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歌没发现秦琼眼中不经意间闪烁的惊愕。
她自顾叹息道:“爹,可惜那小子似乎不给秦家机会,上次女儿说要察举他入仕,他竟说他自己也能察举,简直大言不惭,他又没有爵位,能察举谁啊他!自身难保,还喜欢吹牛逼,我也是服了。”
秦琼面皮一抽,低声道:“秦家配察举他么……”
“啥?”秦如歌狐疑的道。
秦琼摇摇头,笑着道:“没啥,你去槐花村吧,若是那李牧不愿意合作,咱们也不强求,届时我对陛下说声即可。”
他顿了顿,对秦如歌郑重的道:“但你记住,程处默送来的烈酒,这背后酿酒的高手,你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与其合作,便是秦家只要一成利,也是赚的,切记切记!”
秦如歌大吃一惊。
这烈酒真就这么厉害?秦家要一成利也能赚?
不过既然老爹都这么说了,秦如歌自是深信不疑,她点头道:“爹你放心,我这便和秦叔去谈,女儿别的不敢保证,这种事,绝不可能出一点纰漏的!”
秦如歌很要强,也很要面子,对于自己的才学和能力,她自信到有点自负。
谈个生意而已,而且秦家的底线是一成利,如何能谈不成?简直轻而易举!
故此,秦如歌才敢在秦琼面前夸下海口。
说罢,秦如歌便不在啰嗦,带着管事秦叔,先朝泾阳奔袭而去。
……
李牧在晒太阳。
这些日子,他似乎迷恋上这种悠闲山村生活。
偶尔脑海中也会回荡一些莫名其妙的信息。
见老李头喜笑颜开的跑回来,李牧淡淡的道:“你很高兴?”
老李头笑容更甚:“如何能不高兴,你这般出息,老夫脸上有光!”
李牧点点头,随即想起什么,问老李头道:“当初你在渭水河滩捡到我的时候,可有其他事发生?”
老李头随口道:“咋这么问么?”
李牧道:“不知为何,脑海中总回荡着一段声音。”
老李头眉宇微蹙,洋装浑不在意的道:“啥么声音?”
李牧想了一会儿,便道:“有几个人在对话。”
“这孩子就是二郎家的长子么?”
“无毒不丈夫,抛于渭河让其自生自灭,我不好下手,毕竟这孩子是我的……”
老李头立刻紧张的道:“是啥?”
李牧额了一声道:“没了啊,后面的就不晓得了,看样子在武德元年,发生过一桩伦理事件,想来我是被自家族人给给残害的。”
老李头眯着眼,摇头道:“那额就不晓得了,都过去九年啦,还惦记着作甚?”
李牧摇头,厉声道:“有仇自然要报,别被我找到那群狗日的,不然我剁了他们。”
老李头浑身一颤。
李牧展颜:“又不是说你,你激动个甚劲?好啦,随口说说罢了。”
老李头点头:“噢。少点戾气,不然一直被缠着,这人能好好活下去么?额就想你平安长大,给额娶妻生子,这辈子就够啦。”
“出息!”李牧没好气的道。
老李头摇摇头,咂摸咂摸嘴:“额出去找老王他们吹牛逼了。”
“噢。”
“你把圣旨给额,他们都没看过咧。”
“噢。”
老李头小心翼翼的拿着圣旨,然后一脸唏嘘,似在缅怀,片刻后便走了出去。
他走后没多久。
门扉被叩响。
李牧道:“又咋了?”
门打开,李牧一愣:“怎么又是你?”
秦如歌冲李牧点点头,对身后管事道:“秦叔你在外面等着,这桩生意谈完,我们在去第二家。”
“好!”
说罢,秦如歌便大喇喇走到石凳上坐定。
“李牧,宋城楼要和你合作,唔……这样吧,宋城楼少个掌柜,你去做吧。”
毕竟是陛下钦点的,这点牌面还是要给。
给李牧个掌柜位置,到也不算辱没。
只是秦如歌有些可惜,好好一个人才,不去入仕,偏要经商,这算什么事儿啊!
李牧惊呆了,“你?让我去做宋城楼掌柜?你病越来越重了。”
秦如歌深呼一口气道:“要不你在考虑考虑入我秦家高门如何?我保证让你察举科考,也能保证你在明经科夺取名次,后面我秦家也会给你运营出个一官半职,你好生考虑,这比做掌柜来的强。”
“等等!”李牧喝道:“你怕真不是个傻子吧?我什么时候要去你宋城楼做掌柜?又什么时候要接受你秦家的察举?我自己不能察举收学生?至于做你秦家的门客?你疯了吧?”
秦如歌展颜一笑,道:“那成,反正我通知了你和宋城楼合作,是你自己不愿意的,不怨我,没什么事我走了。”
秦如歌淡定的起身,朝门外走去。
陛下交待秦家的事,老爹交待自己的事,秦如歌都完成了。
是人家狂妄自大,也怨不得自己。
她迈着莲步朝门外走去。
李牧望着她的背影,摇头道:“这孩子,真是病的不轻。”
秦如歌一个趔趄,恶狠狠的回头瞪了李牧一眼:“后会无期!”
出门。
长呼一口气。
外面的空气竟那么的新鲜。
她打起精神,笑了笑,随后问秦管事道:“秦叔叔,咱们走罢,去找我爹制定的第二户人家谈酒水买卖去。”
她一马当先超前走,自言自语的道:“能让老爹神色大变的酒水,能让老爹认为此酒水上市就能挤破长孙无忌三勒浆垄断长安局面的酒水,这种酒水,究竟多厉害?”
“也不知酿这酒水的人是谁。”
“这些年,大唐的酒水一直被异域胡疆的三勒浆压一头,若是真能扬眉吐气,到是能让胡疆蛮夷闭嘴。省的每次他们都吹嘘自己酒水多么牛逼云云。”
这么说着,秦如歌突然发现身后秦管事没有跟上来。
她蹙着秀眉道:“秦叔走啊,你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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