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
飞香殿。
长孙皇后低声喃喃,脸上显得有些欣喜和欣慰。
那是一种母亲见到儿子出息之后的骄傲面庞。
“武能第一,文也第一!牧儿真是……好样子!”
说完后,她又有些怅然失落起来:“二郎,这孩子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才能练就出文武双全的本事来?”
“这些年,想必他一定吃了不少苦。”
无论文武,想有成就,都是一朝一夕,风餐露宿闻鸡起舞练起来的。
这个道理长孙皇后懂,因为懂,所以更加心疼李牧。
当然,她不知道的事,李牧是个挂逼。
“不行!我要去见见牧儿!”
长孙皇后一脸笃定,鼓足勇气,几近失态,大声道。
李世民不由得苦笑:“一个后宫之主,私自出宫,这像啥样?”
长孙皇后啜泣道:“他是我的儿子,我心疼,二郎你不让我母子相见,干脆杀了妾身便是。”
她耍无赖了。
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
李世民一脸无奈的道:“朕又没说不让你去,走罢,朕也恰好有事问他。”
关于对薛延陀推恩令的细节,有些李世民还没想明白,他需要听听李牧的见解。
毕竟当初李牧只是简单的说了‘推恩令’三个字。
至于李牧究竟是不是当年被掳走的李牧,虽然房玄龄他们要李世民谨慎点。
可李世民心里已经几乎确定的了。
要知道,六石弓,二百步,一箭穿杨,要不是当初渭水河畔的恐怖少年,谁有这强悍本事?
……
百骑司开路,在寻得老李头不在家之后,便让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来到李牧家中。
李牧盯着李世民,突然道:“我想起来了,是你?”
他笑呵呵的拉着李世民落座:“说,上次朝廷奖赏你什么?有没有给你封官?”
李世民哈哈笑道:“有啊,我不是将你推举上去了么?听说你在宫内校阅取得不错成绩?”
李牧笑着道:“也没有不错,就是取了文武第一而已。”
这话,很凡尔赛了。
李牧笑完,突然看到一旁有些局促的长孙皇后,不解的道:“这位是?”
李世民这才回首看到长孙皇后。
她很惶惶不安,手无足措,似乎想上去拉李牧,可又觉得不合适,于是便站在原地,局促不安。
看着长孙皇后这样子,李世民都无奈了,堂堂的大唐皇后,若是在这失了态,那就真太糗了。
他苦笑着对李牧道:“这是贱内,没见过什么世面,你莫要嫌弃才是。”
李牧正色道:“瞧你这话说的,糟糠之妻也当举案齐眉,未必谁都天潢贵胄,人生当平等,我为何会嫌弃姨娘?”
一番话说的,长孙皇后芳心乱颤,自从刚才见到李牧,她就有种别样的感觉,她心中已经认定了,这一定是自己的儿子。
倒是李世民低声喃喃,什么叫人生当平等?我们本就天潢贵胄高人一等,又怎能和别人平起而坐?
不过他也没反驳李牧,随他吧,喜欢怎么说怎么说,以后若是入宫为储君,就不会这么想了。
长孙皇后搓搓手,激动的道:“你你你,你叫我什么?娘?”
“姨娘!”李牧纠正。
“娘?诶!”
卧槽!
李牧觉得这女人兴许有些耳背。
李世民崔下的手狠狠拉着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这才正了正脸色,慌忙在一旁落座。
“我给你斟茶。”她想起什么,赶紧起身,四下寻去。
“额。”李牧赶紧起身,按住长孙皇后,“您坐着,来者是客。”
长孙皇后又起身,抓住李牧的手,一下子便愣住了,一脸心疼的道:“这些事,不用你做,我来。”
李牧能感觉她的手在颤抖,脸色似乎有些心疼的样子。
情绪波动这么大吗?李牧有些不理解。
“咳咳。”李世民干咳两声:“妇人安敢放肆,坐下!”
他呵斥一番,长孙皇后这才落座,等李牧去斟茶,她才恶狠狠白着李世民。
李世民摊摊手,示意你不要乱来,不然下次不带你来了,长孙皇后这才安静下来。
茶水斟好,长孙皇后埋头喝茶,掩盖住忧心的面庞。
李世民干咳道:“听闻你小子在文考就写了几个字?是为啥……”
他话没说完,长孙皇后便抬头:“孩子,你能文武第一,想来一定受了不少苦吧?这些年是自己过来的吗?过的苦么?我看你家的家具都没有什么,你这孩子有些瘦,是不是吃不饱……”
李世民:“……”
尼玛啊!
“无知妇人,出去!莫要打扰我等男人说话!”
李世民从某种程度来说,是个直男。
李牧蹙眉:“你这人,这么大声做什么?瞧你这样子,娶了这般善良的妻子,当开心才是,整日厉声高语的,吓唬谁啊你?道歉!”
卧槽!
李世民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长孙皇后掩面偷笑,透着缝隙狠狠瞪着李世民。
李世民无奈了:“好啦好啦,我错了。”
长孙皇后是贤后,懂得察言观色,她知道李世民是有正事要谈,即便现在很想关心李牧,但也只好悻悻然道:“你们先说,我出去透透气。”
等她走后,李牧才感慨道:“多好一姨娘,被你糟蹋了。”
李世民:“……”
“小小年纪,油嘴滑舌!”
“好啦,我来问问你,官面上都在讨论你文考,你究竟说了啥?”
这家伙,从某种程度来说,是为自己邀功了,而且还帮了自己忙,让才自己有机会进入皇宫签到。
他自然知无不言的道:“朝廷问策北疆,我答推恩令。”
李世民洋装不解:“推恩令?计将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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