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的话，让冥河心下震惊。
“罢了，吾可不陪他寻死！”冥河心念微动，一道血红色结界自他身上升起，隔绝了外界的窃听和窥视。
陆晨看到冥河如此举动，便已知晓，冥河已经被自己的话语勾住心思。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如果说，和冥河交谈之前的把握只有一成，那么此时便已有了四成把握。
冥河沉吟两息后，眉头微皱说道：“他们……难道不是因为鸿蒙紫气成圣的吗？”
“另外几位也是以鸿蒙紫气成圣。”
“鸿蒙紫气乃是成圣之基！”
陆晨拱手一礼：“教主英明神武，所言甚是。”
“但鸿蒙紫气只是一部分原因。”
“教主，您认为您如今的境界可有那几位证道之前差？”陆晨反问道。
冥河摇摇头，开什么玩笑，他如今的境界，比之三清证道前或有不如，但西方二圣证道之前，还真不一定有自己强。
“吾此时有元屠阿鼻，又有造物功德，大教气运，杀之一道大成，自是不比那六位差！”
陆晨心下白眼，你就可劲吹吧。
“教主法力无边。”陆晨再次夸赞一声。
“不瞒教主说，吾兄红云老祖曾经拥有鸿蒙紫气，吾与他深入沟通，对此物，却是有一些知晓。”
冥河眼中闪过一抹惊诧神色，仔细打量陆晨数眼。
他跟红云竟然也有关系？
“说来听听。”冥河好奇问道。
关于鸿蒙紫气，毫无疑问，是如今天地间最大的秘密之一。
天地间，除了鸿钧老祖和六位圣人、红云，以及抢了鸿蒙紫气的太一，便再无人接触那个东西。
百年前，自己应鲲鹏之邀，一同截杀红云，结果却被太一截胡，一无所获。
陆晨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那鸿蒙紫气，确实乃造化神物，是道基，可以加深修士对大道的领悟，亦可加强修士和天道之间的联系，助修士将元神寄托到天道之上，从而不死不灭。”
这话……红云当然没有说过，而陆晨根据前世诸多小说信口胡言。
反正冥河老祖也不知道，差不多就这样得了。
轰！
冥河闻言，只觉脑中嗡鸣一片。
想起紫霄宫时，鸿钧老祖分发鸿蒙紫气的情形，不由得恨从心来，怒火燃炽。
“原来如此！”
“此等神物！”
“竟然无吾之份，端是当不得人子！”
“鸿钧不公啊……”
冥河低语起来，身上升腾的澎湃杀意让陆晨悄咪咪往后退了数歩。
准圣巅峰，太可怕了。
“即使得到鸿蒙紫气，也不是谁都能成圣的……吾兄就是例子，他根基不厚，气运不足……纵使得到了鸿蒙紫气，也未能明悟道理，成就圣位。”
“那一日，吾兄明悟，舍去了鸿蒙紫气，对吾说了一句话，便斩下了执尸。”陆晨佯装陷入回忆说道。
冥河脸上再次露出好奇神色，对于红云为何会舍弃鸿蒙紫气，同样也是一个大秘密。
换做是自己拥有此等神物的话，哪怕拼死一战，也绝不舍弃。
“他说了什么？”冥河语气急迫，瞳孔急速收缩。
难道红云从鸿蒙紫气当中悟出了什么东西？
冥河眯起眼睛，此刻的他对轮回六道落幽冥已经全然顾不上。
与自己的事业比起来，那又算得了什么？
“那一日，吾兄盘坐于青丘山顶枯坐了一夜，却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陆晨停顿片刻，一脸敬拜的对天空再度拱手作礼，方才眼望轮回六道，幽幽说道：“他对吾说，圣人为混元，混元却不为圣人。”
冥河愣住，此言却是第一次听说。
混元大罗金仙。
是准圣之上的境界。
一直以来，天地间众多大神通者统一的观点是：圣人为混元，混元也为圣人。
但如今，却有人推翻了这种观点，此人是红云，曾经拥有鸿蒙紫气。
冥河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陆晨微笑，这话……红云自然也没说过。
不好意思了，吾兄，为了小弟的性命和未来的幸福，暂且背一下锅。
片刻后，陆晨看着冥河一脸恍然大悟说道：“对了，教主，我想起吾兄还说过一句话。”
“他说：圣人是业位，混元是境界，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纵使没有鸿蒙紫气，不能证道成圣。但……亦可以大法力、或大功德、或大气运，证得混元大道，逍遥自在。”
“这便是吾兄红云甘愿放弃鸿蒙紫气的原因啊，圣位求不得，却可以转而求混元。”陆晨眼中充满“狂热”。
冥河悟了，眼中绽放精光，一脸恍然大悟。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鸿钧，你骗得吾好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