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董科长的解释,赵东城的火气消了一半。他深知这进轧钢厂工作的不易,但再困难,工作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否则,就只能下农村种地了。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焦虑。
“科长,这事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赵东城带着一丝期望,试探性地问道。
董科长闻言,略微思索了一番,突然一拍脑门,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这事还可以办!”
赵东城一听,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怎么办?”
然而,当董科长说出办法时,赵东城的情绪又落了下来。原来,工厂有条特殊规定:凡是对红星厂有特大贡献的,可以直招进厂。至于什么是特大贡献,条文里并没有详细说明。也就是说,贡献有多大,要由厂领导来评定是否符合标准。
“董科长,你熟悉厂里的情况,给我支个招吧!”赵东城有些无奈地请求道。
董科长听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慢慢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他深吸了一口,然后从头到脚打量了赵东城几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兄弟,我知道你路子野,有件事不知你能不能办?”
“什么事?”赵东城心中一紧,隐约预感到了什么。
董科长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红星轧钢厂要研发一款新机床,但核心零件却开发不出来。四九城有家竞争单位有这款零件,但人家不愿意卖给我们。我想,你能不能想办法把这零件搞到手?”
听完董科长的话,赵东城心里直接犯起了愁。这不是让他去做商业间谍吗?他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地说道:“董科长,这事儿恐怕不太好办吧?一来,这是违法的;二来,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渠道啊。”
赵东城的心情仿佛被乌云笼罩,一片黯淡。他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无奈与失落。在旁的董科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暗自思量:“这小子还想搞定那零件?哼,我董某人在这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都搞不到手,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办得到。不过,既然收了他的‘虎鞭’,总得做个样子,免得他背后说我收钱不办事。”
董科长的话虽未出口,但赵东城从他微妙的表情中已读出几分意思。他正要悻悻离去,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系统的复制功能!他猛地停下脚步,心中涌起一股希望。对呀,我何不利用这金手指,一试究竟?
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故作镇定地向董科长询问那家工厂的名称以及零件的具体信息。董科长虽然心存疑虑,但还是一一告知。两人简短交谈后,便各自散去。临行时,董科长还不忘叮嘱:“图纸也行,不过你得抓紧办,最多一个星期,招工名单就确定了。”
赵东城回到院里,刚迈进门槛,便听见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他循声望去,只见许大茂和他的老婆正吵得不可开交。原来,许大茂因与他人老婆有染,被对方老公告到了单位,这事儿被篓小娥知道了,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两人便大吵大闹起来。
赵东城对此并无兴趣,只是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回屋去了。他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系统的复制功能,搞定那零件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赵东城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后便直奔董科长所说的那家工厂——飞龙齿轮厂。这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国营工厂,上百名员工在这里忙碌着。赵东城站在门口,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和严阵以待的门卫,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门卫对进出人员盘查得极为严密,没有预约的客商根本无法进入。赵东城试着与门卫交涉了几句,但对方态度坚决,丝毫不肯通融。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前方走来。
“咦?这不是郝东吗?”赵东城心中一动,急忙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将对方拦住。郝东猛地抬头,见是赵东城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赵哥……那事可不能怪我,本来……”郝东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赵东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多说。“没事,我不怪你。”他心中明白,郝东也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今天,他打算从郝东身上问出些关于许大茂诬陷自己的线索来。
“你来这里干嘛?”赵东城故意板着脸,沉声问道。他想先给对方制造一些心理压力。
郝东目光躲闪,不敢直视赵东城的眼睛。“我……我姨父在里面做工程师,我来叫他去吃团圆饭。”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赵东城闻言心中一动,姨父是工程师?那零件的事情或许还有希望!他不动声色地拉过郝东,低声问道:“那你姨父能不能帮我搞到那零件?”
郝东闻言面露难色,连连摇头。“估计难!我听姨夫说过,里面的安保很严密,几乎不可能拿出来。”他低声说道。
赵东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慢腾腾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钞票,故意在郝东眼前晃了晃。那一张张崭新的钞票在阳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郝东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贪婪。
“有难度吗?”赵东城故作姿态地将钞票收进口袋,似笑非笑地看着郝东。
郝东见状,心中一阵挣扎。他收了赵东城的钱,却没办成事,本就心中有愧。如今看到赵东城手中的钞票,更是心痒难耐。他咬了咬牙,低声说道:“赵哥,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问问姨夫的。不过……你得再给我点时间。”
赵东城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他拍了拍郝东的肩膀,说道:“好兄弟,我就知道你够义气。你放心,只要你能帮我搞定那零件,好处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