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过后,郭嘉和戏志才告别了赵宇,匆匆回了阳翟。
赵宇和罗成带着大军在阳翟城外驻扎下来,打算修整一天,第二天就直接去宛城,和皇甫嵩他们会合。
这一次,俘虏足有六万,还得了不少物资,赵宇大军得到了进一步的充实。
这六万人被和从前那五万黄巾余党混编在了一起,有了从前安定下来的那些黄巾余党的现身说法,这次的俘虏也容易归心。
看着大军沿途黑压压密布,绵延数里不见尽头,赵宇心中有些感慨。
从落魄的雁门守将,到如今风光无限的骑都尉,只不过过了三个月!
从前自己手下不过万余名士兵,还缺吃少穿,
而现在,自己有强兵一万,俘虏十一万,更有黄巾军各地劫掠到的物资被自己得到!
如今兵强马壮,气象欣欣!
不过,想让这十一万人一直甘心给自己卖命,那就得一直给他们钱粮供应。
而自己自己尚无根基,只是个四处征战的骑都尉,只能劫掠更多的东西,来充实自己的底子。
“宛城应该有大量的物资,若是黄巾军攻破我再去收割,那又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啊!”
赵宇经过百年的时间,早就看淡了一切,知道只有自己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宛城豪门的死活,他其实没多少关系,劫掠更多的物资,养活自己的大军,这才是正道。
当然,他也不能拖的太明显,不然,难免会有人回朝中弹劾自己,到时候怕是要因小失大。
这宛城,能被黄巾军攻破最好,攻不破,也没必要强求。
天生快黑了,阳翟城中出来一辆很大的马车,那车子浑身涂了黑漆,四周都有绸缎包裹,极为奢华,前面还两个骑马之人,到了赵宇这里后,说是颍川太守特意以豪车,请赵宇上车,过府一叙,颍川的大族据说都在等着,要当面给赵宇道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这种应酬到了哪里都是少不了的,赵宇于是便上车进了阳翟,不久,在太守府里停下。
里面已经是高朋满座,有说有笑,看起来气氛不错。
赵宇走入的时候,众人立刻静了下来。
颍川太守叫赵宇上座,赵宇看了看,里面根本没什么座位,连个空桌都没,立刻知道这是颍川太守的客套之言。
他在雁门经过了百年冷落,早已习惯,如今也只是心中冷笑,却不和这颍川太守有什么言语上的扯皮。
见门口末尾还有一张桌子,赵宇便在这里坐下,自饮自酌,听这些颍川贵族吹牛逼,神色自然,听这些人吹的明显过头的时候,还会笑笑。
座中贵族们几乎没有人多关注他,毕竟,大将领兵平叛,这就是本职的事情,什么道谢,都是客套话,在座的几乎都认为,赵宇这样出身偏僻之地的小人物,能让他来参加这样上流聚会,已经是给了赵宇极大的面子。
不过,一个老者却不经意地看了几眼赵宇,见他宠辱不惊,颇有大将风度,不禁微微点头,众人喝道兴头上,高谈阔论起来,这老者却拎着酒壶,坐在了赵宇的身边来。
“将军便是那雁门关赵宇吗?”老者给赵宇倒了一杯酒,微笑着问到。
赵宇没想到还有人会注意到自己,点了点头,也没怎么在意,他甚至还以为这老头是要过来酸自己的。
不过,这老头立刻就道:“将军不要误会,老夫不是本地望族,可不是过来说风凉话的,只是听说将军如今四处征战,想必军中缺乏人手,而老夫有几个不成器的学生,若是将军不嫌弃,也许可以瞧瞧他们,若是有什么人看对了眼,你得人才,我的学生也有了出路,皆大欢喜,岂不美哉?”
赵宇心中一喜,已经大概猜到了此人是谁。
颍川的书院无数,不过,能上的了这样席面的,怕是只有水镜一人。
于是赵宇笑到:“老者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水镜先生?”
老者一愣,随即大喜:“将军在并州,竟然也知道老朽?如此甚好,倒是省的老夫自己吹嘘了,怎么样,将军有没有想法,去老夫书院作客?”
赵宇咧嘴一笑,亲自给水镜倒了一杯酒,然后举杯道:“先生既然相邀,我怎么能不去?不过,我其实最钟意你,若是你能出山助我,这才是一桩大喜事。”
水镜一愣,忍不住笑了:“将军,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赵宇哂然:“怎么,身价太高,本将请不动?日后来晚了,怕是我的麾下高层之中,都没你的位子了。”
水镜认真地看了赵宇一眼,这才道:“将军确实是无比自信,不过,就算是将军有再优越的条件,老夫也不会出仕!我不出仕,自然还有人来辅佐将军,我若出仕,所学的东西,却没了时间传授被人!赵将军,明日去老夫那书院走一趟,你一定不会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