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城初时还以为所长又要问出什么棘手的问题来,没想到竟是这个。他二话不说,转身回到屋内,从抽屉里拿出刘乡长亲自颁发的“打虎英雄”奖状,递给了所长。
所长接过奖状,一脸狐疑地仔细查看起来。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在奖状上来回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终于,他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轻拍着赵东城的肩膀,赞许道:“哈哈,原来你是打虎英雄啊!你对社会做出了贡献,我们误会了!”
说完,他将奖状递回给赵东城,转身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赵东城拿着奖状,略显得意地朝贾张氏晃了晃,大声说道:“瞧见了吗?这可是官方认可的,我是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贾张氏不满地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嘴里嘟囔着:“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虽然她心里不满,但这次却无法反驳。奖状上赫然盖着乡政府和县武装部的大印,假不了。再嚼舌根子就是和政府作对,她可没那个胆子。
围观的众人见状,也没了什么热闹可瞧,纷纷议论着各自散去。赵东城双手捧着奖状,哼着小调,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家中。
然而,第二天,张所长就派人来催了。他问赵东城是否已经找到了自证清白的证据。赵东城心里一紧,他知道,自己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如果三天内再找不到证据,他就要被申请羁押,接受进一步的调查。
想到这里,赵东城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他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因为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而面临牢狱之灾。在这个世界里,想要过上平凡的日子,怎么就如此艰难呢?
无奈之下,赵东城只能走出家门,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他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转过一个僻静的胡同口时,突然有一个人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挡住了赵东城的去路。这个人戴着一顶黑色的帆布毡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赵东城心中一紧,这光天化日之下的,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本就心情不好的赵东城,此刻更是心头火起。他正要开口喝问对方,却见那人边说边摘下了帽子。赵东城定睛一看,觉得这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是赵东城吗?我有事找你!”那人一脸紧张,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
赵东城皱了皱眉,心中暗自嘀咕:我和他非亲非故的,他为什么要找我?该不会是陷阱吧?想到这里,他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慢慢地剥掉糖纸,优雅地放进了嘴里。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对方的脸上,一言不发,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那人见赵东城没有反应,心中有些着急。他咬了咬牙,说道:“我知道是谁诬陷你猥亵妇女的!”
赵东城依然咀嚼着奶糖,没有说话。他在心里盘算着:这个人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为什么要帮我?
“我孩子病重,需要八百块钱治病。听说你有钱,我豁出去了。”那人见赵东城依然无动于衷,便急切地解释道。
赵东城闻言,心中微微一动。这话听起来还算合理,算是一场交易吧。否则,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帮自己呢?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那人说道:“哦?那你说说看,是谁诬陷我的?”
那人见赵东城终于有了反应,心中一喜。他连忙说道:“是……是许大茂!他和你有仇,所以才故意诬陷你的!”
赵东城闻言,心中顿时明了。原来是许大茂这个家伙在搞鬼!他冷哼一声,说道:“哼!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说吧,你有什么证据?”
那人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来。他递给赵东城说道:“这是许大茂和我聊天时写下的纸条,上面记录了他诬陷你的计划。”
赵东城接过纸条,仔细地看了起来。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明天就去告赵东城猥亵妇女,让他身败名裂!”看完之后,赵东城将纸条紧紧地握在手里,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好!这个证据很重要!你放心,我会给你钱的。但是你得先跟我去一趟派出所,把这件事说清楚。”赵东城看着那人说道。
赵东城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当然,只要你能把事实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这笔钱对你来说,不过是个小数目。”他所说的“五百块钱”,对于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而言,几乎是大半年辛勤劳动的积蓄,但对于拥有特殊能力的赵东城来说,这不过是他空间中的一串数字,轻轻一触,便能化为现实。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是在告诉对方,钱,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
郝东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喜悦的光芒,他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压低声音,开始了他的讲述。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仿佛是在揭开一个深藏已久的秘密。
“其实,我是许大茂的铁哥们,郝东,轧钢厂的一名普通工人。”郝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前几天,我们哥俩一起喝酒,许大茂喝高了,就开始胡言乱语。他得意洋洋地说起了陷害你猥亵妇女的事情,还炫耀说你因为打虎得到了一万块的奖金。”郝东说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当时也没多想,但家里孩子生病了,急需用钱,我这才动了心思,想和你做个交易。”
赵东城闻言,心中不禁冷笑。许大茂的卑劣行径,他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在朋友面前炫耀。他从兜里掏出一沓崭新的钞票,数了五十张,递给了郝东:“这是定金,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剩下的钱,我自然不会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