶玄,不禁啧啧称奇。
“陶凝之,果然不凡。”
心中酝酿着,应该如何说话。
早有军士奉上清茶。
陶玄轻抿口茶,向杨彪看去。
“不知太尉前来,所为何事?”
陶玄身为晚辈,不能直呼杨彪的字。
杨彪放下茶杯,拱手为礼:“今岁荒乏粮,天子在长安,又遇到大旱,特命我前来借粮。”
“借粮?”
陶玄神色微怔,向郑玄、孙乾、张昭等人看去。
“关中大旱,又遭蝗灾,人尽相食,不知府君能否借粮?”
郑玄轻叹一声:“文先,长安气数已尽,何不请陛下东归?”
杨彪神色一惊,慌忙拱手为礼:“康成先生!”
“文先,天子在长安,受李傕、郭汜之气,倒不如立即东归。”
杨彪沉吟片刻,紧皱眉头:“待我回到长安,请示陛下。”
看向陶玄,拱手为礼:“府君!”
踏踏!
脚步声急促,遥见一人,快步而来,闯入客厅。
“府君!”
他叩拜在地,声音哽咽。
陶玄神色一怔:“元龙,何事?”
“府君,广陵豪强杀陶商陶应二位公子。”
陶玄佯装震惊,惊问道:“怎会如此?”
“府君,广陵豪强,密谋造反,陶商陶应二位公子,拒绝结盟,不想惨遭毒手。”
啪!
陶玄拍案而起,沉声一喝:“广陵豪强,欺吾太甚!”
孙乾在旁,已知端底。
他假装慌乱的样子,拱手为礼:“府君,不仅广陵豪强,徐州境内,东海、彭城、下邳等地的有些豪强,也不服府君。”
陶玄冷然一喝:“我受父亲遗命,镇守徐州,可恨这些豪强。”
一扫杨彪,杨彪心底一颤,不知如何。
“太尉稍待,元龙,康成先生,子布,你等随我前来。公祐,你陪陪太尉。”
“喏!”
郑玄、陈登、张昭跟随陶玄而去。
杨彪神色微变:“公祐先生。”
“太尉稍待,请!”
杨彪摇头一叹,轻抿口茶,顿觉茶水苦涩。
府邸外。
陶玄微微一笑:“元龙,你与存孝假装出兵,征讨豪强。”
“喏!”
陈登拱手为礼,答应一声。
“康成先生,子布,你二人为陶商陶应,设一座灵堂,他二人,终究是义父之子。”
“喏!”
郑玄、张昭快步而去。
“黑冰台,即刻往长安打探消息。”
“喏!”
黑冰台答应一声,离开治所而去。
陶玄没回客厅,径自往房间而去。
此后,一连数日,陶玄没去见杨彪。
杨彪数次要见陶玄,都被孙乾挡住,说军务繁忙。
孙乾倒也没冷落杨彪,每天带他,游览徐州之地。
只见,百姓殷实,安居乐业。
杨彪心中,更有回到长安,请天子东归徐州之意。
其间,陶商陶应灵堂设好,杨彪不禁心道:“陶玄真是有情有义。”
每日晚上,郑玄又来与杨彪相见,更让杨彪断定长安洛阳气运已尽。
普天之下,唯有徐州,才是帝王之居。
等到数日之后,陶玄方才接见杨彪。
一番客套,便派出一百兵马,陪同杨彪,护粮而去。
至于李傕派去的监军,早已被陶玄派人暗杀。
杨彪感激万分,告辞而去。
杨彪去后,黑冰台传来情报。
长安城中,李傕、郭汜各有死伤。
陶玄并不在意,他平定徐州豪强,安抚百姓。
大汉各州,不少名士,得知徐州繁华,慕名而来。
徐州,一时名动天下。
一月后,正是秋残冬至。
太尉杨彪,随从数十骑,又来徐州。
这一次,杨彪带来天子诏令。
除了宣读陶玄借粮有功,徐州繁华之外,也请陶玄派兵,请天子东归之意。
府邸内,杨彪轻咳一声,宣读天子诏令。
金印紫绶,车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