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和蒋冰清才离开不久,整个老龙岭的雪峰全都雪崩了。
之前他们进入锁龙井的路线全都被冰雪覆盖,夷为平地。
现在,徐天他们根本就找不到锁龙井的位置了。
仿佛这雪崩是锁龙井的一种自我保护。
整个老龙岭上,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凛冽,雪花飞舞。
不一会儿,徐天和蒋冰清的头发上都凝固了冰块。
“走吧,别看了,现在别说找尸体了,我们能活着回去就已经佛祖保佑了。”
蒋冰清扫视着周围,失去了来时的方向:“徐天,快想想,我们是从哪里上来的?”
闻言,徐天一眼看去。
他也懵逼了,来的时候,他们跟着张天启走,根本就没有记什么路。
这下,飞雪已经把所有痕迹都覆盖了。
他们彻底迷路了。
如果在雪山里迷路,要么饿死,要么冻死,无一例外。
徐天的登山包里有祁连山地图。
不过古时候,这里可不叫祁连山,而是天山。
地图的显示与实际地形相差特别大,看着地图,徐天根本就找不到下山的路。
在放回地图的瞬间,徐天看到自己的背包里有一个小号指南针。
看到指南针的瞬间,徐天突然回忆起,当时他们才开始上山的是时候。
好像是一直往北走。
那么,回去的时候,只要往南走,即使偏离了方向,也不会差很多。
想到这,徐天立刻拿出指南针,找到南方。
说道:“我们一直往南走,即使偏离了原来的路线,我们也能找到路。”
“你确定是南边吗?”
“我确定,走吧。”
“好吧,小心点。”
说完,徐天他们小心翼翼的下了皑皑雪山。
………
三天后。
徐天他们终于走出了祁连山,他们找到了他们来时开的车子。
一上车,蒋冰清的眼泪就哗哗的流。
再找不到车子,她以为她要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一路上强忍着泪水,在上车这一刻,最后的坚强也崩溃了。
她在车里大哭了一场,十几分钟后,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心里的压抑与恐惧得到了释放。
现在的她,感觉好太多了。
她打开背包,把手机充上电。
开机后,看到短信提示的未接电话,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张天启这三个字太刺眼了。
看了看时间后,她仔细回忆起来。
“那个时间,我和徐天好像在雪地里找他的尸体,那时候打的电话,难道他没死。”
蒋冰清心里嘀咕着。
瞬间她拨通了张天启的电话。
心里很紧张,听筒里传来了“嘟嘟嘟嘟”的声音,没叫几声,电话就接通了。
听筒里,传来了张天启的声音:“喂,你们在哪里?”
“我…我们在停车这里。”
听出是张天启的声音,蒋冰清急忙回答。
“我发个位置给你们,你们过来找我。”
“好。”
“谁?是天启吗?”
徐天盯着一脸惊讶的蒋冰清。
闻言,蒋冰清点点头。
见状,徐天一下子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死的。”
“叮~”
张天启把他的位置发给了蒋冰清,随后他们驾车跟着导航去找张天启。
…………
而此时此刻。
张天启正在祁连山下,一个小村庄里,以游客的身份住到了一家农户里。
吃着热食,休养身体。
天黑时,徐天他们终于找到了村子,找到了张天启。
看着张天启的腿,蒋冰清轻声问道:“疼吗?我们去医院吧。”
“天黑了,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第二天清晨,张天启他们早早的就出发了,他们先到最近的医院处理了张天启的伤口。
之后,他们才开车回桔山市。
一回到桔山市,他们就听到了一个大新闻。
就是曹,韩两家去魏坡之下的古墓,触犯了机关,所有人都死在了里面。
不仅如此,还有很多索命阎罗跟着他们打的盗洞爬出了魏坡。
因此还死了很多市民,那几天,整个桔山市都人心惶惶。
还好最后,有一个胆大的,把盗洞炸了,这才阻止了索命阎罗爬出魏坡。
回到家,张天启把神针放好,在他找血书的时候,却发现血书不见了。
“奇怪,我明明放在抽屉里的,怎么不见了?”
“难道是老爸拿走了?”
“去问问。”
张天启心里一阵嘀咕,随后,他来到客厅,看到张正浩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电视,
“老爸,我抽屉里的血书是不是被你拿了?”
“前天神隐局的人来家里了。”
“你把血书给他们了?”
“神隐局的人说,这血书有可能是未来的人留下的,上面隐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们说这血书关乎太多问题,即使是国家也不一定能解决,你搞不定。让我把血书交给他们。”
“老爸,你…你怎么可以把血书给他们呢?那是我冒险才拿回来的。”
听完,张天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无奈。
血书上面的图案他才破解一个,那些图案既然全都绘画在血书上,那么它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而且这次他又在锁龙井看到了长城,似乎一切都被人操控着。
他一定要搞清楚一切,于是,张天启猛然站起身来,说道:“我去找他们拿回血书。”
还没等张天启走出客厅,张正浩“啪”的一下拍在茶几上,缓缓的说道:“有些事做了开头就没法停下来了,你知不知道,除了神隐局,还有一个古老门派也在寻找血书?”
古老门派?
张天启重回沙发坐下,仔细聆听着。
“民间流派数不胜数,你知道我送你去学的馗道出自什么门派吗?
天师道中有一个弟子全心专研符箓,并且在符箓上取得了空前绝后的成绩,后独自开山立派,叫上清派。
因符箓之难,上清派的弟子在符箓修为上参差不齐,又渐渐的分为几个流派,其中茅山和馗道最为凸出。
如今,馗道一支又极为没落,很多东西你都没有学会,我是真不放心你啊。”